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想要把身上的毛衣跟长裤脱下来,伍立伟这套房子哪都不咋地,就供暖贼他妈的给力。
从卧室里出来,发现客厅没了人,阚飞毫不慌乱,知道肯定是薛里来·拉着阚翔到地下室跟那帮代练混去了。
粗手粗脚地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抓出一罐啤酒,仰面朝天的瘫沙发上三口就干掉了一罐啤酒。
有什么东西咯着他的腰,解了渴的阚飞咧着嘴的伸手到后腰下,随便一抓,就把薛印那件褐色的衬衫给摸了出来。
阚飞栽歪在沙发上翘个二郎腿,拎着薛印那件衬衫抖擞抖擞,哈哈笑着算计着薛印。
啪嗒,什么东西从衬衫的袖子里滚落出来,不偏不倚正巧砸到他的脑门子上,整个盖住了他那肉厚的鼻翼,他一个激灵赶紧伸手抓下那玩意瞪眼珠子瞧,是薛印的内裤!
真他娘的恶心人······
厌恶地顺手就给撇到了茶几上,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阚飞闭着眼睛想把心静下来,好好想想那玩意被他给塞哪儿去了,难不成搬家搬的给搬丢了不成?
思绪飘呀飘呀的就飘到了十三年前,那些陈年烂芝麻谷子的破事儿,好的坏的,犯法的合法的,现在想想,那时候就是小,四六不懂的,被人骗了坑了还他妈咧嘴笑着叫大哥呢。
回忆七扭八歪,磕磕绊绊的就回到了薛印的身上,阚飞的脑子里现在都是他生人的“第一次”,他记着那纹身就是在右面没错,好像在左面也没错,真他妈的烦,岁数大了连他妈的记忆力也跟着下降了,就这么点破事,左面右面的他都不敢断定了,操!
翻了个身,脸冲外,薛印那条被他随手丢到茶几角上挂着的内裤瞬间跌进他眼,眉棱骨搓动,恍恍惚惚的阚飞一点一点忆起了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外面特黑,可屋里面却亮如白昼。
他那时候是个童子鸡,上去没杵咕几下子就泄在了那个男孩的屁股缝里,后来他们两个都吃了药,热烫的体温至今还记忆犹新,他下面那根被男孩高温而又火热的肠道夹缠着包裹住,简直令他欲仙欲死,他都记不得他到底往那男孩的屁股里射了多少次,射了再插,反反复复的,一屁股全是水儿。
伴随着那点回忆阚飞笑了,笑他自己当年的懵懂无知,年少轻狂,好赖不懂,四六不分。不过在怎么样,那都是他的青春,他的童真,他的纯洁,他的美好他的第一次呀······
第一次?真是久违了生疏的一个词儿。节操碎一地的阚飞早历练成了一身百毒不侵的好本事,万般花丛过,片叶不沾身。托薛印的福,今儿又让他重温一次百毒不侵当年自己傻傻的光辉形象···
051震惊了一把
薛印是阚飞的初恋,不对,应该是初“爱”。男人往往对自己第一次的对象有着根生蒂固的深刻记忆,就算记不得那个人是谁,第一次那种美妙的感觉也会永生难忘。
懒塔塔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拽掉脚上的棉线袜子,阚飞伸手插进裤腰随便地挠了两把他的阴毛,那儿整日不见光,捂得有些痒。趿拉着他的棉鞋又到冰箱里掏出一罐啤酒喝。
大爷似的把一条腿往茶几上一蹬,劈腿拉膝喝酒那个劲儿要多俗有多俗,俗不可耐!
两三口灌下一瓶酒,阚飞瞄着还在茶几角上挂着的那条内裤愣神,纯黑色的四角裤头,古板得跟他那个人一样,没有任何花纹,一马平川的黑。
阚飞哈下腰,伸手假惺惺地用拇指跟食指捏起薛印的那条内裤拎起来观察,瞧瞧前面的激凸部位,不屑地冷哼,就撑开那么一点儿,“玩应”一定没他的大。
就他埋汰得跟头猪似的,还在那恶心薛印的内裤也许不干净,噤鼻子一副恶心巴拉的样子在那挑着薛印的内裤左看右看,结果一咪咪的污迹都没有发现,不禁有些气急败坏。
他刚欲甩掉手上的物件儿,一股子男性特有的麝香味道混合着淡淡腥臊的味道漂洋过海地钻进了阚飞的鼻孔里,顿时醒得阚飞一个激灵,天灵盖都跟着颤了三颤,对于这个味道,阚飞没由来的发现他有些没抵抗力,还想闻······
他是变态吧他?居然干起了偷闻男人内裤的芶且勾搭,刺嗷的!
内裤里暗藏的气味不禁要阚飞忽悠一下子就忆起了之前在商场侧格里,薛印那件褐色衬衫掩映之下的两条大白腿,上面零星爬着卷曲的体毛,无疑不说明那的确是一双爷们的腿,真他娘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