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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不负卿(78)+番外

作者: 午巷 阅读记录

她殷殷的看着尧广,眼瞳里萤然有水气漫出。

尧广只道她来此的目的是与母妃一般,是苦口婆心的劝说自己念着人家的好的,不意她却说出了如此明事理的话来,他沉着的脸色稍霁,缓了口气道:“谢谢上仙成全。”

秋练含泪道:“是我应该是谢谢你的成全。”

尧广看着秋练,微微颔首,是感激也是尊重,“本尊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尧广毫不留恋的转身,秋练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唇畔含着苦涩的浅笑,只是在尧广背影消失之际,她将这缕浅笑暗暗咬成了唇边一个不肯退去的印子。

明灿的日色顺着屋檐的琉璃碧瓦纷洒而下,在紫鸢的半张面上铺出一层浅浅的暗影,她伏在临窗的案桌上眼睛虚望着外面,闭关休养了这些天身体已如从前,不知尧广渡了自己这许多修为身体可还消受的住。

若是以前她便会大大方方的去丹穴山寻他,可今时不同往日,祖母虽替自己定下了婚事,可丹穴王至今也没遣个人来,且天帝又早已替尧广指婚,自己现在的处境真真的是尴尬之极。

思及此,紫鸢不由得懊丧的叹了口气,转首间看见一只彩色的灵蝶震翅飞来朝自己的肩头落下,她垂眸轻缓的目光落在灵蝶身上,侧耳片刻她的嘴角便衔了温暖的笑意。

待她正欲起身时,灵蝶已从窗栊飞出,紫鸢看着它远去,不禁粲然一笑便也拾裙追了出去。

轻落的风拂过她的碎发,露出明净饱满的额头,轻柔的罗裙,是浑然一体的郁金香色,透明却泛着浅淡的金银色泽,仿佛日出时浅浅的辉光,光艳如流霞。

当她带着因急促而略显慌乱的呼吸停下脚步时,看见尧广站在清浅如碧玉的溪水旁宛如芝兰玉树般临风而立。

尧广转身,见她伫立在不远处,腰间的明黄色丝绦虽着风自然的摆动,明眸皓齿,笑魇如花,青峰如黛碧水如绸,周围这一切如此醉人的景色似乎都在她的光环下暗如尘芥。

尧广走近,声音低而沉稳,仿若青山逶迤,“紫鸢。”

不知为何,仅此一声紫鸢眼中不可抑制的漫上泪光,许是因经历太多本以为此生无缘了,兜兜转转之后还能再见的感动吧。

她哽咽,极力平复着气息,却哭的更凶了,单薄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尧广以保护的姿态拥她入怀,轻吻她的眉心,温柔得如清风拂面,“紫鸢我终究是来晚了,你可是怪我么?”

紫鸢抵在他厚实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沉沉入耳,只是想,倾此一世,有这一刻,也就够了,“没有,我只是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尧广眼中有如许深情,似要将紫鸢刻进自己的眼瞳深处,“紫鸢,今生我们再不用受那别离苦了,只是秋练的事…”

紫鸢只觉得一颗心温软如春水荡漾,她将手抵在尧广唇畔低低吟道:“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不会在名分上使你为难,只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她抬首,一双明眸水光潋滟痴痴的望着尧广。

尧广的眼睛里沁出星子般的光芒,她如此替自己思量,让人如何能不爱,“你可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

紫鸢朱唇轻抿,摇摇头,有些赧然道:“你说过那么多,我哪里会知道是那一句?”

尧广温然含笑,眉目淡淡,“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紫鸢莞尔,脸颊不由克制的添了些晕红,“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不及想太多,尧广已经俯首吻了过来,坚实的胸膛混合着成熟的男人气息,天罗地网般袭来,紫鸢理智上虽想要躲避,可是内心却是如此的渴望他,他缠绵的吻如同细滑的绸缎,略过她的耳垂,她的粉颈,她的胸膛起伏之处,她沉沦在他给的激情里。

不知何时身下已经变成了柔软的床铺,散发着丝丝淡香,他的吻落在她凝脂般的肩头,用眼睛蚕食着她,她毕竟未经人事,发觉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阻碍,羞怯怯的开口,“你…你别这样看着我…”

