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乖(5)
靳阳曜并没有抓着那只手,点点头。
刘希立马松了一口气,一脸感激的向他鞠躬:“谢谢你啊,你真是好人。”
好人靳阳曜摸到自己的手机心神一转,手挪开附身去前面找助理一向搁在座位上的手机才发现那人竟然将手机带走了,只好折回来将手机递出去目光盯着。
结果手机,刘希迅速打了自己已经过世的母亲的电话。
“喂,我在……”说着她看了一眼四周,“我在瑞鑫大厦旁边,手机丢了钱也丢了,你来接我一下。”
“好,我在这边等你。”
电话挂断,刘希立马将手机递还回去。
助理很快回来,瞧了一眼车前的女人还以为是发小广告的,连忙冲过去将人扯开。
刘希被扯得一个踉跄,后撤几步。
“老大,你没事吧。”助理小温着急的询问,自家老大脾气一向深沉不好惹,这次莫要给弄生气。
谁知他只看见老大瞧了一眼被自己扯到后面的女人,薄唇轻启:“没事,回去吧!”
车子缓缓的融入车流中,刘希瞧着自己松开的手心,那里已经积聚了一层的冷汗。
靳阳曜,她那敲了墙角闺蜜靳筱慧自小被过继给别家的亲哥哥,南市新归新贵,若不是这样那人和她前未婚夫怎么会那么明目张胆。
人已经离开,刘希的手还有点抖,脑子更是一片浆糊,精神恍惚的折身抱起纸箱子。
心里不是不恨,可是总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穿着白衣服的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吃亏是福;另一个鲜红衣服的拿着刀戟怒吼:还忍,都成包子了,自己憋屈死,就该奋起报复,报复那些该死的人。
电话突然响起。
“喂,小刘啊,你怎么能主动辞职呢,这明显是主任故意陷害你。”谭寒兰热心的声音隔着电话线响起。
第5章 同床共枕
笑容僵在脸上,刘熙转头凝视着那略显稚嫩俊逸的面庞。
也不知这人是如何在今后的娱乐圈都保持那颗赤子之心的,明明现在性格算不得好。毫不退让的盯着他,刚刚还欣然自喜的傅亦楠不甘示弱,只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很快败下阵,撇开脸。
耳尖都染上恼怒的嫣红。
心底嗤笑一声,刘熙收回视线。
晚上母亲李霞炖了排骨玉米烫,鲜嫩的玉米入嘴脆嫩清甜,排骨炖得软烂,汤都带着玉米的甘甜;一盘辣椒炒茄子,一盘拍黄瓜。继父习惯性的拿着小酒杯细细喝酒,其他人吃完继续还在喝酒。
“你也少喝点儿,吃点饭。”母亲不满的抱怨。
继父面色被酒熏得微红,张嘴道:“别管我,你们吃你们的,我不吃饭。”
放下碗的刘熙看着继父那黑瘦的身子,头发刚来时是常年风吹雨晒的金红色,现在瞬间就白了一片。心下担忧,出口劝诫:“叔,你身体不好,待会儿吃点儿饭压压,光喝酒身体抵不住。”
李霞立马附和:“是的呢,兮兮说的对,你做这苦力活不吃饭怎么得劲?”
