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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20)

作者: 陆夷 阅读记录

就在傅庭秋苦寻无果,还不肯罢休时,左侧卧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谢焉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脸,对上傅庭秋询问的目光,他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傅庭秋松了口气,将笔置于一旁,疾步到谢焉身畔,接过谢焉递过的揽光铃,仔仔细细的验看一番,扬起大拇指,情不自禁道:“楼主手艺非凡,我竟看不出一丝曾破损过的痕迹。”

谢焉不喜不悲,面无表情的略过他,走到石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

修复揽光铃事小,他从揽光铃中窥探到合欢派的秘术事大。

令人可惜的是,谢焉对这等双修之法并不感兴趣,视若无睹的将揽光铃恢复原状。此事他想了又想,暂做打算不告诉傅庭秋。

万秋山庄亦是有自成一派的修炼之法,犯不上用这等修炼之术。

傅庭秋对失而复得揽光铃爱不释手,把玩了许久,方才回到石桌前。

此间谢焉已将他所写的内容看了个完整。

谢焉:“立于日出之地,并未明言是天的尽头。”

傅庭秋:“我自然明白,但仅是一句话,太难。”

谢焉明白,正因为如此,知南楼也尚未有头绪。

谢焉已经出来,傅庭秋思及前两日傅青松说过的宴席,便询问道:“我父亲想宴请楼主,尽个地主之谊,若是楼主……”

谢焉抬眼看着傅庭秋片刻,轻声道:“好。”

傅庭秋笑了笑,将书本一一合起收好,温声道:“来前许诺楼主的法宝,择日不如撞日,便此时带楼主去挑吧?”

这话说的甚是随意,好似傅庭秋口中的法宝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

谢焉对万秋山庄的藏宝阁早有耳闻,心中自然有百闻不如一见的想法,眼下傅庭秋提出,谢焉自是没意见的顺势而下。

二人出了院子,顺着蜿蜒盘上的长廊攀升而上,与万秋山庄的主楼越发远,直至一处偏山楼阁,方才停步。

此处偏山阁楼遗世独立,若想从万秋山的主体过去,得先过一条又长又窄的铁链桥。

傅庭秋生长于此,自然不惧,脚下轻点,身轻如燕的双手背于身后,一身白衣显眼瞩目,衣摆飞扬,几个轻起轻落,翩若惊鸿的落在藏宝阁楼前,目光含笑的望着还立于原地的谢焉。

谢焉面无表情,并无花里胡哨的东西,直接一跃而过,并未停留的落在傅庭秋身旁。

傅庭秋见此,心中越发肯定谢焉修为如今已稳定在元婴期。

此人高深莫测,远非他能武力抗衡的,又知晓谢焉聪明程度,不由得感叹,上天将如此出色之人送至眼前,不知是考验他,还是协助他。

傅庭秋:“楼主稍等片刻。”

得到谢焉应答,傅庭秋转身上前几步,将藏宝阁的铁锁打开,双手轻轻一推,楼门大敞,这才转身喊了谢焉一声。

谢焉不言不语的跟着傅庭秋一路顺着楼梯,直往高楼而上。

藏宝阁共建七层,每层有百余间格子,沿着楼梯还建立了许多格子,谢焉一寸寸的看过去,满目玲琅,皆是法宝。

至此谢焉才算将那句“万秋山庄本质是个法宝葬身地”理解通透。

万物皆有灵,法宝亦是,这些由人千辛万苦锻造出的法宝,渗透着锻造者的心血,久而久之生出了灵性,渴望被拥有。

也希望被拥有,陪伴。

但落到万秋山庄内,最好的下场便是偶尔有人想起来,取出来显摆一场,随后又被丢入这等不见天日的阁楼里,日复一日的沉淀灰尘,灵气暗失,乃至于成了一件死物。

傅庭秋脚步放慢,很是照顾谢焉的感受。

他尚能假想他人见到这些法宝的神态心理,但若将人换成谢焉,傅庭秋想不出来。

傅庭秋内心清楚,见到谢焉的第一面起,他便未曾看明白这位看似简单明了的谢楼主,才不经意的百般试探,但收效甚微。

二人真亦假假亦真的合作,相处到今日,傅庭秋对谢焉的脾气喜好仅有了解,可真要说起谢焉到底在想些什么,傅庭秋无从作答。

聪明如他,也不敢自称将谢焉了解通透。

谢焉:“越往上法宝越珍贵,傅少庄主当真舍得?”

