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春风迎面而来(7)
“你这么八卦了,还需要我干嘛。”阮耳笑着说。
也是!不过听着怎么不像好话!
阮耳看着周围,很多女生都忙着补妆。
直到秦晋之走进教室,才安静下来。
阮耳看着她走进来,惊讶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呆了,听说秦老师是最近才回国的,人家一直在美国,从斯坦福毕业,就去了华尔街,把一家濒临破产的公司,做到纳斯达克上市,有人说他家庭背景很神秘,也有人说他跟合伙人闹翻了才回国的。”陆小蔓八卦地一一道来。
看着阮耳发呆,陆小蔓用手肘推了推她:“怎么了?”
阮耳轻声回答:“没什么。”
秦晋之站在台上自我介绍,低沉好听的嗓音穿过话筒,扬声开来,他抿着唇,低垂着头,翻开书本,开始上课。
今日上课提问的女同学特别积极,只有阮耳整节课都心不在焉。
“还不走?” 陆小蔓探过头一脸谄媚问:“人家秦教授就上了一节课,你就花痴成这样。”
阮耳收拾好东西:“瞎说什么呢?走了!”
“哎!等等我呀!”
秦晋之帮宋教授代课两星期,一转眼就一星期了,秦晋之发现阮耳总是跟一个女孩子,一起来上课,她总是坐在左边,倒数第三排靠窗户的位置,很少发问,有时听课认真,有时候思绪又不知道跑到哪个外太空去了。
就比如现在,她坐在在靠窗的位置,手托着腮,右手握着笔,却没看黑板,望着窗外,教室在三楼,窗外一棵大树,正值盛夏,枝叶茂盛,三两只麻雀落在枝头嬉闹,盛夏阳光探进窗口,落在阮耳身上,她半个身子都渡在阳光里,淡淡的笑着,望着窗外那两只跳跃的小家伙。
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秦晋之勾了勾嘴角,上他的课都敢跑神,空阔的教室响起一道的声音:“请倒数第三排靠窗的那位女同学,回答下这个问题?”
阮耳沉浸在窗外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听到点名,教室里所有的目光聚集在阮耳身上。
陆小蔓在桌下踢了阮耳一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成了焦点。
陆小蔓压低声音,小声的说:“老师叫你回答问题!”
阮耳被抓包,有些尴尬,耳根有些发红,阮耳慢慢站起来,回答问题,这么多同学的注视,好在自己做了功课,从容不迫的回答问题。
秦晋之看了阮耳一眼,打趣说道:“坐下吧!看来这位同学还是有认真听课的!”
惹得同学们一阵欢笑。
他就是故意的,绝对!
星期五,阮耳回来上课,宋教授就回来上课了,今天的同学明显少了,宋教授虽说长得还不错,但就是名花有主了。
阮耳因为去餐厅打工,缺了两节课,本以为今天秦晋之还在,不免有些失落。
程陆从英国回来,大家许久未见,几个发小组了个局,等秦晋之来,牌桌上已经热闹非凡。
秦晋之推开包厢,熟人见面打了招呼,秦晋之脱了外套,随意的丢在沙发上,刚刚坐下,手机响了,出门个接电话。
程陆见秦晋之回来,便把位置让给了周牧,周牧在他身后看得手痒,早就想亲自上阵,周牧坐下,准备大展身手。
程陆在秦晋之身边坐下,给他倒了杯酒,调侃他:“听周牧那小子说,你为了追人家小姑娘,都追到人家学校去,上课教书了,你可以啊!不错!”
秦晋之睨了他一眼,拿过酒杯,抿了口酒:“别听他瞎说。”
程陆耸了耸肩,不言而喻,以他的性格,都解释了,肯定假不了:“带来见见,照个面,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帮忙解决,大家伙都义不容辞。”
“以后再说吧!”
