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炮灰不称职(穿书)(74)
听着陆夫人的提点,陆书昂不禁咬了咬自己嘴唇,他心里甚是不安,感慨万千,他母亲对他的确对他千万分好,可他在这个冠礼的事情还是执意如此。
陆书昂看着她好一会儿,不禁叹了一口气,他掀开自己的衣摆,双膝跪在地上深深的对她磕了一个头。
“你这孩子,就是倔的很,还不快快起来。”陆夫人一看到陆书昂跪下来了,心里就心急了起来,她心疼的连忙走过来亲手扶起他。
“谢母亲您的成全。”陆书昂认真看着她说道。
“你若是真的愧疚,明日便抽个空陪我出去逛逛街,你看你的衣服又快不合身了。”陆夫人无奈的笑着,抬手点了点他快短了一个手指的袖子。
“是,孩儿一定陪母亲。”陆书昂答应道。
“嗯,这才对嘛,那母亲也不耽搁你时间了,快去快去罢了,记得小心些说话,你父亲可没有我好说话。”她挥了挥手,最后还不忘嘱咐他几句。
“嗯。”陆书昂应道。
望着仪表堂堂的陆书昂离去的身影,陆夫人落寞的抬头望着天空,看着看着忽然嗤笑道:“还真是儿大不由娘了。”
.
陆书昂来到了书房里,在面对着肃穆的陆老爷,他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父亲,我希望将冠礼按惯例而举行。”陆书昂抬眼看着他,心里却暗暗地做着心理准备。
陆老爷严肃认真的抬眼撇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嗤笑着:“此事没商量,你一定要推迟两年举行冠礼。”
“父亲,您可曾想过大哥以及其他那些叔叔么,他们都是按照规矩来,况且我一日不举行冠礼,大哥就一日不可接触家业。”陆书昂想起这些人,心里颇不是滋味儿。
“他们怎和你一样?你可是我的希望,你可是走出这个小城的人,甚至还可以走上更高的地方。”陆老爷一听到这些,脾气就上来了,他重重地将手中的账本砸在书桌面上,发出重重地“砰”的一声。
“孩儿从小便被父母亲的偏爱,可长兄却一直都被忽视着,每次我心里都暗暗地记着,长兄早些年不羁放纵,想必也是为了吸引您的注意力,现在他心里疲惫自然便不再放纵而是沉默不语,孩儿看着心里便更不是滋味。”陆书昂一字一句的将心里话,一一道来。
“那又怎样,我不是没给过他机会,是他不懂珍惜,我已经放弃他了,要不是家规上面写着只能由长嫡子继续家业,我早就培养你了。”一意孤行的陆老爷依旧不在意的随口说道。
陆书昂轻叹了一下,摇了摇头,他来到这里就是早已预算了这一步了。
“父亲,长兄真的需要您的关怀,而我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为什么总对长兄有一种愧疚感,就如我夺走了他的什么。”陆书昂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神色不明。
陆老爷一听到这一句,心里一突,突然觉得不妙,便立即假咳了几声:“咳咳咳,好了好了,你还要再这里气我这个为你处处着想的老父亲么?”
