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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232)

“绝对有。”谢无意摇摇头,非常笃定,“看那截露出来的剑身,肯定是有剑格和剑柄的,应是巨兽与天武男打架的时候,撞掉了。”

“这是一柄神剑,还能将剑柄剑格撞掉?”曲悦嘴里吐槽着,但心里是信的。

她身边这两个男人各有所长,九荒对打架一点就通,谢无意则是个鉴宝达人。

“六娘,那我们先去捡回来?”九荒从戒子里取出一只木质大蚂蚁,“我造好了。”

“这么快?”曲悦微微惊讶。

“要注意着周遭的动静,分了心,已经很慢了。”九荒说的是实话,天工工具,他如今用着越来越顺手。

谢无意撇嘴,天工宝物神奇,可却羡慕不得。

……

上行打的天昏地暗,他们跟着大岩蚁从地道里进入火山内部。

可想而知,内部惨不忍睹,画满诡异符文的石壁上处处是被砸出来的洞,落石堆积,还散落着腰粗的锁链。

“这和十级地震过似的,不用法宝,还真不容易找。”谢无意取出一个金属探测法宝。

他才开启法宝,九荒已经跳过几块巨石,一掌击碎,从底下掏出生了锈的剑格:“剑柄应是木质的,我感应不到。”

谢无意收回金属性探测器,换个木属性的。

滴滴了几百回,终于将长了蘑菇的剑柄也翻了出来。

刚拿到手,骤然一道力量朝他袭来,被九荒眼疾手快的拦住,再一掌回击过去。

谢无意和曲悦赶紧躲在九荒身后,因为上行灵气混乱,声音也杂,他们谁都没有注意。

看着一个黑袍女人从他们挖的那条地道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先前出手攻击过他们的男剑修,他的剑架在另一名男修的脖子上。

是天仇剑主,那个女魔修。

曲悦先去打量被掳之人,九荒的弟弟叶蓝钧,他眉目俊朗,颇有朝气,和九荒并不相像。

女魔修伸出手:“给我。”

九荒不搭理她。

曲悦正不知她是否知道九荒的身份,叶蓝钧却又喜悦又激动又难为情的道:“你就是我大哥?”

看来这女魔修已经知道了,也不知道是如何知道的。

女魔修后退一步,捏住叶蓝钧的脖子:“不给我,我立刻杀了他!”

曲悦笑道:“前辈要天劫,是为了报复叶承锡,杀了他儿子,还有什么用处?莫非您认为,您有本事将此剑打入荒山君的意识海里?”

那女魔修也笑起来,斗篷遮住了脸,瞧不见相貌,但声音却很悦耳:“我仇人多的是,不能报复叶承锡,我还能去报复其他仇人。”

曲悦直接问道:“天仇剑主?”

女魔修似乎怔了怔:“不错,你小小年纪来抢剑,莫非你也是十二剑主之一?”

曲悦没有回答她,问道:“前辈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决定要不要将剑柄与剑格给您。”

女魔修虽感受不到她的剑气,但修炼神剑的人与众不同是正常的,她愈发相信她也是剑主:“你先说,我考虑要不要回答。”

曲悦道:“我了解正道十剑,对魔道双剑不了解,您的天仇剑,是要广结仇人,吸取仇人对您的仇恨之意来进阶的么?”

“若是如此,对于魔修而言,让别人仇恨自己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女魔修冷笑一声。

曲悦想着也是。

女魔修道:“是剑主心中存在憎恨,天仇剑方能不断成长。”

曲悦笑道:“听着也很简单啊,比我们正道十剑简单多了,一般修魔之人,多半因恨而起。”

“比你们正道十剑简单?!”女魔听到这话,突地歇斯底里起来,“魔修恨人容易,可一直保持恨的状态,有多难你知道吗!当年剑门老祖送我家魔祖这柄剑,最后生生将我家魔祖逼死了,你知道吗?”

