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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237)

那时她喝醉后,像只小猫一直往他怀里拱,尔后勾着他的脖子,红着脸咬他嘴唇一下,再咬一下,随后便咬住不撒口了。

那一场缠缠绵绵的深吻,他每每想起来,都像是上一秒发生的事情。

“你有这想法是正常的。”看他一皱眉头,曲悦又知道他心思歪去了哪里,将药瓶收起来,弯着唇角传音,“这说明我有魅力,又能拿来和谢无意吹了。”

正说着话,听见精灵状的幻波在背后感慨:“这真是我近来听过最动人的爱情故事了呀。”

说的是那师徒俩。

他们已听叶蓝钧讲完。

谢无意纳闷着问:“为何是爱情故事?他俩是师徒,又不是情侣。”

幻波道:“这像师徒吗,多明显是一对有情人。”

谢无意无语:“师徒情,母子情,哪个不行?不一定非得是男女之情才会如此吧?”

幻波看向叶蓝钧:“你和他们接触过,你说呢?”

这话还真将叶蓝钧问住了:“我没问过,不太清楚。”

幻波诧异:“你用眼睛看不出来?”

眼珠子在眼眶里左右一滚,叶蓝钧摇头:“看不出来,也没想过去看,是哪种感情并不重要,这种感情牵引着他们向善,就足够了。”

“你们叶家的人,当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趣。”幻波认真翻了个白眼。

叶蓝钧笑笑没说话,背对着九荒,不知道曲悦有没有告状,心里发虚,不太敢去同他说话。

九荒根本没在意叶蓝钧的反常,见曲悦也在思考,才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说那师徒俩。”曲悦知道他没听,长话短说解释了下,调侃道,“如果是师徒情,那倒是可以理解,若是男女之情,在你眼里,这个徒弟很自私吧,宁可看着师父疯癫痛苦,也不要她死。”

“不会,毕竟还有救。”九荒摇摇头。当日在梦境里被催眠之后,是真的走到了绝望。不然但凡有一点希望,他也会求她撑下去。

曲悦正准备说话,手腕上的一线牵震动起来。

“二哥。”

“我问过君执了,他说他过来瞧瞧,没说要那柄剑,或者不要。”

“可以。”

“君执无法离开魔种太远,你陆哥已将魔种从冰玉池打捞出来了,从法阵回部门,又传送去你那座岛上,由君执自己带着魔种过去火山看看情况,应该很快就到……”

“好,我们在火山底部。”

……

岛上阵法已破,行路变的简单,能够低空飞行。

魔种装在盒子里,挂在腰后,中途君执与那抱着女魔的男剑修擦肩而过,彼此警惕着以神识打量了下对方,又走开了。

只进入三环,君执便感受到了那庞然大物的力量,再近一些,神识能够窥探一些轮廓时,他脚步顿住。

这只形态奇怪的妖兽,他曾见过。

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

即使见过,也不该是这一只才对,听曲宋说,这只妖兽在岛上至少六千多年了,而他六千年左右时才开始生出意识。

也就是说,它被封印之后,他才醒来。

……

曲宋:“刚才突然断了联系之后,为何一直感应不到。”

曲悦:“那妖兽破封印而出了,原来它吞掉了女天武,邢谚才会缠上它。”

曲宋:“现在呢?”

曲悦:“那些大佬们正在对付它呢,我们挖了个地道,跑来火山底部,捡到了天劫剑的剑柄和剑格,还遇到了天仇……”

讲了讲经过,曲悦着重点明九荒战胜天仇的经过,关于他的“不恨”,想让曲宋也领悟一下,莫在因为当年被打成重伤而针对九荒,看九荒不顺眼了。

“他受了那么多委屈,不恨你,也不恨风槐……二哥,这虽不是仁慈,却可以视为宽恕的力量,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宽恕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曲宋无动于衷:“这怕不是宽恕的力量,而是舔狗的力量,呵。”

呵你个头,曲悦气的想踹他。

真想求剑门老祖为曲宋这种人打造一柄剑,比如可爱剑,撒娇剑之类的,治治他这讨人厌的贱毛病。

第175章 天劫剑

掐断一线牵之后, 曲悦依然气的像只蛤蟆。

九荒小心翼翼:“六娘,怎么了?”

