论糖精女孩的自我修养(37)
“阿臣!”
一瞬间围上的少女独属的馨香,叶臣没想到她那么快就能下来,惊得赶紧把烟举高,不至于烫到她。
“毛毛躁躁的。跟哥哥住不要打招呼就能出来吗?”
沈航从跟沈迟关系改善后就暗戳戳地整理出一套离学校近的房产,沈迟现在跟着哥哥一起住。
她问叶臣的时候,叶臣斩钉截铁地劝她同意。
第一,这样意意有人照顾他放心。
第二,笑话!这不就是大舅子不放心他吗!他要表现得好些。
“哥哥今天好像有个酒会。阿臣你还说我呢!你又抽烟!”
“待那鬼地方太久了。有点馋。不抽了,以后就可以抱你了,抽什么烟?天王老子的烟我都不抽。”
叶臣把烟头捻灭扔到垃圾箱,眉角含笑:“想我吗?”
“明知故问!”
沈迟从他地怀里蹦出来,掰着手指头数:“一个暑假,七十三天,一千四百五十二个小时,好多好多分钟,巨多巨多秒。这么长的时间,你竟然问我想不想你。如果我——不想你呢?”
她笑得狡黠调皮,叶臣拍拍她的头:“那我就亲到你想。怎么样,想不想?”
“想的。”她环着他精瘦的腰,抬头软乎乎地笑开,“好想你的。”
叶臣摩挲着她的长发:“头发又长了啊。”
“对呀,一直没剪。以前更好看吗?”
“是你就好看。”
沈迟双手腾不开,用额头敲了敲他的胸膛。听着他毫不收敛的笑声,更羞了。
“坏蛋。一回来就欺负我。”
叶臣投降:“哪敢?你可是我的小公主。”
他低下头,弯下身子,大手扣着她的脑袋往上抬了些,眼眸里的深意逐渐叠加。
沈迟轻轻闭上眼,街边的灯光映在脸上,长长的羽睫在眼睑打下一片阴影。
软软的唇有些像鲜嫩多汁的草莓,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叶臣是这样想着的,但天不遂人意,两人逐渐靠近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在两人耳边。
沈航从车上走了下来,面色阴沉如水。瞥了眼叶臣旁边的行李箱,心下了然。
这小子估摸着是刚下飞机就赶来了。
“来找意意?”
“……嗯。”
“看到了?”
“……嗯。”
“那就走吧。意意,陪哥哥看会儿电视。”
日天日地的小霸王憋屈地看着自己的小草莓鼓溜溜地滚走了,假装淡定地说了告辞。
后面兄妹两的对话还在继续,“哥,你干嘛凶阿臣啦。”
“不然我还要跟他说,对不起哦我不喜欢你占我妹妹便宜?”
“……哥!沈航!”
“哥错了,哥错了。不是占便宜,是你们情侣的小甜蜜行了吧?”
“沈!航!”
虽然没有亲到,但是眉梢还是控制不住地堆了些春意。
叶臣坐在行李箱上等着高叔。
高叔一来就连着这么一幅画面:他家小少爷一脸严肃地坐在行李箱上,好像在思考什么人生大问题,结果下一秒就笑开。
他眉目本就绮丽俊朗,严肃后的一笑更像是被冰封的大地霎时间春风吹地,万物生长。
摇了摇头,高叔一边庆幸着自己是个男的,一边面色如常地打了个喇叭。
叶臣拖着行李箱走过来,“何叔,后备箱开一下。”
“哦哦……小少爷是回老爷子那还是星三?”
“老爷子那吧,过几天把我行李搬回去。”
意意走了,那边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回去让老爷子念叨念叨,也没什么大不了。
“对了,你跟吴嫂讲一下,把怂怂也带着,它的东西不要忘了。”
“怂怂?”
