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之恋(23)
“不会。”白降摇头。这没什么好责怪的,当初选择自己亲身实验的是自己,失败了也只怪做出选择的自己,和他人无关,他们并不需要承受他因为自己的失误而产生的怒气。倒不如说,他们还愿意为了救出他们而努力就已经足够让他感谢了。
“最近更像得这么多次,好像有了新的突破,之前那次你们看见的那间亮指示灯的房间,其实是二代们在每周固定的时间将我们的身体移过来将精神与NPC剥离时所用的房间。”
“我们的身体身体还好吗?”这一点他相当关心。在病床上靠呼吸机和打营养液撑了几年的身体该有多虚弱他无从得知,但也能够想象的到那是一副多凄惨的光景。
独活笑笑:“也就那样吧,总比不过还有意识的时候。回去之后恢复起来应该还是有些麻烦和痛苦的。”
“虽说有些亏,但好歹好过没查出什么问题直接向玩家推广来的强,这要是出了这种问题,招牌砸了不说,以后也别想东山再起了。”白降说着说着开起了玩笑,这玩笑一出口就让他想起来件事情,“出了这等事,泽华他应该被人揪着骂连他爸妈都护不住了吧。”
麦冬笑了:“没,人家有钱就是为所欲为,啊虽然不能立刻救我们出来。”
独活敲敲他的头让他别乱说话,苦笑:“他其实也挺辛苦的,他那么一个高傲的人弯腰道歉真是想都不敢想,明明是因为我们的疏忽大意才酿成这种后果,却要他承担来自我们的亲人的怒火与指责,作为兄弟也太不仗义了。我们的事情被他父母发现的早压下来了,其他的公司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为了抢着上市夺个'首次''第一'的噱头,连有些明显的错误都没看出来,当天就出了事,闹得很难看,为此还特意出来了一台政策限制技术不成熟时的运用范围,以免会造成危害无法挽回的后果。有了他们那边夺去了注意力,自然没人注意到这边。但事情可完全不轻松啊,他压力也很大的啊。”
白降静静听他说,从独活言语间听出他、独活和泽华三人似乎关系很好的样子。虽说也有可能是他多心了。
“是啊,”他说,“如果有办法能里应外合快点回去就好了。”
独活说:“对啊,苏合香应该是最亏的了,算了算她儿子都快五岁了,缺席儿子的成长过程她肠子都要悔青了。”
“嗯?什么?”白降瞪大了眼。
商陆解释:“好歹大家都是奔三的人了,有孩子不奇怪吧,苏合香还是学姐呢。”
“就算再怎么是学姐,在一个社团里也不可能超过四岁吧!孩子都五岁了啊喂!”白降一腔沉重的热血被天降地雷给炸的七零八落凑不齐一块完整的地方。
“但人家工作两年后就奉子成婚了啊,算算将近五年也不奇怪吧。”商陆乖巧异常,好心给白降解释,将那人惊讶扭曲的表情尽收眼底。
明明知道这人没有记忆会吃惊也不为过,偏偏一句话不说全逗的那人炸毛。
独活在一旁看着那俩人一个炸毛一个顺毛,心说天然黑真可怕,又想,如果无论在出去前还是出去后都能保持这种愉快的氛围就好了。可惜他看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课设和考试,暂时不能更新了,先向大家请个假。
白天有事只能晚上来码字,码着码着昏昏欲睡也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希望大家不嫌弃,下次会认真捉虫的。
☆、我与你的过去
商陆笑而不语,见白降憋不住了揪着他领子质问,忍不住想起那次问道一周年官宣聚会当晚,白降也是这样揪着他领子,借着酒意就亲了上来。
他当时就懵了,在其他人的起哄声中大脑当机。
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是那人漆黑发亮的眼眸。那眼眸是那样的亮,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水汽,好似一双泛起了泪的清明无比的眼睛。
心中腾起一股热流,甜蜜粘稠又似带着针似的扎的他心疼,粘的他心瞬间化了,无法遏制的暖流流遍四肢百骸。
那人在他唇上毫无章法的舔,见他不配合很是不满,张嘴就咬了一口,好像咬破了,白降唇上蹭上鲜血又蹭到了他的唇上,疼得他直抽气。
白降明追暗恋他几年,温水煮青蛙似的等着这人开窍,好不容易等到两人开始暧昧了又避嫌似的若有若无开始疏远,目光接触都怕被人察觉出什么暧昧来。相当憋屈相当难熬,若有若无的情愫萦绕,心中溢满苦涩的甜蜜。
其他人哪里看不出他们间的那点不寻常的气氛,趁着聚会将两人一道带了过去,想着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成还是不成你们私底下摊开了说,今天就吃个饭庆祝外加让你俩见个面。
想躲,不成,都得给我去!
