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四王爷的绝色甜妃(129)
玉霁莎道:“太后传话过来说想见见元夜,我就进宫抱去给太后看看。没想到在宫里耽搁的久了,才这会儿回来。”
李嬷嬷点点头,一行人朝着玉霁莎的寂堂走过去。李嬷嬷几次想要开口,后来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看这样子像是有什么非常难以启齿的事情。玉霁莎也就不忙问她,等到了寂堂,她就吩咐小丫头们全都下去,才让李嬷嬷开口。
“嬷嬷有什么话就说吧,现在没什么人了,嬷嬷只管说不怕的。”玉霁莎将元烁放回摇篮里,轻轻地哼唱着一些小调,哄着元烁睡觉。
李嬷嬷也站在摇篮旁边,一脸慈爱的看着小元烁在那里嘟着嘴,安安静静的准备进入梦乡。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老奴不过是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想来找王妃劝解劝解。”李嬷嬷嗫嚅着,知道养男宠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虽然下人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远没有自己见着来的震撼。
她下午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云麓带着一个长相清俊的男子上了马车。那男子穿的花枝招展的,就像是个女人一样,浑身上下不知道抹了多少的香粉,就连李嬷嬷站的那样远都能闻到。真是不像个样子,李嬷嬷口中叹道。
她本来转头就要去找玉霁莎,没想到玉王妃今日进宫去见太后去了。她也就只好先回来自己的住处,晚上才又过来。
“说起来,王爷是老奴一手带大的。从前王爷绝不是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怎么这两年就变的如此厉害,真是叫人心寒。”李嬷嬷说的也是肺腑之言,她一心盼着云麓能够成为一个最受人尊敬的亲王,可以克己克身。这两年他却频繁的出一些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这是让李嬷嬷最痛心的。这两年唯一的一件喜事,就是玉霁莎诞下了王爷的第一个世子。看着这孩子,李嬷嬷便觉得,就算是有再多的不如意,也都如意了。这就是希望,就是延续万代香火的希望。所以对于元烁的一切,她都非常关心。
玉霁莎看元烁已经在摇篮里睡着了,就和李嬷嬷一同坐到对面的榻上去。两个人对坐着,在那里闲谈。
“其实有些事情嬷嬷不必太过放在心上,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嬷嬷您心里应该是清楚地很。”
李嬷嬷当然知道云麓小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现在长大了,哪里还有小时候的影子呢?
“王妃来的晚,您是不知道王爷小时候有多乖。就是那个白依依!自从王爷遇见了这个女人,一切就都变了。这个女人,我就知道她不会给王爷带来什么好事!”李嬷嬷咬牙切齿的,把一切的罪责都放到了死了的白依依身上。
玉霁莎感到不快,她不喜欢李嬷嬷这样去说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嬷嬷,已经走了的人就不要再提了,没意思。”她端起一杯茶,送到嘴边。
李嬷嬷讪讪的说道:“王妃,只要是您好好的待在咱们王爷身边,将来什么都是您的。您什么都不怕的。”
玉霁莎挑了挑黯淡的灯花,没有说话。
☆、第二百零一章流浪途中
云晋朝着胶州走了两三天,才差不多找到一个像样的小镇子。云晋差点就要老泪纵横,他赶紧找了一间像样的客栈准备落脚。
他刚走到客栈门前,就看见客栈里面热闹的很。客栈分着上下两层,底下一层前厅是大堂。里面摆着几张桌子,老板站在柜台里拨动着算盘,几个小二拿着手巾四处迎客。云晋一只脚刚踏进来,就有一个小二热情地过来招呼生意,他说道:“客官您来啦!您打尖儿还是住店啊?您先里面请。”
云晋答应着进来,抬眼看了看店里的客人。这店里的客人三六九等全都有,什么带刀客啦,什么秀才书生啦,还是什么商人小贩应有尽有。小二迅速收拾出来一张干净桌子,让云晋坐下。云晋放下手中不起眼的灰皮包袱,小二的眼睛正盯着那包袱,一双眼睛贼溜溜的转着。
云晋在外许久,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市井生活的诀窍,他大概是在估计这个穿着土气男人的全部身家,用来作为他提供服务等级的衡量。他拍拍包袱,说道:“有什么好吃的尽管给我端上来,不要磨蹭。”
小二原本见云晋长的斯斯文文的,还以为是个读书人。没想到他说话这样痞气,看来也是跑江湖一路的人了。他也就更不敢怠慢了,忙斟茶道:“好嘞,您就请好!”
