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秀太要饭中太要饭中(57)
游鹰被他砸在酒馆躺椅上,脸色微醺,纵容道:“好好好,不说,你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我绝对不说出去。”
“那你还说!你刚刚就说了,狗师傅!真没用。”公孙如鱼气急了,想啪啪两耳光甩在他脸上,可怕他真的生气,到时候再也不理自己了。就拎着他衣领又使劲晃了几次,罢休之后,拿起酒往自己喉咙里灌。
游鹰被他晃得胃里泛酸,葛优式躺在椅子上,看着公孙如鱼喝酒。喝到一半被酒呛了,掐着脖子好一阵咳嗽。游鹰默默对他道:“徒弟,以后不能撩人家女孩子知道吗?”
“我知道。”公孙如鱼把自己眼泪给咳出来了,抹了抹嘴,目视虚空,自言自语道:“我现在没有资本撩妹子,我没找到生活的渠道,身上只有一点钱就敢张扬跋扈,谁都不看在眼里,分明什么都没有,却装得很懂的样子。说话太直,别人生气了都不知道。我凭什么撩妹子,我就一个和你们丐帮颠沛流离的小乞丐,我莫得稳定的住址,莫得金钱的来源,坐吃山空,还莫得秀爷的身材。”
“决定了,嗝,我要去买个房子,找个渠道做一代富豪,等长大了去撩妹子!”他举酒邀天,正豪情壮志,自信满满。游鹰噗呲一声笑出来,公孙如鱼疑惑地望他,脑袋有点飘。
游鹰快笑岔了,指着他,上气不接下气道:“哈哈哈哈!没想到,徒弟你还有自知之明,我一直以为你脑袋发达,原来一直有这些觉悟吗?”
“什么脑袋发达,思考不是我们本能的事吗?我平时可不缺思考的时间。”是了,他在忆盈楼,哪天不在思前想后,想着有朝一日能像玩家一样,活在真实世界里,想象真实世界,到底存在着怎样有趣的事。
公孙如鱼笑了,朗声大笑!
笑累了,他就低下头来,对游鹰道:
“师傅,我今后想到处去走,无论天涯海角,我都想去看一看。反正你是个乞丐,一点牵挂也没有,不如和我一起啊。”
“行啊。”游鹰挑眉。
结伴而游,有朋有酒,再好不过。
“师傅,真的,真的不能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是她们先请我们吃饭的,我只是顺理成章,没有一点不客气。要是她们下次还请,我肯定还这样。你说的嘛,不吃白不吃。”
“咦,你是在意这件事啊,我以为,你是惹了人家真人生气才喝这么狂的。”游鹰懵了,敢情他和徒弟的在意点根本不一样。
公孙如鱼故作高深地叹了声,两颊绯红的,摇摇指头对他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女人只会影响我出剑的速度,荣耀和自尊才是不可践踏的。”
游鹰吊起死鱼眼:“那你还想去撩女人?”
“哈,师傅,女人虽然影响我出剑的速度,可是不会影响我出剑的方向。”公孙如鱼咧嘴,身体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眨了一只眼,说:“师傅,难怪你没师娘了。”
游鹰气结,不打算理他。
公孙如鱼嘿嘿一笑,仰头望天,看到的却是酒馆里破旧的横梁。这间酒馆人烟稀少,没钱的人夏日基本不会拿钱买酒取暖,有钱人喝的琼浆玉液,会来这里的都是些酒鬼,泡在酒缸子里出不来。
丐帮有醉人的桃花酿,却被洪老金藏起来不晓得埋到哪个犄角旮旯,他和游鹰商量了一下,想着什么时候去挖几罐出来。
酒喝多了,会上瘾。
人看多了,会着迷。
他想着,迷迷糊糊间,听自己说:“师傅,我想念一个人……”
第50章 第五十章 论如何发家
第二天,一大清早。
公孙如鱼从被子里醒来,照常掖了掖被角,把自己包裹在温暖的空间。三秒后,意识逐渐回笼,他猛地睁开眼睛,瞪着前方三米处的某个家什愣了足足五秒。
“……”
昨天,他干了什么。
他又瞪着那个家什看了五秒。
哦,雪特。
记忆这东西,有时候就像龙卷风,来的让你措手不及!昨天一幕幕回忆起来,只有让人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公孙如鱼不外乎有这种想法,脑壳疼的拿被子包了脑袋,苍凉一声:“哦,老子的一世英名!”