曲悦微微一怔。

不等她问,女魔大吐苦水:“修炼此剑要不断仇恨人,无缘无故的去仇恨谁?只能学习观气术,看哪个魔门气数已尽,哪个男人会横死街头,尔后拜入这些门派,嫁给这些男人,与他们结缘,等门派覆灭,夫君横死,这灭门之仇,杀夫之恨,便落在了肩头上,感情越深,仇恨之力越强……”

谢无意:“连魔修都开始钻空子了。”

九荒问:“你找我爹报仇,我爹是灭了你的师门,还是杀了你的夫君?”

女魔:“杀了我夫君!”

九荒面无表情的又问:“何时的事情,你夫君叫什么?”

曲悦纳闷的看向九荒的背影,估计九荒和叶承锡联系上了,这话是叶承锡问的。

癫狂的女魔却突然沉默下来。

曲悦以为九荒提到了她的伤心事,却见她摸出一个厚厚的记事本出来:“等等,容我查一查记录。”

第172章 大神通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谢无意以为这女魔修是想麻痹他们, 尔后出其不意抢东西。瞧她当真松开叶蓝钧,认真翻起记事本,当即嘴角抽搐。

认为自己已经见怪不怪的曲悦, 同样无语。

她突然想起恶果子戮天那柄魔化了的天邪剑,戮天之所以会怼天怼地,是不是与天邪有点关系?

天邪的魔化, 其实是一种正常现象?

叶蓝钧喉骨剧痛, 咳嗽了两声,眼睛一直看着九荒。虽然从头至尾, 九荒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但他心中颇感动。

父亲此时正在火山上方, 位置距离火山底部甚远, 超出传音范围。

而九荒束发的玉带,是他们叶家一种能够增强传音距离的宝物。

南蛮洲荒山君的名号, 叶蓝钧是知道的, 先前收到父亲的家书告知九荒竟是他死而复生的大哥, 多少有些忐忑, 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

九荒感受到了叶蓝钧饱含感情的目光,没空理会,他正与叶承锡讨价还价。

“若我不给你宝物, 你便不救了?”叶承锡问。

“救。”九荒回的不假思索。

“那你还问我要报酬?”叶承锡一边战妖兽, 一边没好气的质问。

若换成月前,叶承锡怕是会心塞死,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 他已有一些了解九荒的想法。

在九荒的认知中,自己帮他出聘礼、供他衣食住是天经地义的,这是父子关系。

除此之外,叶家的财富与他就没有关系了。索取叶家的东西,需要用劳动力来换取,不接受叶家供养,便不担叶家的责任。

叶承锡指出:“按照你的逻辑,你既认为我是你爹,就该为你出聘礼。那蓝钧是你亲弟弟,你有责任保护他。”

九荒没有反驳,他也认为自己有责任:“我索要的不是报酬,是奖励。”

叶承锡更无语:“儿子,我不是说你的聘礼我承包了么,你还缺钱啊?”

这个节骨眼上,弟弟尚未救回来,先商量奖励的事儿,真气人。

“您生来是世家子弟,不理解我们这些穷苦的手艺人。”九荒心里苦。

聘礼虽然有着落了,但受这颗金系内丹影响,修为大不如前,需要多造些机关法宝,才能更好的保护六娘。

造法宝需要许多钱财与材料,他没有生财的门道,只能逮着叶承锡薅羊毛了。

而九荒一说这话,叶承锡便会内疚的接不下去了。

……

女魔修一页页翻着,记事本实在太厚,她脾性差,越翻越暴躁。

身后提剑的男修及时提醒:“师父,徒儿依稀记得,这是三百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呀,两人竟然是师徒关系?这令曲悦有些看不透了,男剑修虽无正气,却也并非魔修。

“对。”徒弟如此一说,女魔修想起来了,通过索引很快翻到那一页,“是这样的,叶承锡杀了我一个叫惊风的夫君,他是……”

念了一长串,她夫君是哪界哪门的魔修弟子,在哪年哪月哪日哪里被叶承锡一剑穿心,死的有多惨。

九荒重复一遍,说给叶承锡听。

叶承锡回忆良久:“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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