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之恋(7)
哈?
路路通不明所以。
这广告太洗脑,白降顺口接上:“汇仁肾宝片……”
独活眼睛亮了亮:“小兄弟你很懂嘛。”
白降: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路路通露出一个是男人都懂的笑容,搓着手笑问:“真有那么爽?我不是好奇,就问问,问问。”
独活仍是笑着:“小黑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会上瘾,戒不掉的。”
路路通兴致更高,哥俩好似的勾着独活的肩深入讨论。
白降对这个没兴趣,他的关注点在另一个地方。他在一旁小声说:“明明原话是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不管正在进行小黑屋是否有大保健效果的哲学话题的店小二二人组,白降走进了嗑瓜子的人群中。
麦冬正坐在他娘旁边,手边一碟糕点,碟子旁边是堆的如同小山似的纸团。他小腹隆起,手里还拿了一张纸,正凑到鼻子前整备擤鼻涕,见白降来了,先打了下招呼:“白哥……擤——!”
白降措不及防的被擤鼻涕那响亮的声音给恶心了一下,他说:“你这鼻子得去治一下,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麦冬把纸巾团了团,腾出了块空地留给白降,带着些鼻音说:“没办法,我设定是这样,治不好的。”
豆腐西施边嗑瓜子边听他人谈话,手心里瓜子嗑没了朝碟子摸过去,一手摸过去就摸到了用过的纸团,给吓了一跳,她担忧的问麦冬:“你带的纸还够吗?”
麦冬从衣兜里掏出一卷纸,隆起的小腹顿时消了下去。
白降忍不住想抽自己一耳光扇醒自己,他第一眼看到麦冬的时候还以为他怀孕了,忍不住唾弃自己,是不是傻,是不是傻?男的怎么可能怀孕?他还那么小呢你居然敢这么想?禽兽不如!
但他忍住了,白降是个好面子的人,这点他承认。
路路通仍在和独活讨论哲学话题,茶话会失去了路路通终究是没有变质成故事会。
主办人望月砂承担了带动话题的任务。
她说:“我今儿去论坛上逛了一逛,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白降竖起耳朵听,游戏世界太过无聊了,论坛是少数几个可以解闷的渠道。
新boss和往昔任务带来的热潮还未下去,论坛上仍是这些帖子占了主要话题。
关于新boss,除了舔颜就是难度骂娘。
白降知道一年过去了,建模多少会随着审美变化一些,好比他自己就是个鲜明的例子,也算得上是当时最为精致的模了,当时走温润如玉这条道的男性建模是最为吃香的,建模师也就给了白降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现在时代在变化,审美也是在飞速改变,但有句话说得好,时尚是一个圈,审美也是一个圈,小狼狗之风席卷而来。新boss就是这种审美之下的产物。
目前能与新boss接触只有打团这一条途经,截图都是在团战期间进行的,比起当年定死在一个点不动的白降,这位首次有走位的boss不可谓不难打,连截图都是千奇百怪各种角度都有。
望月砂点出一个页面,是论坛的某一个被挖坟了的陈年老贴,标题为“至那些年我们打过的boss”,发贴时间是两年前了,更新时间是三分钟前。
一滑下去,光是盘点其他boss都有好几页,截图有放大时酷炫的,技能冷却时高冷的,被打倒时千姿百态扑街的,角度诡异截出的表情包的。林林总总几类截图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不糊。
上一刻前boss白降的截图还满满的全是仙风道骨,图片上下充斥着粉丝对他的爱,下一刻画风突变,新boss没有一张是不糊的。
惨不忍睹都不足以形容这糊的程度。
其令人发指的糊带来的痛心程度堪比一个加了很多量,想想就好吃还贵的要死买不起第二个的限量款披萨在上桌的前一秒啪叽一下空中旋转一百八十度正面朝下,最好吃的一部分贡献给了地球母亲一样令人痛心。你还没得办法安慰自己吃不了饼皮可以吃馅。
白降给自己斟了杯茶,吹吹表面小抿了一口,他怎么觉得这糊得和拍撒泼的哈士奇一样的截图里的这人有那么点眼熟呢?
