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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男后(9)

作者: 绯叶 阅读记录

噗!

堂堂秦王再也忍不住,一口水就这么喷了出来。

霍清流目光清冷,幽幽看他一眼,翻个身谁也不理了。

那赢季可没有身为秦王被冷落的自觉,一天没见到他心里着实挂念。但是一整天下来,得到的消息都是关于田必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的,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真的见好并不知情。不过看眼下他应该心情不错,要是真恼了,只怕也等不到现在才不理人,哪还有心情罚田必。

其实田必挺冤,他可是自己认罚,和霍清流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让赢季比较犹豫的是另外一件事——蒙衍带给他的消息,一时不知该如何告诉他。不敢肯定霍清流若是知道了实情,会不会像那晚为了离宫再次挑战王宣等人。

第一次,连杀伐果断的秦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想了想,赢季决定先试探一下他为好。

“清流,你与昭平公孙平日如何?”

霍清流先是一愣,继而苦笑:“不如不识。”

赢季把手伸到他身前,突然探进衣襟,霍清流身体顿时就僵住了。然后那手移到他心脏的位置忽然不动了,轻轻的贴着肌肤,感受着皮肤之下有力的跳动。

霍清流一动不敢动,许久之后,哑着嗓子道:“小时候他待我极好,不知何时,我们都变了。”

赢季把他扳过来面向自己,二人四目相对,仿佛都想从对方眼底看穿彼此的真实想法。

“是霍国传来什么消息吗?”

“嗯。”

“吾王可安好?”

“好。”

作为秦王,杀伐决断,赢季自认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犹豫不决。然而该告诉他真相吗?霍清流从秦王眼底隐隐的担忧中读到了某种不寻常的信息,吸了吸气,仿佛心里也在做着某种挣扎。

“大王有话不妨说。霍国想必也传不来比臣入秦更坏的消息了。”除非——霍清流不敢去想。

赢季:“……”

赢季突然翻过身来,上半身都压在霍清流身上,霍清流木然望着他,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预想中的撕扯没有发生,赢季托住他的头,湿热的唇落在他的额头,侧脸及颈部……

霍清流推了推,没推动。他微微偏过头来,马上赢季吻上侧颈。又抓起他的手,在手背上又落下湿湿一吻,盯着他的双眼,呼着热气问:“清流,你信寡人吗?”

霍清流笑了笑,那笑容掺杂着某种说不出的含义。大殿只剩下床前几盏鱼雁灯还亮着,亮度早已被宫女调整到微光。霍清流的目光就融进那稀微的灯光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是臣父吗?”

赢季一怔,呼吸甚至在此刻都有一瞬停滞。

“大王不答,看来臣说对了。”霍清流哽咽道,一颗晶莹在赢季担忧的目光中顺着眼角滑向侧鬓。

“清流!”赢季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一点点吻去他脸上的水迹,嘶哑着道:“相信寡人,相信寡人,寡人不会让潞城君枉死。”

赢季没有叫人,亲自熄灭宫灯。

霍清流自己动手解开了贴身衣服。黑暗中看不清彼此,只能依稀分辨出对方的轮廓。浓浓的情*欲包围着二人,只有粗重的喘息交缠在几乎没有任何分隔的空间。他的身体依然僵硬,赢季不敢硬来,在欲*望冲头的情况下到底保留了一丝理智,伸手在黑暗中摸索到了床头暗格,取出存放多日的东西。

那是一颗蜡封小丸,只有小指尖那么大。赢季稍微用力,蜡封碎裂,里面的东西滚落手心。带着异香的小丸递到嘴边,赢季的呼吸也不稳,涩然道:“用它吧,寡人不想你再受伤。”