这回忆竟然该死的凶猛!
门外,传来一声清亮的呼唤:“徒弟——出来要饭了!”
公孙如鱼脑壳更疼!
而屋外声音不绝。
“徒弟,不是说好去四处游荡吗?我东西都准备好了,快点出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游鹰双手握成一个拳,做喇叭状朝屋内喊。
公孙如鱼心都凉了。
昨天自己真的有这么说过吗?所以果然记忆没有骗他,他竟然做出那么愚蠢的事!莫非风寒加身,让他的脑子也跟着糊涂了吗!
剑仙好心提醒:早在昨天晚上你的buff就没了。
公孙如鱼望眼欲穿,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徒弟——你还没睡醒吗?”
“奇怪,昨天的酒也没多大后劲啊?怎么就一睡不起了?”游鹰皱着眉,猜测徒弟是不是睡觉的时候把睡姿不好,掉到地上把脑袋给砸坏了。
这时,公孙如鱼终于推门出来。鸡窝头,熊猫眼,手里拿了两把剑。
游鹰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公孙如鱼就提着剑一个凌波微步,水榭花楹,踏在他头上!紧接着又是旋身一转,呯呯呯朝他身上招呼持伤技能,转完了还来一招电气十足的剑破虚空!给他浑身刺满了粉色特效!
比起第一次打他,这次的伤害明显提高了许多。他的衣服都破出两个洞了!冒着青烟。
但这必然不是公孙如鱼想要的,他要打得丐帮像那些脆皮土匪一样,倒地不能起!他眸色一利,打气劲来,狠狠一脚登上去!
他离远了游鹰不好打,现在他自己登过来,下意识背身躲过这一击。公孙如鱼一脚落空,旋身朝他打了一道剑影留痕——剑越腾兔,追形超影!
运转强大的剑气,将目标推出15尺距离!
游鹰只觉有道劲气打在身上,身体朝后退了半步,却没有15尺。公孙如鱼一看怒了,冷哼一声,打了个雷霆震怒过去,谁想招式偏离,他这一道控制技能无效。
“哼!”
好了,还是回去继续睡吧。
打是打不过,生气也没用。
他比较心宽,才不会跟他生气。
喝哼!
嘭一声把门关上。游鹰见他打完了又去自闭,偏偏自己都没还一下,这点猫爪挠痒的伤害叫他无从下手。站在院子里很是迷茫。
“徒弟,你这招式太没力气了,感觉力量不足啊?你要是想学武的话,我得会儿教你啊?”他没还手是不想一大早上打击他的信心,却不知这样反倒让公孙如鱼感觉过分和耻辱。
公孙如鱼不理他,他就站在外面等着,等腻了就叫洪老金陪他下棋。他们事儿不多,挺会找乐子。
过了会儿,公孙如鱼终于从屋里出来。洗漱完毕,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迹。他来到两人面前,问:“一流呢?”
“他去洗被子了。”洪老金挑着眉须看棋,手里一颗黑子捉摸不定。
公孙如鱼奇怪地问:“洗被子?被子不是昨天就洗完了吗?怎么还有?”
“呵,你好意思说。”洪老金睨他一眼,那颗黑子早找了位,两指并拢把它夹到棋盘上,边下边道:“你昨个儿晚上喝醉了,回来的时候吐了我一被子。哎,不是我说……”
他侧身跟公孙如鱼讲理:“不知道是你倒霉还是老夫倒霉,你一来我就没好事,你这三天就弄脏了我四床被子,我昨晚就剩下最后唯一一张都给你盖了,老夫可是整整凉了一夜!”
公孙如鱼脸红了,原来昨天晚上自己喝吐了。不晓得有没有讲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并不想深思,他嫌弃地龇了牙,说:“难怪今天的床那么不舒服,原来有你这个糟老头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