下方有一溜儿评论想把新boss抓起来打断腿的,有吐槽说新boss走位太骚根本定不住的,有继续吐槽说穿模一如既往的严重的,有哭唧唧说新boss美颜盛世她(他)要爬墙的,有对白降道歉说他现在被降为贵妃新boss荣登皇后之位的。
后两个白降莫名躺枪。
他曾经也是别人眼中的红玫瑰,心头朱砂痣,磨人的小妖精(?),如今却沦为下堂妻,虽有个贵妃的头衔,但那能跟皇后比吗?不能!
人类都是大猪蹄子!
他无比想拍死一时没忍住就放飞自我的自己,心想还好没被别人听见他怎么想的。
盯着这个抢了他皇后宝座的男人细细打量,这糊成芝麻糊的人影越看越眼熟。
忽而灵光一闪。
他脱口而出:“这个boss我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带抓不死人的茨木去刷魂十的时候,一旦对面是我得不到的酒吞。
茨木:啊,挚友!
一爪子下去,酒吞卒。
结合官方刀子脑补出一个十万字的虐心小黄文。
☆、天上掉下个新boss
贴子页面放在那里,话题却已经偏移到了其他的地方,腹稿通常要打很久的白降一声“我见过”又将跑题跑的没边了的话题给强行拉了回来。
有人没拐过弯来,愣愣的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诶诶诶~”
话音未落,当真匡叽一声,一个巨型生物砸穿了屋顶,一团黑漆漆的生物伴着皎洁的月光在众目睽睽之下砸在了被众人围着的桌子上,瓜子果干洒了一地,热茶溅了人一脚,烫的人吱儿喳儿的尖叫,有人后退脚绊倒了椅子,自己也被连带着摔倒了。巨型生物扬起的羽翼挥了一下,扬起的尘埃,离的近的人免不了被糊一脸灰尘,喷嚏不断。
一阵巨响后,场面十分尴尬的寂静了下来。
除开一脸懵逼的白降还好好的坐在椅子上,其他人不是躺着的就是坐着的,还有蹲着和扎马步的。平均高度低于坐着的白降。
他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吓到了,他这人吧反射弧比较长,比先手比不过那些机动高的,因此玩的一直都是血皮特厚抵抗极高的后手流,如今等别人都吃惊过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害怕得想要尖叫。
但周围的人已经尖叫过了,现在无比的安静,他也就把冲到喉咙口的声音给咽下去了。
那巨型生物分离了,分成了一只雕和一个人。
雕扑腾着翅膀要飞起来却被人抓住了爪子,它自由的那只利爪在不停的踹人的肩甲。人正面朝下,好好的护住了头,抓着雕的那只手打死也不肯松。
雕奋力扑腾,小声的骂了句脏话。
白降盯着毛发凌乱的雕看了一会,不确定道:“雕兄?”
雕顿了一下,落到人身上,压的那人闷哼一声。
它用双翅梳理自己凌乱的羽毛,摆出一个自认为十分帅气逼人的pose:“白兄,好久不见。”
“不是昨天才见过吗?”
雕兄:“……”妈的死ky!这么大的人了会不会看气氛?别以为你是前搭档我就不敢打你啊!
雕兄内心好气哦可是面上还要保持微笑,它环顾四周爬起来坐地上继续围观嗑瓜子的吃瓜群众,被抓住的爪子用力一挣,商陆的手被扯开,它还不解气的小跳了两下,一个帅气的旋转翻身振翅,压低声音说:“诸位,好久不见。”
望月砂盯着这只中二雕看了一会,忽而灵光一闪,侧身小声问白降:“这是你家那只秃秃?”
白降点头。
听力敏锐的雕兄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恨不得一喙啄爆两人的狗头。
背地里说人坏话不可取,那当面小声说就可取了吗?还有为什么叫秃秃?他哪里秃了?他现在羽毛很旺盛好吗?它明明叫汤姆苏.漆黑烈焰使.淳蜀篙枭.仲尔斌卍祁.炙怖郝.魅究勒等肆捌.雕好吗?尔等凡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