程陆见他这般说,定是还没追到人家小姑娘。
程陆突然想到一人,话锋一转:“蒋沉赢回来了,你知道吗?”
“知道!”秦晋之回答,简短的陈述,毫不在意。
程陆看了秦晋之一眼,开口劝解:“过去的事情还没有放下?大家都兄弟。”
“没有,那事,早就过去了!”秦晋之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牌桌那头,大家起轰,不许周牧赢了就走,不知怎么的,今儿周牧手气好的,几家输给他一个,周牧看了一表,快五点半了,要去接庄曼,便起身准备离开,牌桌上大家都是一个大院的,开玩笑自然没下限,周牧被大家伙扣押在牌桌上,不许走。
见一旁的秦晋之,周牧连忙叫秦晋之救场,这才放过他。
陆小蔓见阮耳,在宿舍收拾好东西急忙要走:“你今天要去餐厅打工?”
阮耳的“嗯!所以会比较晚回来。”
阮耳从大一,第一个学期就在这间餐厅打工,这是间高级的西餐厅,环境,口碑都不错,餐厅对工作人员的身高相貌,都有要求,还有要求服务员一定要会英语。
当初阮耳来兼职,经理看阮耳相貌不错,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才被留下来,在这工作,服务的小费特别可观,阮耳才会在这儿兼职两年多。
周牧跟庄曼来餐厅吃饭,却没想到见阮耳在这儿打工 ,周牧虽然没见过阮耳本人,但资料里有她的照片,阮耳给他们这桌上菜时,周牧一直盯着阮耳看,看得阮耳怀疑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阮耳礼貌性的说了声祝他们用餐愉快,便退下了。
阮耳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没有什么东西啊!
阮耳回头看眼了那桌客人,不知男人在女生耳旁说了什么,惹得女生也好奇的回头看了看阮耳。
连续好几天的工作,回学校上课,阮耳神态疲惫,一旁的陆小蔓都看不下去了:“你要不要这么拼,身体要紧,休息几天再去餐厅打工,看你的样子我的觉得疲惫。”
阮耳翻开书,说着:“没事,这星期还有两天,我答应人家的。”
“算了,说了你也不听,还记得上次你生病,就是因为工作强度大,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谢谢你小蔓!不用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还能不知道吗?”
“每次都说知道!”
阮耳亲昵的挽着陆小蔓撒娇。
下课后,宋教授让阮耳去了趟务本楼,因为这学期开始实习,中鼎集团的实习名单下来,阮耳在其中,中鼎的名声,在北京无人不知,阮耳高兴极了,立马跟陆小蔓说了这件事,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阮耳跟同事换了班,跟经理交接了手上的工作,经理是个三十多的女人,大方美丽,很有韵味,对手底下的人都挺好的,挺得人心的,听说阮耳要去中鼎实习,恭喜了阮耳,但希望阮耳做到实习开始的时候,阮耳答应了,最近上课表排得挺满的,暂时不能来餐厅打工了,阮耳把手上的工作交接好,把阮耳这个星期的工资结给阮耳。
阮耳从工作间的置物柜里拿走了自己的东西,从员工通道下班,员工通道的后门离停车场很近,阮耳出门往左边去,转角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远处一辆奔驰车,男人体贴细心的打开车门,看那女人的背影,四十来岁,一身名牌,珠光宝气的,女人上车后,男人轻轻合上了车门,转身去了驾驶室。
那道熟悉的身影,十多年未见,熟悉又陌生。
阮耳立马追了上去,看终究还是没有追到,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阮耳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上了辆公交车,不知目的地,到了终点站又随着人群下车,一门心思都是刚刚的背影。
都说父亲的背,是宽阔伟岸的,十多年未见,他是否还记得自己有个女儿,妻子。
他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才会如此亲昵 ,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对母亲而言,他不是一个好的丈夫,从小,因为家里没有一家之主,年幼的自己和母亲在家乡,受了多少闲言碎语,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