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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不负卿(40)+番外

作者: 午巷 阅读记录

素玉起身朝门口走去迎韩贵妃,将至门口韩贵妃已走了进来,素玉福了福身子,“姑母。”

韩贵妃拉起素玉的手朝里走去,“一起坐吧。”

一旁的梁嬷嬷提示性的叫了一声:“娘娘。”

韩贵妃倒不以为意的说:“一路上你都欲言又止,这里又无外人你且说吧。”

梁嬷嬷还是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才开口,“适才在碧诗亭,娘娘与吴太傅商量韩大人的事情时,奴婢瞧见一人鬼鬼祟祟躲在花障里偷听,待奴婢想要靠近时发现那人就稍稍溜走了。”

韩贵妃眼眸徒的一沉,喝声道:“你怎么不早说?”

梁嬷嬷慌忙跪下,“奴婢怕再看不见的地方早已布满了锦妃娘娘的眼线,万一打草惊蛇我们岂不是会变得更被动?”

韩贵妃略一沉吟,微微地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你现在可有计较?”

梁嬷嬷垂首,面带愧色,“奴婢无能。”

韩贵妃眯起一双妙目脸色瞬间森冷,“派人去通知吴大人明天不必再去碧诗亭。”

素玉忙截过话头,“姑母且慢,既然我们已被人监视,她们决计也料到我们会去通知吴伯伯,如果我们如此常理出牌,岂不正中敌人诡计?说不定她们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姑母呢,以此好假皇上之手将我们韩家彻底击垮。”

韩贵妃侧首思索,似乎认同素玉的说法,“玉儿可有奈何?”

素玉好似一时间长大了,一连串的变故心思也沉稳了不少,不再有当初的稚嫩,“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既然她们如此咄咄逼人,我们不如来个请君入瓮,好好挫挫她们的锐气。姑母,吴伯伯那里由我去通知吧,以伯伯的机慧见到我出现,不用多做言语他也能猜到个大概,这样既解了吴伯伯的危机,又不至使人抓住我们任何把柄。”

韩贵妃似乎对素玉的这番话有所疑惑,“不知玉儿打算具体怎么做呢?”

素玉靠近伸手至韩贵妃耳畔,只见素玉一边说韩贵妃一边面露悦色的点头。

次日清晨,太阳甫出地平线,天际还是一片橘红色时锦妃已至永安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许皇后也是为了等着看这出好戏彻夜都未睡好,她虽妆容精致,精神饱满,可是眼睛里的红血丝却堪堪的暴露了急切的心思。

锦妃端起紫檀木茶几上的彩釉茶碗,用茶盖轻轻的拨弄着泛开的茶叶,袅袅的香气升腾至空中,又瞬间消散,她姿态闲逸的开口,“还是娘娘您聪慧,韩启山的事已经让他们韩家势力岌岌可危,不知再加上后宫内眷牵连前朝干涉政事这样的铁证面前,就算似她那般舌灿如莲,我倒要看看在皇上面前终要如何善了。”

皇后倒显得要比锦妃沉稳些,只眼角沁着淡淡的一痕笑,“妹妹可都安排妥当了?”

锦妃似乎等这一天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情绪略显激动,“娘娘您就请好吧,我出来时已按您的吩咐派了人去皇上那里,估计这会子差不多都到了。”

皇后欲言又止,她掩饰性的轻咳了一声,心思转动着,“但愿能按计划行事彻底扳倒韩素婉,以皇上对她的宠爱,若是中间出了任何纰漏怕皇上不会轻易罢休,若此时我将事情撇的一清二楚,有了责任自然就是锦妃一力承担,我要的只是结果,至于过程倒不妨送给锦妃做个顺水人情。”

而不知就里的锦妃闲闲地举眸望向殿外,复道:“娘娘我们起身吧,好戏要开始了。”

皇后按了按眉心,佯装谦然道:“我这会子突然头晕的厉害,不若你先行一步,我缓一缓稍后就到如何?”

