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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不负卿(88)+番外

作者: 午巷 阅读记录

尧广冷睨了他一眼,问道:“你来寻我可是有何要事?”

一问到此话,夫回的神情立时严肃起来,“丹穴王适才得到消息,说咱们族有几个分支首领都在暗地里囤积兵马,似乎与狐族有些扯不清的关系,丹穴王特意遣属下前来请天神过去商议对策。”

尧广略略思付一番,想到自己都将走到南醺殿了,紫鸢肯定也是巴巴的在那等着自己呢,只想能快些结束回来陪她才好,心中虽有不舍,可国事面前这些事也只能先放一放了。

他随着夫回来到了明阳宫,看见天帝正铁青着脸,斥责一位进言不当的大臣,尧广进殿抱拳道:“父王。”

丹穴王见尧广前来,神色便也舒缓很多,口气仍是很淡,“说说你的看法吧!”

尧广颔首道:“是,关于本族几个分支首领暗中囤积兵马之事,儿臣看来虽不能小觑,却也是不足为患,虽然目今的情状于我凤族而言并不十分有利,终究我们有根基在,只要处理得当将他们逐个化解也并非难事,其他各族虽有蠢蠢欲动之势,可他们毕竟不敢轻举妄动,儿臣若料的不错这几个分支的动向便是受了狐族之士挑唆,换言之,这几个分支首领之所以敢不服管制便是以外族为仰仗,才敢如此。

儿臣之前已经对一些个态度软弱的部族施恩安抚,他们便也放下了敌意,目今便只剩狐族,北冥,等四大部族还在不断寻衅滋事,咱们与天族虽是外戚但天帝倒也不十分愿意见我族太过强大,是以天帝也想让我们彼此牵制,才好大局稳固,对他们的做法也是纵容的态度,以此他们似乎觉的肆无忌惮,但是正真想与我们为敌的怕并不为惧。”

丹穴王赞同似地点点头,听他尧广的分析语气也和缓了不少,“你继续说下去。”

尧广颔首,“遂此事儿臣仍觉的要恩威并施才好,挑出一个稍弱的部族来打压,我们即不费太多兵将又能起到震慑作用,其他三族自然有所忌惮,我们只消适时拿出应有的态度就好…”

那边厢的尧广正在侃侃而谈,而这边厢的紫鸢早已是现在门口望穿秋水,远处的天空如一潭池水被人一滴一滴的滴进墨汁,然后慢慢晕染开来,她心中虽是告诉自己要相信尧广,可是这时竟也有些虚了,便又将彩儿派出去尧广的议政殿。

许久之后她望着漆黑的门口低声呢喃道:“怎的派彩儿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正说着彩儿从旁边的角门里,闪了进来,紫鸢一见到她来,心里似磨灭的火苗般又重新燃起,“可见到天神了,我听旁人说最近局势不大好,他是不是还在忙着?”

彩儿黯然的垂着脑袋,说:“不是,奴婢去的时候,议政殿除了几个守卫并粗使仙娥再无其他人了。”

紫鸢虽不愿相信,可是这话总不会有假,“他去了哪里?往昔他结束议事是不会去别处的…”

说到这里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虚了。

彩儿踟蹰地看着紫鸢说:“起初奴婢去给天神送羹汤时,天神也没应下要来,是咱们太笃定了,娘娘您莫要难过,要不奴婢去明瑟殿看看?”

紫鸢只觉得此时嗓子又干又紧,让她难过的说不出来话,他果然是去了哪里么?不然如何寻个遍了都不见他的身影?本来心念是坚定的,可是经彩儿这样一说她又不知如何是好了。

只是神色黯然如秋风黄叶,缓缓坠落,她气馁的扶着门框对彩儿说:“你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彩儿看着紫鸢这样,心里十分不忍,亦不知在心里把秋练骂了多少遍。

眼看一轮皓月已升至中天,丹穴王与几位大臣仍然在针对攻打北冥、狐族制定周密的计划,尧广心虽是早已飞远,可却也只能这样坐着。

等到众人从明阳宫出来时,早已是万籁俱寂的戌时正刻了,一想到紫鸢明天会看到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时开心的模样他就觉得心生温软。

坐在寝殿的铜镜前,瑶池金母正在对镜摘这对白玉菡萏耳坠,突然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凝神片刻向身边的仙娥道,“秋练上仙许久不曾来了吧?”

