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有病(18)+番外
“一点半?”白桥疑惑,“那时候还没上班呢。”
魏医生:“可不是,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让我盯着,好了给他发微信。”
白桥眨了眨眼,虽说老师对病人素来温和体贴,但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病人那么上心啊!
沈静点了点药袋上的名字,暧昧的眼珠子转了圈,提醒说:“莫小沫,莫老的女儿。”
白桥悟了,眼睛闪着异样光亮:“就是那个传说中追老师的女孩?”
沈静点头:“长的很水灵的一孩子,我瞧着跟苏医生蛮登对的,莫老医术何其精湛,业界的佼佼者,他的女儿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小桥啊,你要多劝劝你们苏老师,让他好好考虑考虑,别一个劲地把人家姑娘往外推。”
劝劝老师?考虑考虑?
白桥被这两句话惊恐到小心肝颤了下,然后一脸求放过的委屈脸看着沈静,他还想多活两年,不想英年早逝啊!
生怕沈静再一次语不惊人死不休,白桥将五袋药潦草一抓,扔进袋里,火速撤退。
作者有话要说:红包没发完「笑哭」
今天继续发
第13章 新婚快乐
在医院这种地方,尤其是中医科。苏子晨的办公室。别说休息,就连喝水都是一种奢侈。
等下一个病人的空档里,苏子晨终于有时间抽身去接杯水,边将水壶的木塞盖上,边提起保温壶凑到唇边,缓缓喝了几口。一低眸,便看见还在睡梦中的莫小沫,粉嫩的唇轻轻抿着,头有些倾斜的往下歪,整个人异常的安静,安静的让苏子晨误以为那个睡着的女孩不叫莫小沫。
在他的认知里,莫小沫三个字等于一个吵字。
如果非要在前面加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前所未有。
前所未有的吵。
——
白桥提着药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大爷站在门外徘徊,想进又不敢进。
白桥走上前询问:“大爷,您是挂苏医生号的吗?”
大爷点头,将巴掌大的挂号纸递了上去:“对的呀,叫我号了,可我看着苏医生有病人在,好像晕倒了……”
说着,大爷指了指一无所知的莫小沫。
白桥顺势一看,被大爷那句“晕倒了”吓得皱起的眉目立刻舒展开来,耐心解释道:“大爷,那姑娘就是睡着了,没晕。”
大爷似懂非懂地“哦”了声,好奇问白桥:“医生办公室还允许病人睡觉呀?”
这福利,他怎么没有遇过呀。
白桥笑:“这是我们医生的家属,称不上病人。”
闻言,大爷回想了下刚刚苏医生帮这姑娘盖外套的画面,很自然地将白桥那句“医生的家属”归纳为“苏医生的家属”,恍然大悟,突然感叹道:“没想到时间过的那么快。”
他记得三个月前第一次来的时候还听护士说苏医生单身呢,这一转眼,婚都结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呀。
白桥没深究大爷的话,将他请进办公室,扶着他坐到苏子晨的办公桌前。
苏子晨边拧紧保温壶瓶盖边信步上前,漫不经心地睨了白桥一眼,低声问:“药拿回来了?”
白桥点头,将药奉上:“刚拿回来的,还热乎着呢。”
苏子晨接过药袋搁到桌面,然后开始就诊。白桥见状,也自觉地走到最后一张办公桌上整理资料。
给大爷诊过脉,开完药单,苏子晨提醒他去二楼缴费处缴费然后再到中药房取药。大爷应下,瞅了眼还在熟睡的莫小沫,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扭转身对苏子晨说:“苏医生,新婚快乐。”
说着,大爷慈祥的脸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
苏子晨不明就里地看了大爷一眼。
为什么他结婚了他本人不知道?
