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生生世世不负卿(127)+番外

作者: 午巷 阅读记录

秋练看着夜黧,乌黑的眸子宛如这深沉的夜色般望不到边际,“表哥还是穿上吧,你扶我到火堆旁坐着就好。”

夜黧看了看火苗一跳一跳的火堆,赞同的说道:“好。”

说是扶,夜黧哪舍得让她下地走路呢?他一把将秋练打横抱起,走到火堆旁放下,秋练虽自负美貌艳冠天下,却始终没遇到一个愿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

而如今,她看着夜黧待她此昔时更甚,心里却生出一种愧疚来,为什么自己在最美好的时光没有珍惜他呢?而如今谁不知道自己曾经的过往呢?

上苍真的是爱捉弄人么?偏偏在自己最落魄最难堪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好,当自己愿意倾心以对是,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配不上他了。

秋练下意识的垂下头,不去夜黧眸光相接,夜黧虽不知就在适间短短一段路的距离,秋练竟想了那么多的事,但他是知道秋练的心性的。

若想让她千疮百孔的心,再次为自己打开,不仅需要自己做的足够好,更需要将她的心结打开。若是真爱就不怕等待,更不需要世俗的眼光去衡量。

他看着秋练呆滞无助的模样,自己便将身子往她身边挪了挪,秋练本能的缩了一下身子,她看向夜黧的目光像是一个做错事等着被责罚的孩子。

夜黧本想伸出手揽她入怀,动作一滞也只是握了握她的手,轻声安慰道:“瑶妹,不要想太多了,你受了太多的苦,也受了太多的指责,但是我知道这些你都默默承受着,你心里有多苦只有我知道。”

秋练突然眼睛一酸,眼泪便如断线之珠簌簌而落,一滴滴眼泪落在夜黧的手背,仿佛是焦灼的热油滴在他的心头,煎熬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唯有他懂,这眼泪里所包涵的苦涩,与无助。他抬起手抚摸着秋练的头,最后温柔的揽她入怀,他在秋练耳畔轻声道:“瑶妹,等我们走出这座山,找一个依山傍水之地搭一座房子,以后我们便在那里安静的生活,你会给我生许多孩子,好么?”

秋练瑟缩着肩膀,摇摇头,“表哥我不配你这样待我。”

夜黧听到这样的话,情知秋练是对自己不堪的过去仍无法释怀,他的心徒然一阵揪疼,他低头在秋练的额头上轻轻落一下一吻,“瑶妹,只要你愿意我做的一切就都值,只要我能等到你,这便是上苍对我最大的恩赐。”

秋练无声的依偎在夜黧的怀里,细嫩的脸颊上挂着清涩的泪,她这般夜黧只当她是默允了,不觉嘴角显出满意的微笑。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越来越凉了,紫鸢整日偎在西窗下的贵妃塌上不是捧着经书就是迷迷糊糊犯困,总只她是越来越懒了,不论锦繁如何挑逗诱惑,她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总是懒懒的,数日下来锦繁也开始担心起来,“姐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我把药王请来?”

紫鸢躺在贵妃塌上,庸然的动了动身子,说:“不用大惊小怪的,我就是不想动弹,你若想到处去耍,拉着彩儿与你一起就是了。”

锦繁嘟着嘴说:“不是啊,我只是想拉着姐姐到处转转,你这样子可别憋出毛病啊。”

紫鸢似乎困的睁不开眼睛般,她不耐的摆摆手,“你就别聒噪了,让我睡会儿。”

锦繁冲着她转过去的背影努了努嘴,见她对自己的话视若耳旁风,也就只好转身离开了。

这日尧广与几位大将略谈了一些军中如何筹备之事,回到宫中已经快天黑了,走进书房问在一旁伺候着的彩儿:“天神妃呢?”

彩儿回道:“天神妃歇着呢。”

尧广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已近黑沉怎么紫鸢到现在还在睡着,忙问道:“天神妃可是哪里不舒服么?请药王了没有?”

