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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似幻(14)

作者: 麟杙公子 阅读记录

辜子传一边干陈甯的屁股,一边用芹菜干陈甯的嘴巴。龟头擦过前列腺,那力道凶狠至极,带着全身的体重,仿佛要隔着薄薄的肠壁,将脆弱的腺体撞碎;菜梗搅动舌尖,带出大量唾液,含不住,就顺着嘴巴往下流,流到砧板上,沾湿一片剁好的碎屑。

陈甯被堵住了呜咽,高潮时,精液尽数射在围裙上,他射的时候辜子传仍在插他,直插得他浑身抖动,失神一口咬断了芹菜,才抽出来,把他翻过身,按到地上。

辜子传撸掉套子,伸手从陈甯嘴里挖出那截芹菜,湿淋淋一段翠绿,他直接扔进嘴里,放肆地大声咀嚼。

陈甯跪在地上,穿着淡蓝色的围裙,眼神里都是高潮后的恍惚。辜子传捏住他的下巴,两根手指夹着他的舌头亵玩,另一只手则套弄起自己的阳具,龟头时不时蹭上陈甯的侧脸。

辜子传高潮的时候,他掰着陈甯的下巴,把精液一滴不剩地射进陈甯嘴里,“吃下去。”他喘息着命令,“射不进去,就吃下去。”

陈甯闭上嘴,把精液吃进去了。

“乖。”辜子传用软掉的阳具去蹭陈甯的嘴唇,“以后都给你吃。”

陈甯爱了辜子传很多年,疼他、宠他、照顾他,终于把自己照顾到了辜子传的床上。

他们在这套小公寓里做爱,沙发、窗台、洗手间,最多还是在床上;他们盖起一条被子,睡觉时抱在一起,下巴抵着额头,大腿缠着腰;陈甯学会了用嘴巴戴套,学会了深喉,习惯了吃掉辜子传的精液;他们有了常用的姿势,辜子传喜欢从后面干他,让他四脚朝地,屁股高高撅起,辜子传也喜欢绑住他,蒙他的眼睛,系住他的阴茎,控制他的快感,禁止他手淫;周一到周四,他们兄友弟恭,校园里偶遇,克制地点头,周五至周日,他们奸夫淫夫,在这一室一厅里荒淫无度。

后来,辜子传成为新星导演,他看上新的房子,陈甯便把这一套卖掉,出了一半的钱。

做完公证,房产证上是两个人的名字。红色的本子,拿回来塞进抽屉里,却没有人提,这算不算结缔契约,算不算一辈子。

六年了,辜子传还是会摸他的手,他没有回握,算不得牵手。

不算牵手,也没有分手。

手里还有余温,陈甯张开手指,贴到房门上,让它一点一点变凉。

房门打开了,陈甯缩回手。

“宝贝回来啦。”是陈甯的妈妈。她五十多岁了,却美得看不出年龄,穿着紧身的运动衣裤,刚才在做瑜伽。

“妈妈。”陈甯抱住她,把冰凉的一只手握成拳,低下头,蹭了蹭母亲的发顶。

“采访累不累?”陈妈妈比陈甯矮半个头,抱住儿子,亲昵地上下摩挲,“饿不饿?想不想早点吃饭?”

“我想睡觉。”陈甯抽抽鼻子,“我好困。”

“困就去睡。”陈妈妈抱着陈甯往楼梯走,“给你留饭,什么时候吃都行,睡到明天也行。”

“妈妈。”陈甯又叫了一声,“我好累啊。”

“宝贝乖。”陈妈妈捧起他的脸,“好好睡一觉,妈妈爱你。”

陈甯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脱掉衣服,倒在床上,沉沉地睡过去,谁也没有梦见,睡到了第二天。

作者有话说:

每次写完废文网就502了……

第十六章 年饭

陈甯是被憋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气,就看见辜子传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一只手悬在他头顶,似是刚刚松手。

鼻尖很疼,他难得地来了气,抬手挥掉那讨人厌的爪子,“你干嘛?”