过年不做工就去诊所吊营养针,常年下来身体肯定吃不消。李霞拿着碗直接去盛饭,搁在继父老傅的手边:“这么多饭吃完。”
老傅面露无奈,他就爱喝这一口,不爱吃饭。只是看着妻子和女儿,心里暖暖的妥帖极了,顺从的吃饭。
傅亦楠拿着衣服去洗澡,逃离这让他觉得不适应的场面。
等到继父吃完,刘熙拄着拐杖拿着睡衣去洗澡,洗完澡回到房才意识到:她和傅亦楠竟然住在一间房间里。
推开门的瞬间瞧见那头发湿漉漉的黑脑袋,下意识的将手中的胸罩往背后一塞。傅亦楠感觉到推门,翻身望过来。
燥哄哄呆愣的刘熙连忙将门一关,咚的一声,刚打开的房门被甩上。屋内的傅亦楠不解的望着那门,撇撇嘴,继续低着头看自己借来的漫画书。门外的刘熙红着脸回到卫生间将胸罩穿上,不穿胸罩睡觉是她前世的习惯。
再次推开门,傅亦楠从席子上仰着头眯着眼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刘熙已经恢复之前淡定的模样,走到床边坐下。
一楼的前房住着她妈李霞和继父,这后面的房给了两个人睡。其实楼上也有房间,只是一到夏天,总共两层的屋子楼上比火炉还要暖烘烘的,睡一晚汗流浃背不说,最严重的是热得压根就睡不着,有电风扇也不行。
这后房再过去就是厨房与屋子中间的过道,过道里有一口摇水的水井,或许是常年照不见阳光,屋内清凉,只是地上湿漉漉黑黝黝的。
坐在床边揉着脚,刘熙的目光不自觉的被那勾着脚曲身的少年勾过去。
双手拄着下巴看搁在枕头上漫画的傅亦楠,睡衣上扯露出一截白皙细嫩的腰线,贴身的睡衣下垂露出好看的腰窝。上辈子他在娱乐圈就被评为四大美男之一,若不是一个同志还真的是天生尤物,女性之福。
心下叹息,刘熙突然开口:“你在地上睡会不会冷?”
看漫画的傅亦楠抬起头瞥了她一眼,讽刺嗤笑:“不冷你试试?”
脑海中突然闪现之前自己死活不肯睡地上怕有虫子的画面,刘熙面露尴尬。最头疼的还是现在的傅亦楠浑身带刺,时不时就要刺她一下。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若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来床上睡。”刘熙提议。
现在的床将近两米宽,谁两个半大小子完全可以。
刘熙一米六体重不过九十,就是小小的一只,若是按照她的体型来看只占床的四分之一就完全足够。傅亦楠也是不胖的人,之前这个提议继父老傅也提过,只不过被之前的刘熙和李霞拒绝了。
傅亦楠愣住,眼神迷茫像一只湿漉漉软绵绵的小奶狗。随后立马变成怀疑和不相信,目光严谨的一寸寸从那面容沉静的女孩脸上扫过,脱口而出:“你不是被打傻了吧?”想起她今天和李霞讲得心计颇深的模样又觉得不可能,防备的开口,“你别白费心思了,我是不会任你摆布的。”
这孩子之前是被欺负得有多惨,刘熙有点头疼。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在地上睡久了得关节炎,浪费了跳舞的钱,”按捺住心中喷涌而出想要报恩对他好的念头,刘熙在心中告诫自己要一步步来,满脸无所谓的裹着毯子滚到里头靠墙的位置,“你不想就算了。”
望着那已经闭眼的人,傅亦楠心中骂了一句卧槽。
两米宽的大床空出一大半都是浪费,地上又湿又潮而且一张席子硬得要命。
躺下片刻,他最终还是卷着铺盖上床。从最下面的柜子里掏出自己私藏的一堆漫画书,一摞高高的立在正中间当三八线,然后心满意足的睡了今年夏天第一个软乎乎床的觉。
旁边传来和缓有规律的呼吸声,“睡着的”刘熙缓缓的睁开眼,黑沉沉的夜模糊了感官。
伸手触碰到那一摞大约四五十厘米高的三八线,无声的笑了笑。
难得一觉睡到天亮,傅亦楠伸个懒腰习惯性的望向天花板,就惊悚的发现以前每次睁开眼都能瞧见的天花板上水泥糊成像着一家三口的小人疙瘩不见了。
嗖的一下子坐起来,脑子还转不过弯来。
缓了许久才想起来他上床睡了,连忙看向旁边。
旁边床的人已经不见,一张毯子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头。然后那一摞自己珍藏的小人书也不见了,心下着急,他连忙下床踩着拖鞋奔向柜子的最下层,瞧见那整整齐齐摆着的小人书终于松了一口气。
关上柜门一把坐在席子上。
李霞推开门就瞧见那蹲坐在地上的继子,眉头一皱很快又强迫自己放温和一点。
“亦楠起床了啊,那赶紧收拾收拾吃早饭吧,今天还要上课。”
作者有话要说:蹭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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