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美到犯规(69)+番外
他心中一动,有种说不出的尴尬,竟然对昨晚的事忘得如此彻底干净,就仿佛他那时像要用酒来麻痹自己,然后决绝的与现实隔离开,他似乎也做到了,那种被绳子拉扯出的灵魂,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宁,但酒醒后,还是酸酸涨涨的难受,看来书上写的也都是骗人的。
屋子里很暖,但他宿醉刚睡,还是觉得酒精残留在身体里,挥发着冰冷的蒸汽。他走了几步,想问她自己的衣服在哪里,还是要感谢她照顾了一个晚上。
“你醒了?”伍羽欣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既没有尴尬,也没有奇怪,反而比从前更加轻松自在。
楚仕轩淡淡笑道,“昨晚麻烦你了。”
“不麻烦,反正照顾你的人也不是我。”她耸着肩,喃喃笑道,“对了,怕你睡的不舒服,衣服帮你脱了,在房间的衣柜里。”
楚仕轩纠结的望着她,笑得尴尬。也知自己昨晚有多么的不像话,此时就算伍羽欣不觉得,他自己都臊得说不出话来,更遑论在这个童心未泯,花香四溢的屋里,他更觉愧疚。
“别误会,衣服不是我换的,”她笑着摆了摆手,可能也觉得难为情,低低抚着额,笑得胸口都在起伏,“一会儿有人送早餐过来,你自己问吧。”
他怔诧间,门铃适时的响起,然后,他就彻底怔住了。
“哈尼,早餐帮你买来喽!”
“还是你最乖。”
眼看方则宇亲昵的吻了吻伍羽欣,两人甜蜜的好像热恋中的情侣,根本旁若无人,直到把早点放到桌上,方则宇才注意到他的存在,瞪着他不爽道,“你这家伙,也真够谱,居然让我的哈尼照顾你一个晚上,你到底怎么搞的,这么大人喝得烂醉,失恋了你。”
伍羽欣只配合的挑着眉笑,让楚仕轩渐渐从混沌中顿悟过来,指着他们,惊喜的问道,“你们,你们……”
“什么我们你们的,”方则宇一把揽过伍羽欣,神气十足的昂着胸,“这是我聪明美丽善良大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亲亲女友。”
楚仕轩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笑着点点头,对他们说了声“恭喜”,其它的事情也就不必问了,昨晚在这里照顾他的,应该是方则宇,难怪伍羽欣一点都没有尴尬,还真是,祝福他们。
“你们慢慢吃早餐吧,我去帮仕轩把衬衣烫平。”伍羽欣洋溢着幸福满满的笑容,将两个大男人留在了客厅,自己则走去了卧室。
拉开窗帘,迎接她的是粲烂的阳光和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就像她的心情一样,阴霾终于散去,属于她的美好未来就在眼前——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还让她心有畏惧,差一点她就与幸福失之交臂——
昨晚把楚仕轩带回家后,本以为他会安静的睡去,没想到,他迷离的目光盯着她良久,突然像头豹子一样扑上来吻住了她。
伍羽欣不得不承认,那个吻对她来讲,如同干涸逢雨露,是她期盼了许久,甚至湍湍急流的念绪,所以,她亦不管不顾的吻着他,这一切太过惟妙惟肖,让人措手不急,只得被动的承受,主动的迎合,那种沉沦的不可自拔的感情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猛烈而迅速。
她想,如果那时他没有叫出那个名字,现在会是什么结果?茫然的无措,悔恨的自责,还是雨停云歇后,洗刷干净的尘埃?终究不会像现在这样,舒服自在。
洛佳,就是这个名字,让伍羽欣幡然的醒悟,她愤然推开了他的身体,痛哭着跑了出去。
她记得昨晚下了一场小雨,北方冬天的小雨总是很冷,像冰霜一样打在身上,她没有带伞,在雨下哭泣,不远处一道修长英挺的身影慢慢向她走来,将伞打在了她的头顶。
温热的身体将她抱在了怀中,他曾是那样放荡不羁的一个人,这些日子却为了博她欢心,也收敛的像个绅士一样,他说,“别怕,我在这。”
伍羽欣身体开始转暖,她清清楚楚的明白过来,那个不属于他的男人,和这个正在等待着她的男人。
客厅里,方则宇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开始数落起他来,“居然让我的女人给你烫衬衣,你怎么不去找洛佳?”