锦妃面上自是表现的对皇后身体甚为着紧,“娘娘赶紧叫御医来瞧瞧吧,定是六宫诸事繁多给累的了。”

心里却暗自嘲笑道:“到底是半老徐娘不中用了,眼前这样一场好戏却无福消受。”

皇后语气变得微弱了一些还伴着清浅的喘息声,“老毛病了不打紧的,我歇息片刻就好了,妹妹先去罢。”

锦妃口气有些惋惜的应下,心里却十分欢喜,“你不去那就再好也没有了,能助皇上清君侧,我这般一心为皇上着想,他一定会明白我的心,若能赢得龙颜大悦在皇上面前说上个一言半语的,也可为培儿的大业助把力。”

锦妃别过皇后就径直向碧诗亭走去,因怕打草惊蛇不宜声势过大。她只带了两个近身的丫鬟步行而去,自认已是成竹在胸,板上钉钉的事,心里自是十分得意。

碧诗亭的两旁皆是密密匝匝的爬藤月季做的花障,眼下正开的如火如荼,若锦缎陈铺一般渐欲迷人眼。

锦妃至时,见皇上已比自己先到一步,且脸色似乎有些许不悦,锦妃只道是皇上听了里面韩贵妃与韩宗仁的谈话使然。她正要施礼,皇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将脸一扬示意她去听里面的对话。锦妃不疑有他依言听去。

“丁哥哥,你说我们这样真的妥当么?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我怕…”

“妹子你怎样如此胆小,事事都有我在,你莫放在心上,不过你越是这样,越惹我怜惜。”一个阴柔的男声说着浓情蜜意的情话,让旁人听来格外地刺耳。

“哥哥我不想我们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不见天日。”

“你相信我,一切都快了,信中你问我可有何私房,如今你铁了心跟我,也就不怕你知道,私下里朝中一些大臣也不少孝敬我家娘娘,这些年总是由我贴身侍候着,倒也攒下了不少私房钱,我在外头早已置办了一处院子,就等你我成亲之时做新房来用。”

宫女闻言用询问的目光盯着这内监,神情微诧,又有几分近乎艳羡的神色爬上脸颊,最后说了一句, “皇后娘娘那里倒也有不少官员孝敬,却不曾像你家娘娘那般顾惜咱们这些底下的人。”

丁培柱听了这宫女的话,心中倒也舒坦,“那是,等哪天我家娘娘高兴时,我再求她做主允我们出宫做一对寻常夫妻去,可…”

那个“好”字还未等丁培柱说出口,锦妃早已把持不住,若是待他们这般说下去,多少秘辛也让他都抖露出来了,于是暴喝出声,“丁培柱你好大的胆子。”

语甫歇她已越过花障走到亭子前,看见这个宫女刚慌里慌张的从丁培柱的怀里挣脱,两人齐声扑通倒地跪下,锦妃一把揪住丁培柱头发举手扇了过去。

皇上踱步至锦妃面前,亢声道:“够了,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么?如此拙劣的计谋还想陷害朕的贵妃,你却是居心如何?”

锦妃一时也不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只识慌忙跪下,扯着皇上金线腾云五爪龙纹的袍角声泪俱下地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韩素婉和吴太傅怎么没有来?明明应该是他们俩的,皇上明鉴,臣妾…臣妾是遭人陷害的。”

皇上嫌恶的提起衣摆往后推了一步,“到底是别人陷害你,还是你陷害别人未遂,恐怕也只有你自己知道罢?若不是你出来制止,怕你和皇后暗中干的好事还不止这些罢?”

锦妃看着皇上整个人如一柄利剑,寒气逼的人不敢靠近,她瑟缩着依然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她抖着嗓子说道:“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求您再相信臣妾一次,她们肯定是得到了风声才倒打一耙陷害臣妾的,韩贵妃老早就派了她的侄女出去,我猜她肯定是去通风报信去了,臣妾已经派人了跟去,她若心里真的没有鬼,做什么要派自己的侄女去给吴太傅报信。”

语罢她向皇上磕了几个头,一向温婉贤惠的锦妃今日却变的如此戾气深重,皇上不免多了层疑心。

他悠悠地吁了口气,冷冷的说:“好,你说贵妃陷害你,怎的就偏偏选了你和皇后的人来演这出戏呢?这筹码她就不怕压错么?你道贵妃素性纯良,就可以任由你们如此欺悔么?哼,也罢朕就再信你一次,看你且如何自圆其说,也好让你口服心服的去贵妃哪里请罪由她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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