眼看傅庭秋将他往第七层领去,谢焉开了口。

他不是土匪强盗,也非仗势欺人的恶霸,那日与傅庭秋随口一说的话,不过是调侃,谁知傅庭秋当了真。

傅庭秋微微一笑:“有何不可?让知南楼的三楼主欠我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谢焉停住了,此时他与傅庭秋停在第五层跟第六层的楼梯间。

谢焉:“不会。”

傅庭秋笑意不减:“不,谢楼主面冷心热,我待你的好,想必嘴上不说,心里定然记得牢牢的,无时无刻不想寻个机会回报我。”

谢焉嗤笑一声:“傅少庄主许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哎,哪里。”傅庭秋摆摆手,微微凑近谢焉,仗着站在高谢焉两阶的楼梯,居高临下道,“我见过许多人,却未能有一人如楼主这般口是心非。”

谢焉微微后仰,避开傅庭秋的气息:“我是不是口是心非,少庄主心中有数。”

傅庭秋站直身躯,意味不明的朝谢焉灿烂一笑:“既然楼主这么说,那楼主便在这第五层挑件心仪的法宝吧。”

谢焉便如傅庭秋所言,转身入了第五层,楼内并无烛火,也无自然亮光,只有或明或暗的法宝灵光,微微闪动着,好似感应到陌生人气息,迫不及待的炫耀起自身光彩。

好被一眼相中,暂且脱离无人问津的苦海。

☆、第十六章

傅庭秋没动,依旧站在原处,明暗交汇让人看不真切他脸上的神态,单看光彩夺目的半张脸,大抵会觉得他心情极好,对谢焉的背影有着无限遐想。

但那隐匿于黑暗深处的半张脸,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谢焉缓慢又专注的将一格一格的法宝看了个遍,行至傅庭秋瞧不见的地方,干脆利落的转身从另一边施施然走了出来。

观其波澜不惊的神态,好似这看过去的法宝尚未有一个能入他眼。

谢焉一目十行,群览而过,回到傅庭秋面前时,两手空空。

傅庭秋向下走了一步台阶,整个人沐浴在光亮之中,颇为疑惑道:“楼主一个未看中?”

谢焉想:我不是一个都没看中,而是本意并不在此。

谢焉:“看不看中不重要,还要多谢少庄主给我一个开拓眼界的机会。”

傅庭秋双眉一蹙,眉间有了淡淡的折痕,好似谢焉的这番话让他颇为困扰,他试探道:“楼主随我上七层看看?”

谢焉摇头拒绝。

傅庭秋想试探什么?他一清二楚,此类试探像绵中藏针,不硬不软的戳你一下,让你难受下,又说不上来。

谢焉:“少庄主,我入知南楼十载有余,还不至于见钱眼开。你想知道什么,直说便是。”

傅庭秋将想问之话在舌尖滚了滚,终究没能问出口,他知今日试探惹的谢焉不快了。

也正是不快,让傅庭秋明白谢焉并非目光短浅之辈。

傅庭秋:“楼主见谅,我若是要与陌生人合作,必然想知人品性,晓人脾气,所以……”

谢焉内心冷笑一声,说来说去不过因为寻回知南令,要与他一并寻拨云剑一事。

事已至此,谢焉再傻也明白那拨云剑恐是藏着秘密。

否则傅庭秋不至于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多番试探。

谢焉压下心头事,冷声道:“若是少庄主对我不信任,那这合作便作罢吧,知南楼再无能,无非是多花些时日寻回知南令。也好过我终日被人猜忌。”

傅庭秋低声叹了口气,心道:这谢焉素日里一副冷酷无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没想到这发起脾气来,竟然有些许生动间带着点可爱。

让傅庭秋认知偏差,为数不多的可爱,越过他内心的屏障,穿过他坚硬如铁的防备,轻柔的在他心口上戳了下,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让人忍不住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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