“父亲,您每次都这样糊弄我么?”陆书昂没好气的轻笑了一下。
“只要这一招百试不爽就可以了,管它老不老套,反正你也不舍得再气我了。”陆老爷捂着自己的嘴角的微笑,但还是理直气壮的说道。
“……”陆书昂面对着耍起手段来的陆老爷,的确也拿他没办法。
陆书昂也不再多废口舌了,便直接抬脚上前,走到陆老爷的身后,给他按起了肩膀。
“呼,你这小子就会这一招。”陆老爷被肩膀被按得格外舒服,不禁轻舒了一下。
“是父亲教的好。”陆书昂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
“……”陆老爷最受用陆书昂的讨好的套路,即便陆书昂按摩的并不是很娴熟。
被按摩得舒坦的陆老爷无奈的拍了拍陆书昂的手,示意让他停歇下来:“罢了罢了,我也勉强不了你,那就按你说的来办吧,反正举行冠礼的人又不是我。”
陆书昂停下手,愉悦的嘴角都翘了起来,回到刚才的地方,双手恭敬的行礼:“谢父亲成全。”
“哼,倔脾气,活生生就是以前你母亲那样。”陆老爷一看到,心里就有些不悦,他故意冷哼着。
“父亲您深明大义,这下长兄也可以开颜了。”陆书昂自然要顺顺陆老爷的气,说句好听的话。
“……”陆老爷就差点没翻个白眼。
“你去学院回来之后,性子倒是爽朗起来了,看来果然男儿便要志在四方,出去见识见识总是件好事儿。”陆老爷感慨了一下,看着陆书昂不再和以往那般死气沉沉一般,每日只顾着看书,看书,再看书,心里也是有些欣慰。
陆书昂宛然一笑置之,微微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倒是没有否认。
“既然你非要如此,那日后要是真的仕途坎坷,你便要靠自己了,陆府可就不能插手进去了。”陆老爷整了自己表情,严肃认真的对陆书昂说道。
“是。”陆书昂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一切的后果,他愿意承担。
“好,你先出去罢了,我还得赶着看账本呢,你母亲难道没和你说我明日要出府几日么?”陆老爷捡起那本砸在桌面上的账本重新翻看了起来,随口问了一下。
“母亲说过。”陆书昂也不惊讶,陆老爷怎么知道自己是从小院过来的。
“嗯嗯嗯,回吧回吧。”陆老爷忙碌着头也不抬,只是抬手挥了挥手。
“是。”陆书昂恭敬的对他也行了一个大礼后,才缓缓离开。
听着陆书昂脚步声渐渐远去了,陆老爷才放下手中倒拿着的账本,倚靠在椅背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都说儿大不由娘,我怎么觉得应该是儿大不用爹?”
.
陆书昂刚回到静逸轩里面没过多久,苏莺娘便急匆匆的提着裙摆往他这边敢来。
刚好陆书昂正在看书,所以照例将身边侍候着的丫鬟们调开。
“书昂,你在做什么?整个陆府都在议论纷纷,说你不肯推迟两年行冠礼,还和夫人老爷们争论了起来。”苏莺娘一脸懵逼的过来问道,她明明记得原小说里面说的是陆书昂的冠礼实在两年之后举行的,怎么现在不是了?
“无事,就是我觉得该是行冠礼的时候了,为公为私,我都应该如此做。”陆书昂笑了笑,起身牵起她的右手,走到书桌前指着那张纸说道。
“?”苏莺娘看着纸上那首很露骨是情诗的诗,一脸疑惑不解。
只见至少那笔劲有力,游走顺畅,格外出彩的字,写着: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看了好一会儿,苏莺娘的脸瞬间便红似火,她捂住滚烫不已的脸颊,嗔怪的瞪了一下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陆书昂看着她来去匆匆的身影,轻笑了一下,微微的摇了摇头。
第六十六章
因为今年是闰月,地方便决定将童试中的院试放在三月中旬的时间举行。
所以苏莺娘一时间有些分身乏术,只好与陆夫人告假回家专心的照顾着苏敬之,让他好专心复习考试,不必为那些繁琐的事情而忙碌。
可,苏敬之倒不是这样觉得,他反而嫌弃苏莺娘在家中老是走来走去的,格外碍眼,反而更不能安心复习了。
关于司先生这里有不得不提上一句话:司先生本来在这小城里孤身一人,专心致志的传授知识,后来竟然在擎苍学院的时候,竟然有了心仪之人,虽然心仪之人是个寡妇。
后来便一直在那里苦苦追求着,一时间他便无法跟着陆家人们一起返程,只好希望苏敬之考到童生之后,再由他推荐,直接再到擎苍学院求学,师徒二人再相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