白降离开点,不满道:“张嘴。”
“我……唔。”商陆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亲吻好像不太好,有些推拒,不知该何处安放的双手有些用力的握住了白降的双臂。
白降吃痛,咬了商陆一口,并不痛,只是舌尖相触涌起一阵酥麻。
“我……”商陆抿唇,皱眉看着面前这个发酒疯的醉鬼。
“你——呕!”这人定睛看他,突然反胃低头干呕。
商陆慌了,扶起白降,告知了其他醉鬼一声就带着人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是个神奇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话通常都会触发些使进度突飞猛进的事件。
白降吐的胃里的酸水都出来了,腹中空空实在是没什么可以吐的了,只能扶着马桶边缘干呕,腿软得站不起来。
商陆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见这人吐得白眼都翻出来了,小声问了句:“你还好吗?”
白降眼前一片漆黑,翻着白眼看他:“你这不是废话?”
“目前死不了,就是全吐完了肚子饿。”他挣扎着要站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滑倒在地砖上。酒精麻痹了人的大脑也让人的举止更为不受控制。
他懊恼得不行,看着旁边蹲着的人又想起来刚刚亲他他居然推他,还挺用力,酒精后劲又上来了,他忽然觉得委屈。
他长的也不是不能见人吧,品德上也并无什么过错,从小到大都是典型别人家的孩子,难得追一次人怎么还被人嫌弃成这样?他很想问问为什么,但那样太悲催了,而且人家不喜欢你也不是人家的错,只是不喜欢而已。不甘心初恋就这么胎死腹中,也想知道原因,这不多跟他开始暧昧了嘛,认识这么久也知道这人不是个渣男,怎么就不行呢?
实在是想知道得不得了,但觍着脸询问或是质问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那样太卑微了,像她妈看的那些狗血八点档的电视剧里的苦情女主,被渣男虐的遍体鳞伤,还在渣男离去前声嘶力竭的质问一样。不是有句话叫“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嘛,他放不下自己那点自尊,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他只有尊严可以留下。
商陆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在对方幽怨又希望破灭的目光中犹豫着将人拉起来,揽过那人的肩朝外走。
“我想回家。”那人小声说。
他此刻只想回家洗个澡然后蒙头大睡,第二天再正式面对失恋这件事。顶多就是收到一张好人卡外加朋友卡,随后两人减少接触成为陌生人。
商陆让他先靠墙站一会,自己摸出手机给还在吃的那群人发了个短信,一回头看见白降眼皮在打架,不住的往下滑,才滑下一点点又惊醒站直。
他想,好在这人发酒疯也不算太过分,安静得快,也挺乖的,之前亲他大概是被逼急了吧。
他走上前揽住白降,半拖半抱的带着人往外走,拦下辆出租车,这人还能挣脱他自己坐进去。
别人家的醉鬼不是胡言乱语牛皮吹上天就是行为不受控拉都拉不回来。眼前这人靠在后座闭目养神,除去身上还带点酒气,根本看不出是个喝醉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