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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不负卿(100)+番外

作者: 午巷 阅读记录

第63章 纠缠不休

多阁将手一扬,看着秋练婀娜的身姿道:“难道娘娘也不怕天神知道您在他背后对紫鸢公主做的那些事?”

秋练听到这里脚步迟疑的停了下来,她转首怒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多阁见她神情闪烁模样,心内暗笑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仰首道:“那我就一件一件的说给娘娘听如何?娘娘看看我是不是尽言尽实。”多阁自是认定了秋练不会让他将旧日之事一一说出才会如此笃定。

秋练转过身,脸色一冷,随着眉心也跟着微拧起来,“够了我不想听。”

多阁笑着走近,扳过她的身子道:“这就对了,女人嘛何必要过的这样累呢?像你这样冰雕玉啄的可人儿,就应该由我这样知冷知热的人捧在手心里疼着不是么?”

粗犷混浊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秋练本能的侧过脸避开,却因有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上也不敢强硬拒绝。

秋练心思转动着,随即眼波流转的看着多阁说道:“这些事情你会去告诉第二个人么?”

多阁看着她的模样早已是心痒难耐,恨不得将她含在口中般疼爱,他轻吻着秋练衣领处露出的一截粉颈,心思早已飞荡不知何处,他含糊其辞的说:“当然,我疼你还来不及,如何会陷你于不义呢?”

秋练心知现在已有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中,若是态度强硬保不齐会将他惹毛,若那时她所有的付出都白费了,怕这明瑟殿尧广都不会留给她了,更别说期望有一天与紫鸢平分秋色,亦或从此将她从尧广心中剔除了。

秋练一边嫌恶又一边只能顺从着多阁的摆弄,她蹙着适应着他的蛮力,当他满足的停下来时,仍是紧紧的搂着秋练不肯松开,语气中充满了满足与得意,“若是你这样的美人儿,能为我光明正大的生个孩子该有多好。”

秋练立时转过头紧睇着他,“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多阁早已是满足的忘了形,他宽厚的大手在秋练细如玉脂的肩头来回的摩挲,“他尧广能我便如何不能?”

秋练气极的从鼻端一嗤,“你当真是忘形了,自古以来只有尊为上神的孩子才能生来人形,你当真是忘了你是谁了么?就凭你也敢与尧广比,若是有了孩子他的落草之日就是你我二人命丧黄泉之时。”

原来,自古草木灵兽只要一心修行,修为已至历过重重天劫方可位列仙班化为人形,而唯有身份尊崇的上神子女才能生来人形。

便就是尧广因着生母的原因生来亦不是人形,只是王妃对他甚为怜爱,渡了他数万年的修为才使他转为人形,免去了仙界众神的猜忌。

而秋练与多阁皆是上仙阶品,倘或珠胎暗结来日产下婴孩定非人形,此般便是明摆着告诉众人这孩子不是尧广亲生么,秋练自然是十分忌惮的。

这样心念运转了一番,多阁便敛去了得意模样,握住她的手劝慰道:“我的美人儿你宽心好了,不会这样的。”

秋练甩开他的手冷淡道:“不会便是最好的。”

虽是夏日,可到了深夜风还是有些微凉,清浅的风迫身而来,刮的尧广的袍角如随风蹁跹的大只蝴蝶,他对着月光一饮一酌,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一个人了。

以前他从不似这般,偶尔小酌时,紫鸢不是在他身旁嬉闹,就是揽着她的肩头耳鬓厮磨,让他哪里还有饮酒的乐趣,分明这样熟悉的感觉,恍如昨日般却偏偏已经是过去那样久了。

灼烈绵长的青酒滑入他的喉头,这样刺烈的感觉堪堪如他时下的心情,王妃虽是好意劝解他要多顾惜秋练一些,可是他就是做不到,若不是彼时她身受重伤,他怕是一日也不愿离开紫鸢。

可便就是这样,他视若珍宝般疼惜爱护,还是一个不小心失了自己的最爱。

他无奈的看着天边的一轮皓月洒下清辉遍地,他叹息道:“人间自古多离别,原来这离别本不是只在人间。”