曲悦张口便想说,她时常都有一种冲动,在昏暗的小巷子里,弄个麻袋套住曲宋的头, 将曲宋暴打一顿。

但她忍住了,万一九荒分不清楚这是气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没事。”她悻悻道。说话间山体内部再一次晃动, “走吧, 出去了。”

一行人进入地道里,通过幽暗的地道往火山外走。

大岩蚁啃噬出的地道,可容纳两个人并排, 九荒习惯性走在曲悦身后, 谢无意则与曲悦走并排。

叶蓝钧犹犹豫豫的快走两步,也与九荒并肩而行。

他咳嗽两声, 但九荒没有任何反应。

九荒的身高比他高了些,他略抬下巴,微微偏头:“大哥。”

九荒听见了, 可他结内丹中身体不适, 懒得与他说话,反正说的也是浪费口水的废话。

叶蓝钧又喊:“大哥?”

曲悦扭头, 视线跌进九荒眼底。

九荒见她弯弯的柳叶眉微微一挑,心领神会,便应了叶蓝钧一声:“恩。”

叶蓝钧认为他会如此疏离, 是自己方才有欠考虑的缘故,没话找话着套近乎:“大哥,你方才与那女魔交手之前,为何要拆发冠,换法衣?”

一句“与你何干”正要出口,九荒及时忍住了,脑筋一转,瞄一眼前头半丈远的曲悦的背影,传音给叶蓝钧:“我怕打架之时,将爹送我的衣裳损坏,我就没得穿了。”

他指了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乞丐般的破烂衣裳又添新一道裂口。

叶蓝钧微微楞,他想了蛮多理由,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法衣而已啊。”

意思是他们叶家乃是十九洲四大世家之一,有的是钱,虽说用度是有规制的,可身为家主的长子,哪里至于连穿件法衣都小心谨慎着?

九荒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叶蓝钧不明白他摇头是几个意思,打量他这一身破衣烂衫,在心里胡乱猜测,越猜测越是难受。

曲悦听着身后两兄弟动静,不明白九荒为何会转为传音,不过以神识打量九荒,表情并无不耐烦,叶蓝钧也挺正常,她便放心了。

“你一直盯着它们看什么?”幻波趴在耳坠边沿上,好奇的打量谢无意,因为它从前没少听曲悦提起他,也没少见识他锻造的奇怪法宝。

谢无意正左手剑柄,右手剑格,翻来覆去的打量,疑惑着道:“铸剑的材料虽稀有,但也不是难得一见,我完全参不透机制。然而天恸与天仇虽是一正一邪,我却可以从中感受到类似的气息,能判断它们出自同一人之手,拥有着某种相近的特质,可天劫拿在手中,我没有任何的感觉。”

“假剑?”幻波眨眨眼,“能拿来封印怪物,不可能是假的吧。”

“肯定是真剑。”弥殷和那女魔修同时感应到剑气,曲悦丝毫不怀疑。

谢无意道:“我没说是假的,只是说这柄剑如今与那两柄剑不同,就像天邪魔化一样,它似乎生病了,并非处于正常状态。”

幻波笑起来:“你这话说的有趣,它何止是生病,它都被分尸了,断成了三截。”

谢无意无语:“听说那位饮剑仙的剑还被碎尸了呢。”

曲悦隐约明白谢无意的意思,他擅长铸造法宝,鉴定法宝,自然也会修理法宝:“会不会是封印妖兽太久了,被妖兽的妖气污染了?”

“不像。”谢无意不是很确定地道,“岛上不是有传言,靠近火山之后会走霉运么,师妹你说修炼天劫剑是剑主走霉运,不该往外释放霉运,天劫此举,更像是在夺人气运。”

曲悦道:“但弥前辈不是说,可能是柄无主剑,所以释放霉运便没有了指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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