“再给我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准备好洗澡水,少不了你的好处。”云晋从怀里掏出了一点碎银子,放到了小二手里。
小二欢欢喜喜的去了,不一会儿,就另有小二将吃食全都端了上来。“客官您慢用。”
云晋点点头,又说道:“不要米饭,去给我换些白粥上来。白粥就可,里面不要放别的东西。”
小二虽然纳闷,但也照着云晋的吩咐去做了。
云晋看着这满桌子的饭菜,心里就觉得有一种满足狗油然而生。这几日风餐露宿的,饿了就吃带在包袱里的干粮,渴了也不过就是路边的井水。晚上就睡在十里长亭里。还好这几日都没有下雨,不然晚上是一定会给冻死的。
云晋首先就从油亮亮的烧鸡身上掰下一块鸡腿,多日没有碰过油星了,今日他一定要饱餐一顿。
“你听说了没有,张云书要造反!”邻座的一个大胡子刀客正和他的两个长衫朋友说话,他声音不小,云晋可以听一个清清楚楚。
张云书造反有什么稀奇的,自己不就是因为张云书造反才混成这幅德行。要不是张云书,他早就回家了,见到了小辣椒,甚至还可以亲亲她。如今,成了一个到处流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了!
一想到这里,他连鸡腿都快吃不下了。
一个头上秃了一大半的男人说道:“听说张云书是和那边勾结,谁知道他怎们就要造反,以前都说他是个清关。跟着王爷出去打了一回仗,就叛变了!真是个孬种!”
“那王爷去哪儿了?”另一个看着斯文的老者问道。
大胡子喝了一大碗酒,说道:“皇榜上说王爷为了国运出家当和尚去了,谁知真的假的。我看,一定是叫张云书那厮给一刀杀了!真是可惜,那四王爷我见过一次,很知道爱惜百姓嘞!”
云晋嚼着鸡腿,顿时感觉心里涌动着一股暖流。原来,还是有百姓会记得他的。出家做和尚了?他这个皇帝侄儿可真会编故事,不失为一个稳定民心的好办法。说起来自己也算是一个罪人,打赢了胜仗,却没等斗过乱党,害的许多将士们丢了性命。这是他的罪孽,他是没有办法抵赖的。所以现在他受的苦,也实在是应当的。
等一下,刚刚那个秃头说什么“那边”,那边是什么东西?难不成就是张云书背后的那个神秘人物?他们怎么会知道“那边”的消息,难不成他们是军营里出来的人不成。
云晋也就留心听着他们的话,希望能了解一二。
谁知几人说完这几句以后就转到别的话题上去了,喝完了酒吃完了菜,就喊了小二结账出门去了。
云晋深感可惜,看样子是快意恩仇的江湖儿女,要是能做上朋友也是十分痛快的事。四王府里的许多幕僚都是云晋自己在大街上认识的,他们有的事抱负和智慧,只是没有遇到真正的伯乐可以懂得挖掘他们。云晋便很乐意充当这个伯乐,大家常常坐在一起,畅谈各种古今中外奇闻异事。政治远见之类的,云晋是很少谈起的。他自己不喜欢政治,自然也不会收一些仕途心特别强的人留在自己身边。可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与也不喜欢什么,偏偏就越和什么接近。云晋不喜欢操控官场,却偏偏是朝中最有手段的铁腕亲王。这一切,都怪他哥哥去世的太早,只留下一个小太子坐拥天下。
云晋就是不想掌权,也非要掌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