彩儿不忍的站在远处的廊檐下看着,低声道:“若是娘娘在天神也不会这样不顾惜身子饮酒。”

她走到尧广身边劝慰道:“天神夜深了还是早些安置吧。”

尧广轻哼一声,摆摆手,“你下去吧,我再呆会儿。”

彩儿不忍的蹙眉道:“你这样饮酒委实太过伤身,若是娘娘知道了她会伤心的。”

尧广端着酒杯的正要送到嘴边,突然一滞停了下来,“不,她不会,她还在生我的气,气我没有保护好她。”

彩儿急道:“难道天神这样算是在惩罚自己了么?您若是心里苦您就应该去告诉娘娘,去把她追回来,给蓄意陷害她的人点颜色看,让她们以后也安分些,别看着娘娘心思单纯就肆意妄为。”

尧广举杯吸引而尽,只是冷笑了几声便不再做答。

为期三日的法会总算就在今日落下帷幕,虽有不舍,可是伯骞又有什么理由将她留下呢?时下也只有相送这短暂的路程,可以陪她了,若说是陪她其实不如说是她陪自己。

因为此去经年相见便是遥遥无期了。

不远的彼端,隐隐可见上清境大门的一角,衬在如碧的天色下,盘踞于飞檐之上的兽头反射出耀眼的金光,朦朦胧胧却有不失庄严之态。

伯骞陪在紫鸢身侧,心下微凉如晨雾弥漫。

这,便是尽头了。

他有意的放慢了脚步,可是再慢它也有到头的一天,紫鸢站在门口漆黑的眸子无意地掠过他的脸庞,他的心脏已经够小鹿乱撞了。

紫鸢定住脚步,感激道:“谢谢伯骞神君这些日子的照拂,这就是山门了,神君就送到这里吧!”

伯骞淡淡的笑意,像晨起笼在琉璃瓦上的一层薄薄的湿气,“那…公主一路保重。”

紫鸢亦是笑着点点头,有些促狭的看着伯骞,伯骞以不解的眼神回应。

她踯躅着,伯骞看着她的神情已经有些乱了心志,难道她也是我这般不舍心情么?只是碍于她的身份才这般忸怩不知所措。

他越想越觉的嗓子眼一阵阵发紧,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口说出那句话的,“公主有话但请直说。”

紫鸢两手相握背在身后,一边笑着一边来回摆动双手,“前天我在仙潭那里玩耍,无意看到了一个仙子哀怨的坐在凉亭里哭诉,一时好奇就多听了几句。”

伯骞诧异的扬着剑眉,“哦,她说了什么?竟让公主这么好奇。”

紫鸢看伯骞有兴趣听下去,便正了神色道:“她说了什么我确是不好再转述,只是这上清境到底哪位仙子思慕于你,我想神君应该是知晓的,我瞧着她的长相也确是个美人儿,神君一表人才又心地善良你俩倒也是极配的。”

末了她拍拍伯骞的肩膀复道:“神君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她抬头看向伯骞,伯骞的颜色以变的不似刚才那般明朗刚毅了,好似翳了尘埃般阴沉,语气淡淡的,“这些事就不劳公主费心了,就算她再美,仍不及某人的万中之一。”

紫鸢一愣,眼底划过一丝迷离的光晕,‘不及某人的万中之一,’这就话似乎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对自己说过,只是那时的那份笃定现在早已消失不见了,而今他弃了她,不再相信她了。

伯骞看紫鸢神色复杂的模样,只道是自己适才措辞严重了,“公主您怎么了,适才我说话严重了,对不…”

不及他说完紫鸢就摆摆手道:“不关你的事,伯骞神君请回吧,我这就要下山去了。”说着紫鸢便转身离开了。

伯骞怅然的看着紫鸢渐渐走远的脚步,胸臆里如狼奔逐突般找不到出口。

紫鸢走在下山的迤逦山路上,热烈的太阳晒的她额头已渗出了些细而密的汗珠,她抬手用衣袖抹了抹额头,正走着间霍得听见丛林里传出微弱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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