尧广俊朗的面孔淌了一脸温存的笑,薄薄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垂轻声呢喃道:“别怕,我会轻点,从此你便永远都是我的了,只有这真实的感觉,才能让我确信以后再也不会失去你了。”

一打出生,紫鸢在大罗天也就只接触过良廵这一个异性,且还是个道士,虽与尧广互相思慕却也不曾听过这样的话,她难为情的别过脸。

她伸手纤纤细指推了推尧广的肩膀,光洁而滚烫的肌肤,年轻蓬勃的肌理,像是包裹着钢铁的丝绒,如此微弱的力量如何能撼动尧广健硕的身子,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只想要她,贪恋而缠绵的拥着她光滑的肌肤。

在若有若无的光线里,她的身体好像是镀了一层柔光,她感觉自己像在海浪的顶峰,被推着,涌着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去,他的动作并不温柔。

但都比不过那一下如被生生凿穿的疼痛,她痛的皱眉轻哼伴随着剧烈的喘息,犹如在风雨里颠簸,半是快乐半是痛苦的挣扎,几番被抛入云端。

他在她的体内肆虐,带来热潮翻涌,整个人似乎都要融化掉了,她终于渐渐的放松下来,任由自己去享受这次新的体验与快感。

殿中舒朗开阔,隐隐有栀子花的清香细细,晚阳被帘子筛碎了铺陈一地,仿佛开了满地金红灿烂的花朵,愈显身在其中的秋练清雅疏落,宁静如碧。

适才秋练一进玉清宫便娓娓道出了她的心思,正是解了王妃与丹穴王妃的燃眉之急,尧广坚持娶紫鸢,且以天神正妃的名义礼待,相着无极圣母的金面天帝那里倒是好说。

只是面对秋练慷慨解囊的情义,王妃心里总觉得对人不住,眼下她却主动提出愿为侧妃王妃即是心疼又是心喜,以无极圣母的尊崇身份,孙女却只是丹穴山的天神侧妃,不仅无极圣母面上挂不住,就连自己也不大好意思这么做。

丹穴王一直迟迟不去大罗天提及二人婚事,外界只道是无极圣母天劫在即不敢烦扰,实则是没想出一个两全其美之策若是冒然前去,不消说让紫鸢公主为人侧室的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这样或多或少也就得罪了天帝,将自己指的人封为侧室,分明是人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今倒好,秋练主动提及,便解了一切困顿,即便天帝那里也好交待了。

大罗天那里也能对得住无极圣母了,如是王妃又怎会不拾阶而下呢?只是这样让王妃难为了一回,两个儿媳之间在她心中的分量便有了云泥之分了。

王妃含着慈祥的眸光看着秋练,语气柔婉,“好孩子,母妃一直都没有看错人,只有你真的切身为尧广思虑,不舍他为难,如你这样的性子,日子久了他岂有不爱之说。”

秋练抬起长长的羽睫,眸光清澈如许,“秋练只知道天神好受,我才不挂心,并不曾在意什么名分。”

王妃满意的颔首,赞许的拍了拍秋练的手,“你越是这样的性子就越惹母妃疼爱,这才是母妃心中最合适的儿媳人选。”

秋练似乎对王妃的赞许有所触动,她垂下眸子眼眶微红,依依道:“秋练只愿能够静静的守着天神再别无他想。”

王妃呷了口茶,对她说的话似乎不太认同,“紫鸢公主虽说是身份尊崇又得你识大体让出正妃的名分,可是同为天神的内眷,努力想得到自己丈夫的情义是未可厚非的,再说大婚之后,新鲜劲过了,母妃就不信她还能依旧独宠。”

秋练今得王妃这句话似乎看到无限曙光,她抬首眼睛里有幽若的光华闪烁,“母妃说的可都是真的么?”

王妃嗤笑道:“知子莫若母,再说了就凭你这不争不抢的安稳性子母妃又怎会不帮你呢?”

她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只是满心里的在想,今天这一趟算是没白来,因自己主动让出正妃的位子,尧广那里已经对她不如先前那般反感了,且在王妃这里处处表现的沉静温婉,这样的性子不就是她最喜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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