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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71)

作者: 陆夷 阅读记录

今日来江家救急,遇见萧云生,大概是他热血上头,不知天高地厚。

祁棠舟见江穹满面愁容,反倒过来安慰他:“放心,我真的有法子对付他,不是骗你的。”

江穹自觉说不通祁棠舟,从屋顶跳下去,走到江老爷子与江珀身侧:“祖父与父亲可还好?”

江珀被震出内伤,恐怕要修身养性一段时日,江老爷子伤势严重,受下萧云生的一掌,体内还被萧云生种了蛊,此时江老爷子面色苍白,不时咳嗽,鲜血内混着肉块,大有命不久矣的前兆。

傅庭秋与谢焉走过来,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

江穹眼眶微红,低声哽咽道:“祖父,你会没事的。”

江老爷子低声叹了口气:“祖父老了,活到今日只为亲眼看着你长大,如今你是个大人,又这般有出息,祖父放心,更何况还有你父亲看着你,祖父没什么不舍的。”

江穹摇头:“我还不够稳重,是我不好,我没能独当一面,护江家周全,若是我先前答应与薛姑娘成亲,江家便不会落得如此下场,祖父也不会因我受伤。”

江老爷子拉住江穹的手,拍拍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你是不是忘了祖父的话?江家永不会牺牲子孙的一生来博取利益,江穹,你以后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要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自顾自怜。”

江穹点头:“祖父,我记下了。”

江老爷子看向默默流泪的江珀:“江家彻底交给你了,我等着见你娘亲,已等了几十年,如今,总算能如愿。”

江珀:“父亲。”

江老爷子苟着一口气,目光涣散的望向被祁棠舟提在手中的惊鸿:“棠舟,惊鸿剑与你有缘,务必善待它。”

祁棠舟板着小脸,沉声应下:“是,棠舟谨遵江爷爷教诲。”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江老爷子的目光缓缓望向湛蓝的天空,今日天气大好,万里无云,蓝的似那天他初见江珀母亲身穿的那身衣衫,娇俏可人,灵动美丽。

江老爷子握着江穹的手,陡然一松,眼皮一盖,人已逝去。

江穹麻木的看着江老爷子安睡的容颜,不发一言。

傅庭秋与谢焉此时也知保持缄默,是对江穹最好的宽慰。

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间乌云骤起,聚拢成堆,电闪雷鸣,不消片刻,大雨哗啦啦的倾盆而下,似也在为江老爷子的逝去扼腕不已。

雨越下越大,谢焉招来藏于暗处的人,低声交代一番。那人点头离去。

江穹与江珀合力将江老爷子抬到主院内,尚且存活的江家下人跪成一团,江珀有气无力道:“来人,给老爷子换身衣服。”

江穹呆呆的看着江老爷子,似丢了魂。

江珀见状,叹了口气。

傅庭秋与谢焉站在长廊下,望着雨水似小溪般顺势而下,顷刻间地面泥泞,积水成灾。

傅庭秋:“江家遭此难,江穹怕是不好。”

谢焉:“他不会。”

傅庭秋:“说到底江老爷子因萧云生而死,以江穹的性子,不可能不报仇。”

谢焉:“即便是要报仇,也不会在一时,他身边还有个祁棠舟。”

傅庭秋轻声道:“富可敌国的祁家,祁棠舟愿意照顾江家,并不代表祁家愿意。他还只是个少年,做不得祁家的主。”

谢焉目光顺着雨水游走,看着雨水渐渐将地面小草吞噬,此时小草嫩弱,无法与天灾抗衡,待到阳光初放,小草必崭露头角,迎难之上。

他缓缓道:“祁棠舟,不是一般的少年。”

傅庭秋侧目而视:“你很是看好他。”

谢焉转眼与他对视:“能将惊鸿剑拔出,使的出神入化的人,怎会是寻常少年?”

傅庭秋轻啧了一声:“江山代有才人出。”

谢焉:“江老爷子丧事之后,你我该前往塞外。萧云生今日走的过快,我还未来得及与他算账。”

傅庭秋:“他今日是单枪匹马来的?”