见大爷走了,苏子晨也没去深究怎么回事,从袋子里取出一袋药,撕开封口,踱步到莫小沫跟前,腰刚弯了个小弧度,突然顿住。
好像有点明白大爷那句祝福从何而来了。
原来他是这样被结婚的。
不由低笑了声。
然后伸手拍了拍莫小沫的肩试图叫醒。
被打扰美梦的莫小沫皱着眉翻了个身,接着睡。
苏子晨习惯性蹙眉,低缓的声音叫了声:“莫小沫。”
某人岿然不动,毫无动静。
有些无奈,他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脸,耐着性子继续叫:“莫小沫。”
“嗯?”莫小沫迷糊的发出一个音节,睁开沉重的眼皮,在一条缝隙间里瞅见苏子晨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眉心一皱,脑袋不清醒的喊了声,“毒舌男?”
毒舌男?
三个字,让苏子晨僵硬的唇角微微一抽。
原来他是以这种形态存在她的世界里的。
敛去眼底的不悦,将药袋递了过去,诱导开口:“把药喝了。”
莫小沫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脑袋仍旧有些混沌,顺从的接过药袋,两三口就灌了下去。
苦,猝不及防地从口腔蔓延而来。她下意识将眉拧到打结,张着一张苦到合不上去的嘴,艰难发声:“好苦——”
瞧着她一张脸皱成一团,张着嘴巴还要说话的滑稽模样,苏子晨这才从“毒舌男”三个字的阴影中走出来。
喝过药的莫小沫也算是彻底苦醒了,瞅了眼周身环境,再低头看一眼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棉麻质地,棕色,尺码和款式都是男生的。
一个想法快速从她脑里窜过,然后呆呆仰起头,抓着外套看了眼身体微倾下来的苏子晨,犹疑再三后才发问:“你的?”
苏子晨压下眼睫,盯住她黑亮的眼睛数秒,然后指了指埋头整理资料的白桥:“他的。”
莫小沫顺着他指去的方向看了眼白桥,豁然开朗了。
“肚子还痛?”苏子晨问她。
莫小沫完全忘记自己来医院的原因。不过,肚子好像已经不痛了,摇头:“不痛了。”
苏子晨点头,然后瞥了眼她腰间上自己的衬衣,思忖片刻说:“还要一个半小时,下班后我送你回学校。”
“送、送我?”莫小沫有些惊慌的看了他一眼,不会把她拉到荒山野岭然后将她碎尸万段吧?
苏子晨盯着她那张写满“你要谋害朕”的小圆脸,勾起一抹嘲弄的嘴角:“怕你晕在半路,回头又来质问我给你开了什么谋害你的药,砸我招牌。”
“……”
还真是一个百折不扣的毒舌男!
盯着她再度变色的小圆脸,苏子晨愉悦的提了提眉梢,笑着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拉开第二层抽屉,拿出一盒平时哄小朋友的话梅,递给她。
莫小沫远远的瞟了眼,两手环胸,脸一偏,十分有骨气地冷哼一声,坚决不吃敌方的蜜饯!
正所谓口蜜腹剑,谁知道他有没有掺毒呢!
不要?
苏子晨扬唇笑了笑,不急不慢地将话梅放回抽屉,摸出两颗棉花糖,再递过去。
又出什么幺蛾子?
立场十分坚定的莫小沫用余光偷瞟了眼他的诱食,隔着两米之距,她仿佛看见了薄荷味的棉花糖。突然,环胸的手不知何时放下,正过脸,眼睛跟长在棉花糖上一样紧盯不放。
在她直勾勾的目光下,苏子晨故意掂了掂指尖上的两颗棉花糖,诱惑她:“很甜的,入口即化。”
莫小沫抿了抿唇,做了个吞咽动过,然后内心的魔鬼和天使开始了一番枪林弹雨的争夺。
天使说:“不可以,那是苏子晨。”
魔鬼反驳:“吃棉花糖而已,又不是吃苏子晨。”
天使说:“要有志气,你刚刚发誓不吃敌方的食物的。”
魔鬼反驳:“志气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天使说:“在苏子晨面前输了,会是你一辈子甩不掉的耻辱。”
魔鬼反驳:“反正苏子晨羞辱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何必跟自己较真呢!”
莫小沫不自觉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