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里来越是跟他争抢,阚星辰下手越是用力,在怎么薛里来都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阚星辰这般糟蹋自己,那是脑袋,根本经不起重创。
他停了手,柔声安抚阚星辰:“星星乖,大哥没生气,来,听话,松开手……”
阚星辰举高的手腕抖了抖,一双眼睛没焦距,他还是用力的砸下来,薛里来手疾眼快的将阚星辰扑倒在地,大手掐住阚星辰那只执着烟灰缸的手腕不松,脑顶重重地挨了一下子,破了口,鲜血流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被桎梏住的阚星辰咧开嘴愤怒的嗥叫,咣咣抬脑袋拿后脑勺往地板上磕,身体跟四肢都不动。
“停下来停下来星星……大哥什么都依你,只要你听话不伤害自己…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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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里来病了,他自己已经处理过他头上的砸伤,并且也为薛里来包扎了头部的伤口
“吃粥。”阚星辰坐在薛里来的床前摇尾巴,万年不变的深井脸竟难得地挂上一丝喜气,少年的眉眼都带着春风得意的笑。
“嗯!”阚星辰脑子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只要哥哥高兴,让他干什么都行,哪怕丢掉性命的事儿他也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10 疯子
薛里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不是阚星辰,可以像他那般无忧无虑,薛里来矛盾已极,他认为自己犯了罪,蛊惑了自己的亲弟弟,他对不起薛印,害怕被家人发现他跟阚星辰之间的龌龊勾当!
这场病来的特别凶猛,差点要了一向身强体健的薛里来的半条命,他终日惶惶不安,害怕被第三人知道了他跟阚星辰做过的荒唐事儿。
薛里来实在病的大发了,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琢磨来琢磨去,不得不交代阚星辰出门坐车去跨半个城的城区随便挑间药店给他买退烧药、消炎药,外擦内服的都要······
阚星辰表现的很乖,凡事以哥哥为首,薛里来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什么都愿意为哥哥做,只要哥哥永远跟他在一起,他一定会一辈子都对哥哥好。
他把哥哥当成了他的新娘子,一生一世他都忠于他······
黑森林在三楼憋了一个星期没敢打搅薛里来,这天他实在憋不住了,想来想去拿起电话给薛里来打过去。
薛里来一开口,黑森林就听出了他的不对劲,急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靴子?人在哪儿呢?”他其实是报了侥幸的心里,刚他有看到阚星辰出门,便知道薛里来应该在家,黑森林有楼下的钥匙,可他不敢冒然下楼开门,这才先试探着打了个提醒电话,“等着,我这就下去。”
薛里来哪里敢让黑森林瞧见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可惜,对方撂电话的速度太快,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薛里来惊慌,生怕被黑森林瞧出什么倪端来,赶紧勉强着撑起半个身子,仔仔细细地抠好了睡衣的扣子,又摸下床翻出香水把屋子里一顿喷香水。
黑森林推门进来的时候,薛里来还在那举着香水瓶子冲着空气一顿狂喷呢,黑森林一愣,一丝讶异划过心田,却未在面色上表现出来,他一如往常那样与一周不见如隔三秋的薛里来调侃:“嘛呢,还喷上香水了,一个星期不见咋还娘们上了。”
薛里来强打起精神来冲其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瞎了,没瞧见我病了啊。”与其说被黑森林发现了什么倪端,不如他先来欲盖弥彰,“一屋子药味,闻着就恶心。”
“你让星星出去给你买药去了?”黑森林上前,伸大手就摸上薛里来的额头,关切道,“你使唤他干嘛啊,喊我去给你买啊。”
黑森林是发自内心的关怀薛里来,他拿薛里来当金疙瘩疼着,薛里来照料阚星辰,黑森林照料着他。
薛里来病的实在厉害,又跟阚星辰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不伦不类的丢人事儿,他心里头抑郁又难受,真想找个人倾诉,可这事儿也难以对人启齿,就只得自己憋着。
眼下被班大班的好哥们一关心,薛里来心里面立刻敞亮几分,觉得也不是他自己在这强撑着,起码身边还有个黑森林一如既往的关心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