立于一旁的仙娥不明就里,随口说道:“可是呢,至上仙大婚后还不曾来拜望过娘娘您呢。”

瑶池金母嘴角微扬,将手里的耳坠随手掼入了首饰盒,“那她现在突然无声无息的去了天池附近做什么?”

这仙娥微微一愣,旋即道:“娘娘是察觉到了她的仙气么?可要奴婢去看看?”

瑶池金母起身朝床畔走去,她摆摆手,“不用,她是料想这个时辰我睡下了才来,自然是不希望被我发觉,随她去吧,你暗中观察便是,逆料她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仙娥俯首道:“是,奴婢这就去。”

瑶池金母沉吟片刻,“嗯。”

她双手支着床畔,整个人也陷入了沉思,“秋练倒是个心有七窍伶俐人儿,若不是当初尧广记忆受损,她也不会得了这样的空隙坐上了天神妃的位子,一想到当日赐婚时尧广的神情,她就觉的对尧广亏欠万分,若不是她啻恒族守着天族腹心之地,需要用心拉拢,她是不会舍得委屈尧广的……”

这仙娥一路迤逦至天池旁边,只见秋练早换了身仙娥常服,“她做的如此隐蔽,该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仙娥这样想着好奇心也就随之加重,她稍稍的躲到天池旁的芦苇丛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秋练接下来到底要做些什么。

秋练向四顾里看了一回,见四周岑寂她才放心从腰间取出一只羊脂玉小瓶,嘴角衔着浅笑轻轻的将瓶子托起缓缓入池,须臾她手指一弹那个羊脂玉小瓶已经灌满了天池水,迎着一轮皓月瓶子周身也散发着朦胧的清光。

真切的看到还有水珠不住的在顺着瓶身兀自的淌着,秋练手腕转动,凌在半空的瓶子便稳稳的回到了她的手中。她垂首看着手中的瓶子露出满意的神色,又下意识的环顾一周她才放心离开。

这仙娥伸手拨开芦苇,露出一双幽黑的大眼睛,看着秋练袅娜如烟的背影和随风拂动的宫绦,她狐疑地说道:“上仙漏夜前来难到就是为了取些天池水么?果然是这样的话做什么还要鬼鬼祟祟的呢?”

翌日清晨,殿前的一株扶桑树上,知了不停的在聒噪,吵的紫鸢脑仁酸胀。前半夜因着烦心睡不着,这会子刚想睡下偏偏又被吵的无法安眠。

她气恼的踢开被子索性坐了起来,揉了揉尚未清醒的眼睛迷糊的叫道:“彩儿,给我倒杯水。”

随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明媚的阳光瞬间充满了昏暗的房间,悬在空气了的浮尘远远看去好似点点碎金,彩儿忙走到案几旁给紫鸢倒了被水递了过去,嘴角的笑意早都已经藏都藏不住了。

紫鸢饧了她一眼,轻斥道:“大清早的为了何事高兴成这样?”

彩儿咬了一下嘴唇道:“天神早晨来的时候娘娘还在睡着,奴婢告诉天神您这几天都睡得不大安稳,天神看起来可心疼了,还叮嘱咱们做事都轻声些,别吵了您,他在屋子里待了好一会才离开呢。”

紫鸢听了自然也是粉面含羞的,尧广待她还是如往常一般体贴入微,虽是这几日终不得见让自己心生疑思,可是毕竟没见到他人,说这里头大有误会也是可能的。

紫鸢虽是这样宽慰自己可面上还是平静如常,“多大点事啊,都值得让你高兴成这样,他平日里不都是这样么?”

彩儿笑着说:“是是是,只要娘娘您高兴,就算嗔我,我也愿意。”

紫鸢撇着嘴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惯会连珠价的耍嘴。”

彩儿嘿嘿了两声,“对了,娘娘若不是天神说奴婢们都还不知道呢,今天是您生辰啊?”

紫鸢乍听之下还有些讶然,可是仔细一算可不是么今天就是她的生辰了,时间真的好快啊,她拍了拍脑袋说:“哦,对啊,可不连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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