“叫你起床。”辜子传这么说,却翻身躺倒他身边,“就等你一个人了。”

陈甯拿过手机,才发现已经十一点了。他昨天五点就睡下,中途起过一回夜,现在算来,竟是睡了十八个小时。

两家人结伴过年的习惯也有好几年了,这会儿辜子传的爸妈估计都在楼下帮忙准备年饭,陈甯一个轱辘坐起身,就要下床洗漱。

“诶!”他刚坐起来,就又被辜子传拉倒在床,陈甯惊叫一声,却被辜子传拽着胳膊,箍进了怀里。

被子掀开了,陈甯昨晚上没换睡衣,就穿件贴身的秋衣。一双腿全露在外面,被辜子传压得严严实实。

“你干嘛啊。”这一声明显放轻了,陈甯被辜子传抱没了脾气,下巴颏贴在辜子传的肩头,转过脸看他。

辜子传还是面无表情,但他往前凑了凑,鼻尖蹭上陈甯的,“不干嘛。”

“你……”陈甯说了一个字就停了。

因为辜子传又往前凑了凑,碰上了他的嘴唇。

没有人伸舌头,甚至没人努一努嘴,他们简单地贴在一起,很难称作一个吻。

陈甯没有闭眼。他的的睫毛很长,小时候被妈妈抱着剪过,浓密的两扇,遮着他薄薄的双眼皮。

辜子传离开唇,扬起下巴,亲在陈甯的眼睛上。

陈甯揪住辜子传的袖子,“小传……”,他终于喊了一声。

“陈甯。”辜子传却打断他,“你看窗外。”

陈甯翻了个身,仍被辜子传揽在怀里。窗帘被拉开了,他们一起望向窗外,目之所及,皆是一片银白。

辜子传在他耳边说:“下雪了。”

大年三十,北京下雪了。

陈甯换上了一件西瓜红的毛衣,刚洗过的头发软软的,耷拉在额前,露出一半光洁的额头。

他演了一年的戏,这会儿没人给他派重活儿,拿了一筐草莓让他洗,陈甯就一边洗一边吃,一会儿就没了小半筐。

“诶,也给我吃一个。”辜子传被他爸叫过去剁肉馅,手上黏黏糊糊的,陈甯举一颗起来,他半蹲下来,张口叼走,顺便咬了下陈甯的指尖。

陈甯吓得把手抽回去,立马红了脸。辜子传口劲儿不小,咬得他生疼,他把手泡进水盆里,不敢出声,便睁大了眼,对辜子传怒目而视。

辜子传面无表情地看他,咽下草莓,舌头伸出来舔舔嘴唇,起身就走了。

手指泡在水里,疼痛渐退,陈甯的脸却仍是红的。

他看着辜子传的背影,一小时前,他洗好澡出来,裹上浴袍刷牙,这人却突然推门而入,他刚想把人赶出去,辜子传却拿起吹风机,站在他身后,给他吹起头发。

辜子传端的那个表情,根本不像是来为陈甯服务的,风头舞得乱七八糟,倒像是在拿吹风机戏弄他。但辜子传玩完了也没出去,沉默地站在一侧,看陈甯抹脸,擦水、涂精华、抹面霜,最后甚至凑上前嗅了嗅。

仿佛回到半年前,他刚结束话剧巡演,还未进《人心不古》剧组的时候。辜子传每天去工作室盯后期,他一个人在家,看剧本,读莎士比亚,照小红书上的菜谱做饭。

那大概是他最幸福的一段时间。话剧和《人心不古》隔了三个月,将近一百天的时间里,他和辜子传每天都会做|爱。除却晚上例行的一次,陈甯还经常被辜子传干醒。昏昏沉沉地从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双腿大敞,临近高|潮。每每温存完,辜子传就会拥着他,有时候甚至是插在他的体内,一边动一边压着他去洗手间。在洗手间里,他迎着日光,对着镜子,被辜子传按在洗手台前插|入。但更多的时候,辜子传只是沉默着,像今天这样,看他一丝不苟地抹脸。

陈甯坐在厨房的角落,抬眼望过去,辜子传快一米九的个子,围着陈家的围裙,半弯着腰,拿两把菜刀剁肉。

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这就是他应有的生活:他是辜子传的御用演员,是辜子传的同居床伴;他们接吻、做爱,不说永远,只贪今欢,也日日平安。

即将二十年,两小无嫌猜。

陈甯搓了搓自己的指尖,辜子传劲儿大,在指腹上留了个小小的红痕。

揉一揉,再揉一揉,那印子就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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