叶臣说:“我的猫。”
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别墅里头灯火辉煌,外面却一盏灯也没留,驱赶的意思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是沈航独有隐晦的妹控模式。
叶臣改口,一语双关,“我可爱的猫。”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越写越甜了……
有些腻……
咿。
☆、你是斟酌成诗
天高气爽,金秋时节渐近。夏日摇曳的树枝,树叶落了一地,清洁工人尽心尽职地把落叶扫走,学生们踏着初升的曦阳向学校走去。
沈迟对着镜子把小蝴蝶结正了正,朝上头喊道:“哥,我去上学了!”
上头一时没有应答,沈航昨天很迟才睡。沈迟迷迷糊糊爬起来喝水的时候还听见他用用一口优雅流利的英语口语在开会,见着沈迟站在门口,对电脑那头的人说了句抱歉,揉了揉她的头,把快要原地睡着的她抱回卧室盖好被子。
后来她就不清楚了。
想了想,沈迟从书包里掏出便利贴,写道:草莓小蛋糕和曲奇饼干都在冰箱,哥哥记得把牛奶热一下再喝
“小蛋糕!小饼干!臣哥太幸福了吧!”
沈迟红着耳尖把一个小袋子递给向东,小声道:“吵死了啦,你也有份,闭嘴!”
吃人嘴软,向东用手指上下一掐嘴唇,闭嘴了。
叶臣今天也是姗姗来迟,挎着单肩包,手上拎着一个袋子,走近了向东才看清那是一个便当盒。
塞得鼓鼓当当的口中声音仿佛被充了气,模糊不清,尽管如此,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做好了一个单身狗电灯泡的工作:“——哇!”
叶臣把便当盒打开,里头的菜色很是丰富,米饭铺在下层,上头有五彩六色的生蔬摆出了一个爱心的形状,周围洒满了海苔丝和肉松。
沈迟接过他递过来的勺子,舀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
阳光从窗外毫无遮拦地闯进教室内,几亿光年外的温柔在这一刻和少女的柔软的笑意几乎重叠在一起,天气刚好,人也刚好,就总有那么一瞬间心软成泥,软成水,软得不成样子。
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啊,真可爱。
平常并不爱吃的甜品蛋糕,形状绝对称不上好看的曲奇,也能成为世间难得的珍馐,成为世界第一的美好食物。
于是这个时候,前头那个电灯泡的动作就很让人不爽。
向东刚狼吞虎咽完一小袋曲奇,搓着手双眼发亮地看着他桌上的草莓蛋糕。
叶臣不着痕迹地用手挡住小蛋糕,主动挑起话题:“这学期学校有什么活动?前几天缺席不清楚。”
“文艺汇演,结期游学,就这两个大事吧。估计中间七七八八的还有些参观博物馆科技馆的小活动,听说我们学校要建国学馆了?”
刘明昭刚好走过,笑道:“是啊,听说还是叶臣爷爷捐款建的呢。”
向东大叫一声,朝叶臣比了个大拇指:“这不会是叶家给学校的聘礼吧?这种爷爷我也想要!”
“聘哪门子的礼,就会乱讲,”蔡琳收到沈迟一个感激的眼神,面色不变继续说道,“这不是该好好装修一下免得夫家磕碜嘛!”
向东笑得东倒西歪,叶臣把蛋糕吃完,给蔡琳一个警告的眼神,就把他拎了出去。
回来时一个人还是那副轻松自如的样子,另一个跟在后面的人却丧如死狗。
“你怎么他啦?”
“教他做人。意意……”
“嗯?”
“我不喜欢他们开这种玩笑,”叶臣靠着她的颈窝,声音有些闷闷的,“很不喜欢,这是很重要的事。”
沈迟摸摸他剃短的头发,茬茬的,有些刺感。
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要软成一汪春水,声音也似软乎乎的棉花糖:“我知道的呀。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是关乎一生的,一字一句都要斟酌再斟酌,小心再小心的,关于古往今来最幸福的典礼的事。
不仅仅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这辈子你的手给我牵好不好的事。
更是海边沙漠草原赤道,我上天入地,都只想和你在一起的决心。是未来繁琐平凡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仰仗你的指教了,是过去和现在以及将来的不确定中的坚定的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