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盆放在薛印脚下的凳子上,阚飞投了投毛巾,然后从被窝里拉出薛印的一只脚,轻轻柔柔的就给薛印擦起来,脚掌、脚心、脚背、脚趾,一寸不落的。
擦好了一只塞回去,在从被窝里拽出另外那只,然后同样细心地对待。拿毛巾擦干,又抹了橄榄油,等他把洗脚水倒掉之后又重新折回来,像个足底师傅,搬凳子坐薛印脚下,手劲儿适中的给薛印揉按着脚丫,让他睡得更舒服更轻松。
薛印睡到半夜醒了一次,觉着脚上有些重,撑起身子往下一看,是阚飞坐在凳子上抱着他的脚丫子睡着了。
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腿脚,薛印的嗓子有些干涩:“大飞,醒醒,起来上床睡。”
“唔······”薛印的腿脚一动,阚飞下意识的就坐直了身板,慌忙问,“要啥?我去给你拿。”
这句发自肺腑的话让薛印的心一颤,瞬间觉得整个人都被浸泡在幸福的泡泡里,连头皮都是麻的。
“大飞······”干涩的嗓子哑哑的,薛印伸手去拉坐在他脚下的男人,想让他快些上床去。
阚飞笑笑,一屁股从板凳上挪到床沿,抬腿就脱下俩脚上的袜子,随后三下五除二的上了床钻进薛印的被窝。
“睡吧大宝儿······我搂你······”
“嗯······”
一阵沉默。
“大宝儿······”
“嗯?”
“我刚做了个梦。”
“嗯。”
“你又给我生了个儿子,白胖白胖的跟咱俩一样一样的嘿嘿······”
“傻样儿······呵呵······”
“你困你先睡,我说你听着就好。”
“嗯。”
“我老激动了薛印,我特期待那一刻的到来,真的!”
“唔。”
“嗳你说给咱儿子起个啥名啊??跟你姓吧啊?叫薛中来??”
“俗!”
“嘿嘿,是有点俗,那叫薛佛兰?”
“神经!”
“也是啊,雪佛兰那车的车标跟个卫生巾似的。”
没人搭腔。
“那你说叫啥大宝儿?都听你的,儿子你生的你说了算。”
“阚日月星辰。”
“哎妈呀老薛,你挺讷啊,还给咱儿子起个五个字的,行。挺好,挺酷!”
薛印翻了个身,决心不在继续跟阚飞在这扯淡,深更半夜的他快困死了。
阚飞一个人又絮絮叨叨了一会儿,那手始终落在薛印隆起的肚子上摩挲着,摸着摸着就耐不住困劲,在不知不觉中抱着薛印睡了过去。
薛印第二天醒过来都是因为阚飞跟他耍流氓,一大早上的就兽性大发的想跟他舞舞喳喳一番。他没干,抱着被子把自己裹个严严实实,要是阚飞在跟他 瑟,他就不客气了。
“大宝儿······”
“薛大宝······”
“薛印······”
“媳妇儿······”
“求求你了······”
“啊?行不行啊?嘿嘿······”
“亲爱的······”
阚飞扒着薛印裹到肩头的被子,叫魂似的央求着。真跟当初追在脚印儿屁股后面求欢的尾巴似的。
薛印就是不理他,最后老爷们兴致缺缺的下了床,裹着睡袍滚去厨房给媳妇儿做饭去了。
他这人记吃不记打,上一秒跟薛印闹个红脸脖子粗,下一秒就贱忒忒的贴过来,谁叫他贼爱贼爱薛印的,谁让薛印天赋异禀会给他生孩子的呢。
早餐吃了一半有人按门铃,阚飞说了一声“咱儿子回来了”撂下筷子起身就去给开门。
一束红玫瑰,要多俗有多俗,又一束满天星,配一块还是俗套加狗血。
“过年好。”宋大章探头探脑,宋晓章直接冲阚飞玩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