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翻身记:嫁个将军好种田(27)+番外
春二娘二话没说,提起菜刀放血剥皮,虽然她也只是昨天旁观赵平九杀过兔子,那手法看着却是比赵平九还要麻溜,一点儿都不像是第一回杀兔子剥皮的样子。兔子的内脏,孟彤都收拾了起来,搁到厨房的木桶里。剥下的兔子皮被春二娘用草绳捆好了挂在屋檐下,兔子肉则都抹了盐巴挂在厨房的梁下风干。
兔头上剥下的那些毛,照旧被孟彤小心的收集了起来。
家里没有兔子能吃的东西,孟彤去屋外搬了些枯草到屋里,也不管那些兔子吃不吃枯草,反正只要它们能撑过今晚,明儿是杀是卖就另外再说了。
中午吃过饭,春二娘就把孟大的一身棉衣给缝好了,看着孟大穿着新衣裳,手抚着衣服难掩欢喜的微笑样子,看着春二娘看着他一脸温柔的样子,孟彤觉得心酸的同时,也感到特别的满足。
人生在世,其实不必大富大贵,只要衣食无忧,父母健康长寿,她长伴膝下承欢也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孟彤在春二娘和孟大的目送下出了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孟大等人的影响,孟彤这一路走的也是战战兢兢,好不容易摸到山脚,却见几处机关确实都被触动了,只不过触动机关的并不是食人的野兽,而是几只山鸡。
孟彤把中了竹箭,死的不能再死,身体都僵了的三只山鸡扔进背篓里,又去把被绳索套住的那两只胡乱扑腾的山鸡从绳索上解救下来,用草绳绑了,提在手上就往家跑。
山鸡不是夜行动物,看那三只被竹箭射死的肉都硬了,肯定是昨天白天就被竹箭射死了。要是山脚这一块真有野兽出没,山鸡的血腥气不可能引不来野兽,唯一的解释就是大雪封山前,山上的食物还够,野兽可能还不会下山来。
“爹!娘!”孟彤只用了一刻多钟便奔回了家,门一开,她笑容灿烂的举起手里两只还在扑腾的山鸡,“看,绳索套住的是山鸡,不是野兽。”
春二娘闻言整张脸都亮了起来,孟大也似大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孟彤蹿进院子,把背篓里的三只被竹箭射死的山鸡倒到地上,又抓了一把孟大新搓的草绳扔进背篓,就重新把北篓背回了背上,目光灼灼的望向春二娘道:“娘,俺们走。”
春二娘嗯了一声,从门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两个草框和一卷草绳,冲孟大点了点头,便跟着孟彤一起出门往林子里去了。
有了春二娘的帮忙,孟彤抓野兔就更加轻松了。母女俩寻着野兔洞一路往前,一连掏了三大窝兔子,就把一大一小两个草框装了个七七八八。孟彤找兔子洞时,并没有放松对四周的警惕,靠山村祖祖辈辈的人既然对牛背山和山脚这一片如此恐惧,要说完全没野兽出没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可能是大型野兽少有往山脚这边跑,才会造就这里的野兔泛滥。现在时值冬季,谁知道山上的财狼虎豹会什么时候下山来呢?她们小心着些总不会有错。看了看四周,孟彤惊觉两人走的有些远了,便也不敢再贪心,由春二娘扛着一草框兔子,两人再一起提一框,就直接按远路往家赶。
回程的路上看到树丛间有山鸡、鸟雀出没,孟彤能射就射,射不中的也不去追。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也打了两只山鸡,并十几只大大小小的鸟儿。
回到家时已近午时,孟大听到声音忙不迭的开门把她们给接了进去。
孟彤一进院子就放下草框,先回身把院门给插上,顺手拿木棍给顶好,这才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蹲下身去把手边草框里的打的山鸡和鸟雀都捡出来。