霍清流别无选择,默默张口,小丸入喉。

须臾,药性行开,霍清流只觉五内俱焚,一股烈焰在腹内熊熊燃烧。随着那火顺着经脉向全身蔓延,点燃了压抑已久的原始欲*望,也焚尽了他仅存的理智……

药物作用下,霍清流根本分不清自己处于虚幻还是现实,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仿佛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中逆流前行,当一记剧烈冲撞袭来,他抑制不住嘶哑着呻*吟出来,两只手在黑暗中奋力向前伸着,想要抓住什么。

赢季亲了亲他,低喃:“清流,清流。”

赢季低吼着泄了,与此同时就觉小腹一热,他愣了愣,突然一阵欣喜。同时攀达顶峰令赢季喜不自胜,隐隐有着一丝从未有过的自豪感。跟着他就觉得腰被一双带着烈焰余温的手试探地环抱住了。

霍清流略带哭腔的哽咽道:“庆言,我好想你!”

赢季动作一滞,刚刚那抹志得意满的笑容就此僵在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觉得秦王突然悲催了?可是我觉得很喜感。

第11章 风雨欲来

“公孙,时辰到了。”

霍清流点点头,迈步转向寝室。

那夜过后,霍清流于次日获准改居偏殿。他所住的偏殿位于大殿西侧,由一条回廊与大殿相连。

按照赢季的标准,偏殿还没布置完,不应匆匆叫霍清流搬过去。霍清流却觉得已经很好了,根本不在乎殿内布置带有多少家乡风格。他着急搬过去还有一个原因,赢季在次日准他在偏殿私祭亡父,特恩准早晚两祭。

准许设私祭已是天大的恩典,但总不能在秦王的寝室里摆灵位吧,于是理所当然的就搬了过去。

等他搬过去,虽然秦王恩赏不断,但赢季露面极少,这让田必忧心忡忡。有了上次自罚打扫庭院的教训,也就努力忍着不敢多嘴。

“大王今日启程郊祀,要三天才回来。”

“王将军为何没有随驾前往?”

王宣尴尬无比,亲自为他斟满雍州新供的御酒,“臣奉命拱卫王城,这次就不去了。”

霍清流不无讽刺的笑了笑,“太医令没有告诉将军,我近来需忌酒。”

王宣:“……”

王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王宣很少有机会能和霍清流坐下来说话,一来他属于外臣要明尊卑恪守礼节,二来拱卫王城兹事体大。虽说内城有大秦锐士三千护卫,但绝对马虎大意不得,他实在是少有闲暇。

这次赢季特意安排他带着田蛟和章辖留下来,实则另有深意。王宣接到诏命马上就明白了。

他是武痴,如果能找机会单独与霍清流切磋切磋那是再好不过。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场雪下来霍清流病势已成,人还没完全好,其父潞城君的死讯就传入秦宫。想着霍清流自入秦宫心情一直就不好,王宣也不敢冒着被秦王怪罪的风险找人家以武会友。

自春起霍清流病势大有好转,眼看春季郊祀又到了,秦王命他留守,这本是难得的好机会,可是一看霍清流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王宣暗道还是罢了。

不切磋武艺,那么围炉煮酒,结果霍清流不接招,王宣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让这位冷冰冰的公孙放松一下。

“王将军要是无事,那我回去歇息了。”

“呃,公孙请。”王宣心说我哪里有事,有事的是大王才对。

田必小声问道:“要睡会吗?”

“嗯。”

田必往博山炉里加了安神香料才退下去,霍清流眼看他关好门,掀开被子下了地。

袍襟的带子被轻轻扯开,霍清流把中衣的领口奋力扯向两边,铜镜里映出了锁骨往下数块青青紫紫的痕迹。这是昨夜留下的,没有个三五日根本不会消退。

自从那夜用药后,赢季又召寝几次。每次侍寝前,宫人默默奉上一颗和那次一样的药丸。

“清流,既然这药能保你不受伤,还是用它吧。”

我有的选吗?

……

“清流,等你心甘情愿侍寝,寡人就毁了这药。”

我不心甘何来情愿?

……

“清流,寡人不问你过去曾有心仪之人,只要你现在心里只寡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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