一句话,楚仕轩麻痹的神经又有了感觉,他认真的告诉方则宇,“洛佳离职了。”
“什么?有没有搞错,当轩宇是什么?幼儿园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老板娘也不能这样吧?”气得他双手环胸瞪他,“又吵架了?”
他手中的星巴克咖啡,未尝到口中,已品到了苦涩,却执拗的不愿自拔,轻啜了一口,浅浅含着,思绪竟然退回到了半年多以前,原来苦的味道可以勾起人这么久以来的回忆,那时他的绝然在回忆的镜头中定格,让他看得那样清晰。
他沉沉地握着咖啡杯,说,“我和她,早就分手了。”
第58章
瑞雪兆丰年, 临近年关, 才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鹅毛般的大片雪花踩着春节的气息欢快的到来,路上厚厚的积雪, 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 路边的酷桠像在冰柜里冻了几天几夜,从头到脚的霜雪。
大雪下了一天,到晚上时才慢慢转小,变成了冰渣, 鱼白色的天空正式转黑转冷。
店里有暖气,人也多,玻璃上一层厚厚的雾气, 今天的客人不多,下了雪,大家下了班都喜欢钻进家里,晚上气温降的快, 路上的雪又滑又泥泞, 谁也不愿意晚上再出来。
网上流行着一句话:下雨下雪天叫外卖,千万不要催单, 因为快递小哥说不好会摔倒。所以,左寅风根本没有叫外卖,好在他们店的旁边有个小火锅店,这个天气人自然少不了,因为跟店主熟了, 给悄悄留了一个圆桌,他们挨到吃饭点,就集体去吃火锅。
这也是这些天来,他们唯一能坐下吃的一顿饭——因为年前,做头发做美容的人暴到不行,每天晚上要忙到十一、二点才打洋,有时候几个理发师都是急急忙忙往嘴里塞两口,就赶紧去忙。
简单觉得自己来的真是时候,刚来没两天就赶上要过年,正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有时候,店里的人就会打趣说,“洛佳不来,估计还得请人,老板又得花钱。”
这时,左寅风有些焦急的看着外边,不免有些担心,“下这么大的雪,晚上你怎么回家?”
早上出来的早,还没有下雪,车子坐了一半才下了起来,左寅风打电话给她,叫她今天不要过来了,她看看位置,无所谓,“反正都快到了,也许下不起来呢。”
现在可倒好,计程车不好叫,公交车慢的跟老牛一样,几个伙计还好,都是大男人,在店里凑和一个晚上也行,但她一个女孩,住下又不方便。
简单这时也犯起了难,该怎么回家呢?
“不行找个旅馆吧,这附近旅馆还挺多的,”几个小理发师年纪不大,讲起话来也是一脸的暧昧,“一个大床房也不贵。”
简单有些脸红,如果真的不行,只能找个地方将就一晚上了。
吃了饭,回到店里,左寅风还真上了心,拉着她问,“唉,实在不行,就开间房吧,我陪你住一晚。”他皱着眉头,是没有太多的那种心思,很单纯的不放心她一个人。
“那行吧,我自己住也行。”她嘟着唇,不敢去看他。
左寅风沉吟着,恰时店门被推开了,穆单一身黑色的羽绒服大衣干爽的走了进来,看着店里一堆人,朝左寅风挑了挑眉,“上次我要的货到了吗?”
店里的人看见穆单,都亲切的叫她单姐,其实她不大,跟左寅风同岁,却在这个圈子闯了有□□年,大家也都是按资历来叫。
“到了,我拿给你。”他从柜子上拿了好几盒的护肤用品,装了个袋子给她。
有人关心的问穆单,“单姐,这么大雪你还过来一趟。”
穆单指了指外面停着一辆QQ,“姐刚买了车,技术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