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你就笑(10)
“闭嘴吧你,你又没喜欢过别人,你懂什么啊?”
“诶,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林一栋闪开尹新桐的袭击说道“尹同学,动动你愚蠢的小脑瓜好好想象,朋举的物理为什么那么好,连你的靳征鸿我的徐弦都考不过他?”
“要不要脸,靳征鸿是我的没问题,凭什么徐弦变成你的了?”尹新桐显然没抓住问题的关键。稍停片刻,只听尹新桐“啊”的一声尖叫:“什么?!难道苏朋举喜欢祁老师?!”
林一栋对她重重点一点头。
“天哪!我这都是什么不靠谱朋友,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喜欢我可爱的徐弦,一个臭牛屎自不量力喜欢我温柔的祁老师,你俩快去男厕所,撒泡尿瞧瞧自己!”
苏朋举是真的喜欢祁晨,从上高中就开始了。那时候他还没意识到,只是特别喜欢物理课,喜欢讲台上柔柔的女老师,她永远都那么有耐心,不管问她什么问题,简单或复杂,她都会仔细的面带微笑的讲给你,不浮不躁更不会不耐烦。
相比祁晨不显山不露水的性情,苏朋举的妈妈简直是另外一个极端,苏朋举的妈妈刘景云是一名护士,平时工作压力大,自己性格又强势,在医院还不时遇到难缠的病人,不管病患再怎么过分,苏妈妈本着医院规定和医生医德,也只能强压怒火、忍气吞声。平时在医院还能遮掩点,可一旦回了家,苏妈妈就要解放天性了,在她眼里,家里的地从来没干净过,苏朋举从来没听话过,自己的老公更是从来都没出息过,只会在学校里当个小老师,天天窝窝囊囊的过日子。而苏爸爸则是一个患有“妻管严”的好好先生,对待妻子的怒火向来照单全收,这可就委屈了苏朋举,在软弱父亲和强势母亲的夹缝中求生存,每天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后来,苏朋举常想,自己当初喜欢上祁晨,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太过强势暴躁,所以一看到温柔的女性,就一头栽了进去。
第9章
林一栋这次的考试成绩甚至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林一栋父亲林笃之电话上听到儿子进步这么大,立刻转给林一栋五千块钱以资鼓励,林笃之是做建筑工程的,常年出差在外,对儿子最直接的爱的表达就是给钱。
以前林一栋收到老爸给的钱,第一时间就想着怎么挥霍一空,反正钱花完了只要要,老爸总不吝啬给。然而这次不同,林一栋拿到钱没有再去跟以前的那群好哥们儿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件事——拜师——徐弦说了这次只要自己考试进步了,就会手下这么徒弟,他已经达到了她的条件,现在该是她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拜师,按照古人的那套说辞,拜师可马虎不得,要行叩首礼,还要献束脩和拜师帖,他拜徐弦,叩首礼自然要省了,但是献束脩和拜师贴可要严肃正经起来,一来表明自己的诚心,而来让徐弦也不好拒绝。
林一栋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尹新桐和苏朋举,只见尹新桐一脸鄙夷,“林二栋,真有你的,你跟苏朋举是不是都觉得自己是杨过啊,非要给自己找个小龙女,来一场师生恋。”
尹新桐说完,好久林一栋和苏朋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半晌,苏朋举才说:“一栋,你也是,我跟祁老师最大的障碍就是师生关系,你倒好,生生要把你跟徐弦搞成师生关系。”
“什么啊,我跟你们才不一样,你们的师生关系是正统的,我和徐弦的‘师生关系’是借此机会传达情意。”林一栋说着,脸上美滋滋的,仿佛他已经把自己的情意传达给了徐弦。
林一栋的“拜师典礼”在尹新桐的白眼中着手准备,林一栋词不达意、最害怕写作文,就把写拜师帖子的任务交给了苏朋举,苏朋举信誓旦旦,保证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剩下的就是拜师的束脩礼,“给钱吧!”尹新桐嚼着薯片口齿不清的说,“简单粗暴,直接明了!”