彩儿见他着急,也赶忙回道:“天神妃好像没有不舒服,用过了午膳,只是觉的倦,就去躺着了,现在也没见她起来。”

尧广听了,这才略略放心点儿,紫鸢其实也睡久了,只觉得半梦半醒的,仍旧疲倦,就是不想起身,尧广推了门进去,只见纱帘垂着,屋内暗沉一片,他怕吵醒她,便收了脚步声,轻轻地走了过去,抚了她的额头,还好,也不见烫手,她倒是醒了,缓缓地睁开眼,迷蒙的望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回来了。

尧广坐在床畔,背倚着雕花栏杆,问道:“我把你吵醒了?”

紫鸢摇了摇头,柔声道:“怎样今日回来的这么早?”

尧广执起她的纤纤玉手不住的摩挲,“那你是不是在埋怨我这些日子没有好好陪你?”

紫鸢嘟起樱红的小嘴,“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啊?”

尧广故意逗弄的在她鼻尖轻轻一点,道:“听你这样说话的口气,分明就是在怨我嘛。”

紫鸢不由得嫣然一笑,赧然道:“我真的没有。”

尧广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样这般贪睡,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她懒洋洋的动了一下,“没有不舒服,只是不知怎的最近总是身子乏的厉害,也没什么胃口,索性就一直躺着了。”

尧广温和道:“那我派人去把药王请来,为你把把脉。”

紫鸢撒娇道:“不用,我说了我真的没事。”说罢将被子连头都蒙住了,尧广笑着,来拉她的被子,她却攥着怎样也不肯松手。那样子让人看了真真是爱怜不已,恨不得捧在掌心里。

尧广轻笑道:“好好,什么事我都依你,”

正说话间,锦繁走进来,“天神,姐姐该用膳了。”

尧广执着紫鸢的手走到梨木八仙桌旁坐下,锦繁将菜端了上来,因跟跟菩萨修行多年,紫鸢养成了经年素食的习惯,尧广以往都是不怎么用膳的,只是怕紫鸢一个人无聊,索性也就坐下来陪着她一起用膳。

一色的素食爽口小菜,都是素日里她最爱吃的,并不甚油腻,可是这会一看到这些菜,就觉得胃里似翻江搅海般难受,她忙捂住了嘴巴,止不住的想吐。

尧广忙轻抚她的后心,助她抚平气息,待紫鸢好转些,他才似回过神般扬声道:“快去请药王来。”

一众人从来没见过尧广如此惶急过,不由得也跟着着急起来,这些日子她总是这样,反反复复不停的想吐,紫鸢隐约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可是这种事她又怎好意思去麻烦药王呢?

尧广见她神情如此不安,只道她是难受的厉害,就搀着她回到了床上躺着,紫鸢咂咂嘴本想跟他说明情由,虽是肌肤相亲的枕边人,奈何初次这般,她还是有些难为情,正思索着如何开口呢,彩儿走进来轻声道:“天神,丹穴王请您去明阳宫议事。”

尧广不假思索的说:“你去回父王,说天神妃病了,本尊暂且走不开。”

彩儿正要应下时,却被紫鸢拦了下来,“我这里没事,你去吧,若不是要紧的事,父王也不会这么晚了见你过去。”说完还伸手推了推尧广,尧广不放心的看了紫鸢一眼才,才缓缓起身离开。

不多时药王也就到了,药王将手搭在紫鸢的手腕上,沉吟一晌,脸上的神色便舒展开来,只见他右手拇指与食指轻轻捻住胡须,脸露微笑,神色温和道,“恭喜天神妃,您这是喜脉啊!”

此言一出,立在一旁的锦繁嘴巴半张着,半晌没反应过来。

紫鸢因自身关系,心里到底是有些底的,得到证实后,心中还是忍不住雀跃,她笑道:“谢谢药王,以后这胎由您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那笑好似盛开在夏日里的紫薇花,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这时锦繁才反应过来,忙道:“姐姐这会子可觉的饿了?如今您可不是一个人了,多少都得吃点啊。”

紫鸢笑着嗔道:“哪里有那样娇气,我一点胃口也没有,你去把前日我看的那卷《楞严经》拿来去。”

药王才出缱云宫,便遇上了着急回来的尧广,他忙疾走两步关切的问道:“天神妃身体可有大碍?”

上一篇:妙笔生花 下一篇:听说你吃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