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撩我,小心热搜(60)+番外
大概是武侠剧看多了,他始终秉持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信念,反正,异性都是“衣服”。自家妹妹是女孩,也算在这里面。
被沈著“背叛”后,南浦的三观被强行掰“正”了——男人,一个孤独的、英雄般的男人,缺条胳膊断条腿没什么的,不如衣服最重要。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任你沈著再神气,现在还不得老老实实叫他一声——大!舅!子!
“妹儿,哥支持你。”
这剧情简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还寒冬腊月的,现在就春暖花开了。
“爸妈那里没问题,他们也喜欢沈著。”
这怎么就开始掰扯爸妈了。
“明天哥去给你买礼物,想要什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温慈哭笑不得。
“不然哥送你一百颗矿石标本吧……”
不等温慈反应,他自说自话:“那玩意长久,是好东西,美得很美得很……”
南浦做事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回去以后,南浦翻箱倒柜地找矿石,东一当头西一当头的,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差点没被南泽打断腿。
还真让他翻出一百颗姿态各异的矿石标本。
送给温慈前,先在网上发了条新微博。
地质锤V:希望我妹能早点嫁出去。【图片】
刚发出去没几秒,南泽就从客厅追出来了:“妈的!狗儿子!老子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把家里翻得不成样子,你妈没地儿放脚了都,还想嫁你妹?嫁你妹!老子不打死你!”
南浦还想讲道理:“爸!爸!打归打,咱得文雅!”
话没说完,被南泽的动作打断。
“哎呀嘛——”
“嗷呜——”
“噫——”
温慈就在南浦鬼哭狼嚎声中一个个地翻看矿石标本,对南浦的死活丝毫不在意,甚至还想让他再凑一套,送沈著。
到正月初一,家里没有走亲访友的安排,温慈找了个同学聚餐的借口,和家里人说要出去。南泽让南浦开车送她去,这让南浦高兴得跳脚。
但表面上还要装作十分不情愿的样子。
到了沈著的家,温慈下了车,下车前南浦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妹妹,你放心去吧,哥替你打掩护。
这次见面,其实是沈著的父亲提出的,杜晚言没有反对。
上回她给小溪打电话,小溪说想与她谈谈。
她摸不清小溪想说什么,见了面才知道,小溪说她想放弃了。
她放弃沈著了。
杜晚言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老沈就赶回了家,一进门冲着她就是一顿骂。骂她用绝食的蠢法子逼迫沈著,伤了身体不说,还伤了母子感情。
老沈说他心疼她。
但嘴上说着心疼她,转头就让沈著把温慈请回家来,见上一面。杜晚言刚被老沈喂了蜜,也就不好说些什么。
沈著把温慈接进屋,一开门,温慈正正撞进沈著的父亲的眼底。
她一下子惊呆了。
确确实实还是上辈子的沈氏皇帝,但样貌完全不一样——所有人都与前世长得不同,但温慈因为有了前世的记忆,可以一眼认出他们是不是她上辈子认识的人。
她惊呆的原因,是沈著的父亲竟是著名的第五代导演沈岩,半年前她获得视后的那一届白桐花电视节,评委之一就是沈岩。
沈著这长相,随了杜晚言,单是从外表看,谁也看不出沈导是沈著的父亲。
沈岩很热情,招呼温慈进屋,他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的菜。
她在沈著旁边坐下,对面就是沈导和杜晚言。
沈岩手艺很好,与一般的年夜饭不太一样,清淡许多。
比如温慈面前的芦笋核仁肉,芦笋鲜嫩清甜,核仁肉喷香清脆,绿白交错,煞是好看;又比如,旁边的炒虾仁,周围摆了一圈刮了皮的小西红柿,平添了几分酸甜;再比如,摆在中间的鸭舌尖,抹了蜜酱,又红又鲜亮,温慈并不喜欢吃放了糖的菜,但沈岩的鸭舌尖做得很是好吃。温慈吃了好些个,沈岩觉得很有面子。
“小姑娘胃口好,看着也健康。”
温慈冲他一笑。
起了个话题,自然不能浪费,要继续聊下去。
“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温慈和沈著对视一眼,同时出声。
“拍戏认识的。”
“小时候的邻居。”
苍天,还能不能有点默契了。
温慈说拍戏,是怕沈岩以为沈著十二岁就开始“欺骗”小姑娘。
沈著如实说,是想向父母表明心迹。
沈岩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杜晚言,身子动了动,问沈著:“邻居?是在你一个人回国那年?”
沈著点头,温慈也没否认。
误会了。杜晚言直挺挺的腰松了力,软软地靠在椅子上。
她竟以为沈著那会喊的妹妹是小溪,这一误会就误会了十多年。
既伤了母子俩的感情,又耽误了小溪。
她木了一会,眼神中难掩尴尬。
幸好,沈著不想娶,小溪不想嫁。
沈岩悄悄对沈著做了个口型:好小子!而后慈爱地冲温慈笑:“来,吃饭吃饭,多吃点。”
吃完饭,沈著送温慈回去。沈岩目送沈著的车离开,然后转身回去,杜晚言坐在床头,从吃饭时就开始沉默。
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沈岩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我早说过,咱儿子的事,他自己决定。我们这上一辈,手得揣兜里,不要去干涉小辈的选择。”
“我只是……只是想让他少走点弯路,我见识了那么多事,我会坑自己的儿子吗?”杜晚言靠在沈岩肩上,轻轻地说。
“从他生下来那天起,就不是我们的了;他是自己的,成功、失败都是他的,我们做父母的,只有倾听。”
“我明白,老沈,我明白。”
“咱们不能强迫他成长,他到现在还能保留一些不成熟,我觉得挺好的,真的……”
等到七老八十还能保留一颗童心,这多幸福啊。
沈著把车停到温慈家楼下,并不急着走,温慈也不急着下车。
车里的光映得沈著眼睛亮亮的,他凑上来:“既然不想走,就让我亲一亲。”
说完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温慈笑起来,半是嫌弃地说:“就这一下就完了?”
“你这小姑娘,胆子挺大的啊,啊?”
沈著伸手搂着她腰,一使劲,把她拽进怀里,捏着她下巴亲上去。
他吮吸着她的唇瓣,吻得她双唇通红,跟莲雾一样,水润润的,边缘是透明的。
直把温慈吻得身子软下去。
换气间隙,温慈瞅准空子,偏过头,不让他继续了。
沈著在笑,他把下巴搁在她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他语气有些抱怨:“你什么时候才放我出来啊。”
“什么?”温慈没太能听懂。
“我说,”沈著落下来,双唇在她额头上压了压,“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有主的,叫他们不准再对你动歪脑筋。”
温慈反手搭在沈著脖子后面,轻轻地笑:“会有那一天的,现在要委屈你一下。”
两个人在车里待太久,停在路上,挡住了后面的车辆。喇叭声响起,好像在催促他们赶快让开。
“回去吧。”沈著放开她。
温慈一笑,拉开车门就要下去。
可在下一秒,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门,整个人蜷缩在副驾下面。
沈著侧着头瞧她:“你怎么了?”
温慈从下面探出半个脑袋,小声说:“我爸。”她指指后面:“我爸的车。”
沈著似笑非笑,半点不紧张:“以后都是一家人,我去见见。”
眼看着他要下去,温慈蹭的起来,抓住沈著袖子:“别,我爸他脾气爆,见他之前我得先给他做做工作。”
南泽巴不得温慈一辈子不嫁人才好,要真有未来女婿怎么办?先打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