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她不干了(51)+番外
但都已经无所谓了,无论具体是在哪个时间,她早已经听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声。
从想一辈子占有他的好,到要把他占为己有,她清楚,这种感觉叫做动心,叫做喜欢。
邵其深眸跳动了一下,闪过光,他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邵灼清将额抵上他的,“所以,我对你的喜欢,就是你的底气。你是我心中光芒万丈的人。”
永远不要企图在她面前做阳光下的尘埃。
她不要他跟在她身后走,两个人决定了在一起就要一起往前走。
邵其深贴着她的额,抱她的力量紧了些,把她揽入怀里。
过了好久,他斩钉截铁地嗯了一声。
邵灼清才轻笑出声,“第一次谈恋爱,就在最热的夏天。”
才明白爱情是多腻腻歪歪的一件事情。
他对她的好和安全感让她有恃无恐。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她会学习怎么爱他,再教他如何爱她。
然后一起学习如何坦诚地相爱。
邵其深以为是抱着她,她热。
他将额从她额前离开,不说话也不放开她,拿起空调的遥控器调低了几度。
再次把她抱在怀里。
邵灼清被他的行为,戳到笑点,花枝乱颤,“还有一件事没干。”
邵其深看向她的唇,此时此刻非常适合,“接吻。”
邵灼清故意挑了挑眉,指了指亮着的电脑屏,“是看我能不能成为未来伟大的数学家?”
邵其深盯着屏幕看了几眼后,再次转向她认真说,“那以后我的钱都交给你来算。”
邵灼清在适合接吻的时候,终于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不,我要和你一起算计别人的钱。”
第48章 第四吻
邵灼清选择的是邵其深上一世去的大学。
“留在S市?”她从邵其深怀里出来。
邵其深这一次要选S大。
邵灼清轻闪了一下眼睫,大致能猜出来一些原因,值得吗?
邵其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上大学只是个必要的过程,在哪里无所谓,学什么也无所谓。只是,不能亲自陪你四年。”
他要用这四年,留在S市站稳脚跟,换以后和她一直在一起的每一年。
邵其深和邵灼清一起走的这条路,比邵洮之和林知白反抗过的那条路更难走。
但他不会成为曾经的邵洮之。
以前在她身后保驾护航的是邵家是林家,但以后邵其深要让她的身后是他。
只有他,就足够了。
-
9月初。
对于S市的绝大部分的人来说,是和往年一样毫无差别的一个很普通的夏末。
树荫依旧成片,阳光倾泻下巨大炙热的一片,找到机会就争先恐后地穿插进树荫中,与凉荫争抢地面上的一席之地,没有一丝风。
邵灼清站在公司前的街道两旁的树下,正对着邵家的公司,她淡着一双目看向公司门口,手边放着行李箱。
很热,但心平静下来,却有点感觉不到夏末的闷热。
邵其深和邵洮之在电梯里。
助理附在邵洮之身边讲,“车已经停在公司门口。”
邵洮之点了点头,看向邵其深,“为什么大学选在S市却不与我商量一下?大学生就应该自由四年,怎么就想这么早扛起邵氏的担子。”
多累啊。
到一楼了,电梯门缓缓打开。
邵其深一抬头就看到外面灿烂耀眼的阳光,“因为不想成为你。”
因为不想成为不能单独作为个体而存在,永远把邵家放在第一位,看着权利大,但有些时候做事还是会被董事会,被爷爷为难的你。
他微微偏头朝邵洮之讲完,再然后继续朝外看去,电梯门彻底打开,邵其深第一个走了出去。
邵洮之看着儿子的背影,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心酸他的早熟,他露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笑后,跟了上去。
今天,好像是灼清开学的日子,去了首都,终于……要离开S市了。
邵洮之脚步顿了一下,继续朝前走,马上还要去看新开的盘。
邵其深停在公司门口,不再向前走,反而回过身来看邵洮之。
外面太热,助理赶紧小跑着到车旁给邵洮之开门。
邵洮之大步向前,到邵其深身边时,问他,“怎么了?”
脚下的步子却没停下,邵洮之没听到邵其深的回答,但他还有事要忙,没太在意邵其深的一丁点反常,交代了邵其深一句早点回家后,就要上车。
却在上车的前一秒僵住,助理看着自家董事长怎么车上了一半,一只脚已经进去了,却就那么停下,另一只脚迟迟不抬,落在地上。
车里的冷气慢慢地跑出来,邵洮之又定睛看了看,目光略过车顶,是邵灼清,正朝他的方向一步一步走过来。
邵洮之收回踏上车的那只脚,直起躬身进车的腰,莫名有些紧张,他自欺欺人,已经有几个月没见到邵灼清,此时看到她,邵洮之反而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说什么?
但说什么根本不用他考虑,是邵灼清先开了口。
只需要邵灼清一句话,邵洮之故作坚硬的内心就没出息的软了下来。
她说,“爸,我要走了。来向你道别。”
邵洮之紧绷住嘴唇,眼眶突然有些潮湿,他一个年过四十的男人,为了自尊,倔强地自欺欺人不去低头,却只因为邵灼清的这句话,差点掉了泪。
他说,“好。”
邵灼清隔着还在开着的车门与他面对面站了一会,邵其深走过去,握住了她手中的行李箱。
邵灼清再一次看向邵洮之,“再见。”
她转身离开,却在只走了几步后,就听到了邵洮之叫住她的声音。
“灼清。”
“记得……常回来看看。”
不要不回来。
邵洮之说完就进了车里,让司机开车,助理上了副驾驶,却不敢朝后看,一直谨言慎行地注视着前方。
后座上的邵洮之双臂撑在膝盖上,将脸埋进了掌中,这个道别,是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的告别。
邵灼清怎么还可能轻易地回S市。
邵其深拉着邵灼清的行李箱,走向早停在路旁的另一辆车,“你刚刚想开口说的,他没听到的‘好’,我替你向他说。”
他把她的行李箱提上去放在后厢,“今天最重要的事是陪女朋友开学。”
这个夏天,是对很多人来说十分普通的一个夏天。
邵灼清离开的第二天,离婚的消息终于放了出去。
那条基本在普通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财经新闻,只不过是普通市民茶余饭后,吹着空调,瘫在沙发上,看到电视里的内容,感叹一句,“邵氏的那个董事长竟然离婚了。”
再无其他波澜。
对于小部分人。
S市与邵家或多或少有些联系的人基本都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报纸和新闻上邵洮之和林知白离婚的最新消息,再往深里打听,就知道了邵大小姐不是邵董事的亲女儿,但碍于林家和邵洮之的态度,上层圈也只会偷偷感叹一句豪门辛秘,背地里讲几句不太好听的话,却从不敢在邵林两家的地盘上说不该说的话。
纪梦趴在吧台上,终于肩膀抖动哭了出来,祝艺不忍,拍了拍她的肩膀。
嘴中虽说着“没出息”,其实她的眼眶也有些红。
纪梦抬起头,眼睛通红,“邵灼清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祝艺想到连自己父母都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还回来干什么,回来接受背地里的流言蜚语吗?
即使是背地里,祝艺都觉得邵灼清不该被别人用那样的话说。
明明知道邵灼清可能并不需要她们,可祝艺就突然想起那段被邵灼清按着头做五三的日子,原来也成了值得怀念和留恋的事。
宋承从远处端着酒走过来,“哭什么哭啊!你们忘了S市还有邵其深了?!你们忘了他俩是什么关系了?”
破而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