“走走走,”林一栋简单粗暴的夺过尹新桐的薯片,“你可以走了。”
“走就走!到时你可别后悔返回来求我,咱们班最了解徐弦的人也就是我了吧!走,朋举,咱们不理他!”
林一栋一个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真的是想破了脑袋也想出个所以然来,难道真被尹新桐说中了,要回去求她?林一栋泄气的坐在沙发上,看到桌子的一本习题册,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主意。
周五那天下午林一栋翘了课,这时他跟徐弦同桌以来第一次翘课,林一栋之前一直是学习上的自由派者,想上课就上课,不想上就溜了,大家也都见怪不怪。放学后,班里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林一栋突然出现在教室里,手上竟然还拉了个行李箱。
这时许鹤扬已经从震州过来,她正坐在林一栋的座位上,看到林一栋回来,就起身让座。
“没事,鹤扬,你坐吧!”林一栋气喘吁吁,看样子似乎箱子很沉。
“呦,林二栋,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啊,拎这么大一个箱子,不对啊,你家里就你一个人,不用离家出走这么麻烦吧!”尹新桐凑过来说道。
林一栋没理会尹新桐的调侃,只是笑着看向徐弦,“徐弦,你还记得考试之前说的话吗?”
徐弦略一思索,接着点头笑了笑。
“你看,我已经准备好了,这是拜师的帖子,”林一栋从苏朋举手中接过一个大红色的帖子,苏朋举真有创意,这张拜师贴被他搞成跟结婚证一样,就差没在上面印上“结婚证”三个字了,“这是拜师的束脩,”林一栋打开箱子,嗬,满满一箱子的高考复习资料,尹新桐看完,作势要晕倒,小声嘀咕:“谁要是送给我这些东西,那我一定要跟他绝交!”
“徐弦,让我做你的徒弟吧!”
徐弦看着林一栋,林一栋因为拉着行李箱走了很长一段路,额头上冒出好多汗珠,她心中一片感动,正要点头答应,这时身边的许鹤扬说话了,“不对啊,我听说古时的拜师礼可是很严苛的,要行跪拜礼、送束脩、呈拜师帖子,现在你只具备了两样,最重要的一步还没有呢!”
许鹤扬第一眼看到林一栋,就觉得很不舒服,上次扎帐篷,他对徐弦无微不至的关照,更让她对他毫无好感,今天看到他这样讨好徐弦,许鹤扬禁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狗腿!”
林一栋没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许鹤扬嘴上所以玩笑的口吻说出,可眼神中满是挑衅,林一栋最受不得别人挑衅自己,迎着许鹤扬凌人的眼神,他稳了稳心神,笑着说:“可以啊,只要徐弦没意见,我可以下跪!”林一栋说着,右腿屈膝,就要跪下,只要他的跪不是双腿下跪,而是单膝下跪。
徐弦适时开口,“行了,鹤扬、一栋,玩笑适可而止!林一栋,我们已经是同桌了,以后学习上互帮互助,就不用这些虚礼。”
“行,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林一栋把习题册从箱子拿出,“不过这些书你一定要收下,你当作帮助我学习的资料好吗?”
许鹤扬随手翻过林一栋拿出来的书,说:“这都什么资料?真的不用了,这些徐弦已经有了!是不是,徐弦?”
“是的,林一栋,这些书鹤扬已经帮我带了,你就自己留着吧!”徐弦说着,许鹤扬已经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新桐,我们先走了,改天咱们再聊!”
两人一起往公交站走去,一路无话,等车的时候,许鹤扬说:“徐弦,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说。”
“把座位跟新桐换回来好吗?”
“为什么?”
“我不喜欢林一栋,”许鹤扬嘟嘟囔囔说道:“他总让我想起那个姓凌的。”
“鹤扬,你太敏感了,他跟那个人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他讨好你的手段跟他多像,可是后来呢,他都做了什么你不会忘了吧!”许鹤扬似乎想到了什么气愤的事情,说话的语调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