春二娘扛着一草框兔子笑容满面的往屋里走,一边和跟在她身后,帮她托着草框的孟大兴奋的说着一路的见闻,“山脚那一片真的到处都是兔子洞,山鸡和鸟儿也特别多,闺女儿一路都打了好些回来呢。”
☆、37意外之喜
孟彤听着两人说话的声音就忍不住咧嘴笑。
等春二娘把野兔都提进屋,孟彤把死了的鸟雀和山鸡提溜到井边,两人洗了手就先去吃饭了。
春二娘还没从收获的兴奋中醒过神来,秋风扫落叶似的三两口扒完了饭,一抹嘴巴,还问孟彤,“闺女儿,趁着时辰还早,咱们再去抓几窝兔子回来。”
孟彤连忙摇头道:“娘,咱今天就不去了,离咱家近的那些兔子窝都给俺们掏掉了,再远些的俺也怕不安全。山上的野兽指不定什么时候会下山呢,咱们得了这么多兔子已经是菩萨保佑了,可不敢贪心。”她说着看向孟大道:“爹,等卖了这些兔子,要是凑不够十两,俺想先还赵大叔家五两银子,剩下的银子就用来给家里把缺的物件都添一添。”
孟彤对家里要什么没什么的窘境也是受够了,像是水缸,柴刀,铲子,锄头,镰刀,锤子,锯子这些都得买上一件,不然像昨天那样,他们就是想搭个棚儿都不成,家也不像个家。
孟大看着她,只是温和的笑了笑,道:“中,爹都听你的。”
吃过饭,收拾了碗筷,春二娘烧热水,准备给那些打来的鸟雀拔毛。
孟彤看着院子里还能扑腾的两只山鸡,略微犹豫了下,进屋问孟大,“爹,要不咱们把那两只活的山鸡送给平九叔,俺们家起屋子没少麻烦他家,俺们还借了他家那么多银子……”
孟大看着目光灵动的女儿,眼里满是欣慰之色,温和的笑着点点头,还是那句话,“中,爹听你的。”
孟彤趁着中午阳光正好,就去了趟赵家,得知孟彤和春二娘又上山了,赵平九的脸色当场就阴了下来。
孟彤连忙举手投降,连声保证道,“俺跟娘也知道山上太危险了,所以抓了这么多兔子,就不打算再去抓了。俺们就等卖了那些兔子,把家里要置办的东西置办一下,就好好窝在家里猫冬了。”
赵荣的脸色虽沉,却也没有赵平九那么生气,他同情的看着孟彤叹了口气,转头对赵平九道:“这人哪,都是被逼出来的,你明儿就帮着跑一趟,孟大一家也怪不容易的。”
赵平九闻言点点头,看着孟彤身上仍旧穿着那身过小的衣裳,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知道孟彤第二天要跟着赵平九到镇子上去,春二娘把给孟彤做的一身全新的厚棉布中衣赶出来,又急急忙忙给她裁了布料做棉衣。孟彤晚上特地给自己烧了锅热水,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洗了一遍,换上全新中衣,在火灶边烘干了头发,这才爬进被窝睡觉。
春二娘和孟大看她这样,满眼满脸都是笑。孟彤的身量小,衣服缝起来并不困难,春二娘就着油灯手里穿针引缝,连夜给她缝制棉衣裤。以前有陈金枝压着没办法,现在有条件给女儿做新衣了,春二娘满心希望女儿能够抬头挺胸的走在街上,不要像她那样被人指指点点的看不起。
第二天一早,孟彤穿上没有补丁的新棉衣,才吃过早饭,赵平九的骡车就到了。她把衣箱里的一百一十三个铜板全揣进自己缝制的布背包里,就挥手告别孟大和春二娘,坐着赵平九的骡车去了镇上。
靠山村离镇上其实并不太远,坐骡车大约要走三刻钟,步行的话大约就要一两个时辰左右了。车子经过城门时,孟彤看到了门楼上两个斗大的繁体字——水头。
水头镇还是挺热闹的,镇子的面积看着也不小,他们从北门进的镇子,一路往西就走了足有近两刻钟,才到了吴屠户的铺子。
赵平九与吴屠户是老熟人了,见面不用多说,打了声招呼便拎了兔子装直接装框上称,六十八只兔子总共三百零八斤,兔子肉吴屠户是按十八文一斤收的,再加上六十八张兔子皮的钱,吴屠户一共给算了十两银子又九百四四个铜板。
赵平九接了钱,便直接转手递给了孟彤。
吴屠户一见便不由奇道:“怎么?这些兔子不是你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