谢焉摇头:“他藏于暗处的四大护法与精英,被我带来的人盯死,不敢轻易动弹,再者,萧云生自视过高,不将祁棠舟与江穹两个毛孩子放在眼里,并未想过动用他们。”

傅庭秋:“我与白长醉交手时,发觉他修为大不如从前。”

谢焉沉吟片刻,沉声道:“白独归不像活人,应是白长醉用了某种法子,将自身修为渡给白独归,我的箭对他似无用。”

傅庭秋回想起白独归的模样,心头一阵凉意:“他修为尽毁,身受重伤,活下去对他而言,也生不如死。”

谢焉沉默,白独归如今的下场,是他始料未及的。

那日在蔼雪山上,白独归处处相逼,招招狠毒,不惜以命相搏,只为从他手中夺走知南令。为了保令,也为以绝后患,他才将白独归废去修为。

谁知,这竟成了白独归的催命符。

傅庭秋再次开口,多了几分揶揄:“我与江穹在客栈,遭到薛灵汐的围堵,与她交手前,我曾被她指着鼻子大骂一场。”

谢焉挑眉,扭头看他,不知他此时说起,是何意思。

傅庭秋眉眼间皆是笑意,微微凑近谢焉:“楼主可否为我解释解释,薛灵汐质问你是否心仪我时,你为何不明言?”

谢焉微抬下颚,目不转睛的盯着傅庭秋的唇瓣:“哦?”

傅庭秋:“她道,我抢她法宝,又抢她男人,我有心反驳,奈何皆是事实,只好捏着鼻子承担下来,可我被她骂的委实别不过脸,楼主不补偿补偿我?”

谢焉微不可闻道:“你想要什么补偿?”

傅庭秋目光微转,停留在谢焉的喉咙上:“楼主,今夜与我一道睡吧?”

谢焉垂眸,神色不悲不喜,似在无声应承。

傅庭秋:“楼主应下了?”

谢焉:“你若是孤枕难眠,我看着你入睡。”

傅庭秋失笑:“楼主啊,你莫非在害羞?”

谢焉低声:“嗯。”

傅庭秋:“……”

傅庭秋与谢焉的客房还是祁棠舟安排的,眼下也只有他还有心力做这些事。

祁棠舟对傅庭秋甚为好奇,路上频频看向他,惹得傅庭秋忍不住摸摸脸,怀疑自己是否在跟白长醉交手时,划破了脸。

傅庭秋:“祁公子这般看我,是我面目可憎,不堪入目?”

祁棠舟连连摆手,爽朗道:“我就是看你长得好看。”

傅庭秋笑了,他挑着眼角似有些调侃道:“祁公子想知道为何我与江公子成为好友?”

祁棠舟摸摸鼻尖,痛快承认:“我与江穹自幼青梅竹马,从未见过他有其他朋友,今日见到你与谢楼主,不免多了些好奇之心,还请二位见谅。”

傅庭秋:“祁公子客气,江公子真性情,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

祁棠舟后退两步,望着面色冷凝的谢焉:“谢楼主也这般认为?”

谢焉只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那抹眼神让祁棠舟脚步一顿。

傅庭秋含笑:“祁公子怎会在此?”

祁棠舟心里嘀咕,谢焉传言说的一般不善言辞,不好接近。倒是这万秋山庄的傅庭秋,与传闻无疑,温润如玉,毫无架子。

祁棠舟三步并作两步,跟傅庭秋走在一起,他道:“我与江穹一直有书信来往,那时我等了许久,都未曾有回信,又等不及让人调查江家发生何事,只好自己亲自来一遭,谁知遇上这事。”

傅庭秋听祁棠舟跟筛子倒豆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他道:“祁公子很是看重江穹。”

祁棠舟点头,干脆道:“我很喜欢他。”

话说到此,他又怅然道:“我写信告知他,他竟让我不要胡思乱想,还说,我对他的喜欢便如同那昙花,一开便没。”

傅庭秋忍不住笑道:“他许是一时难以接受。”

祁棠舟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此次事情过后,我都要将他带回祁家,八神殿已惦记上他,我不能让他冒险,如今惊鸿剑在我手里,萧云生想找麻烦,该找我。让江穹跟着我,意义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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