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似幻(32)
沈枢睡到下午四点才起,在房间和严煜腻歪到五点半,刚想去片场转一转,一个电话打给统筹,结果剧组已经下班了。一瞬间,他简直以为自己在幻听,电话挂了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严煜湿热的亲吻再度落在肩头,他才回过神:“我没听错吧?辜子传这小子今天让他们提前下班儿了!”
“那不正好?”严煜又将手探进沈枢的衣服里:“咱们再来一回。”
“呜呜呜!”沈枢被严煜吻了个错口不及,挣扎老半天才松开嘴,“我,先让我给陈甯打个电话!”
“打什么打?”就因为沈枢和辜子传没日没夜地修剧本,严煜已经一个多月没和沈枢好好亲热了,“把人招来了还不够,让陈甯自己安生一会儿。”
“嗯!”湿软的穴|口一股脑探进三根手指,沈枢顿时叫出声来:“慢一点……涨……”
“老公那么大都吃进去了,手指能算什么?”严煜扒下沈枢刚穿上的运动裤,露出白嫩的两瓣屁股,“乖,屁股撅起来。”
沈枢撇撇嘴,转身在床上趴好,“你又知道了,啊…… ”严煜就这样顶了进来,“你快点,”他揪住身下的床单,“陈甯、陈甯晚上一个人,我、还要过去陪他……嗯,太深了!”
“还想着陪别人?”严煜重重扇了下沈枢的屁股,捏着股缝那圈嫩肉往外扒,露出紧绷的嫩红穴口,“先把我陪好了再说!”
难得晚饭前下班,剧组所有工作人员都欢天喜地,但陈甯却已经累的要七窍生烟了。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应付一个小时还好,讲了一下午的戏,陈甯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个高中生班主任。一想到先前自己还准备读个硕士去大学教书,管二三十个这样闹腾的小孩儿,陈甯就觉得头皮发麻。
他本来困得很,回房洗了个澡,却又精神起来了。带了一天孩子,陈甯也忍不住想进行一些成年人的活动。他敷了张面膜,往床上一倒,给沈枢发微信:「哥,喝酒去吗?」
等了半天沈枢没回,陈甯想沈枢可能忙着写明天的剧本没看手机,但早上沈枢还说了晚上见,他想了想,干脆把电话拨了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沈枢才接,陈甯不做他想,巴巴地问:“哥,出来喝酒吗?”
沈枢的声音不同往日,有些沙哑,还有些说不出的怪:“现在?”
“可以吗?”陈甯窝在床上,揪着枕头的一角:“今天拍了一天的戏,想和你说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沈枢才开口:“宝、宝贝儿……我现在,有点不太方便。”
“哥你还好吗?”话筒里传出古怪的喘息,陈甯不禁担心起来:“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我!”陈甯又听见一声闷响:“我没事儿。是严、严煜。”
“严总怎么了?他还好吧?”陈甯关切地问。
“不太好……”沈枢说:“他,他有点不舒服,我得陪他。抱歉啊宝贝儿,我们,明天见吧?成吗?”
“好好好。”陈甯一口答应,“我不急的,咱们明天再说。你让严总好好休息。”
“诶!”等了一会儿沈枢才答应:“那我挂了啊,你早点睡!”
不待陈甯答应,沈枢就挂掉了电话。
陈甯坐在床上发愣,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奇怪起来。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直到瞥见手边酒店客房服务的送餐菜单,才倏地想起今早和沈枢的对话——“就这狗玩意儿,已经折腾得你哥一个月没有性生活了”……“哎呀!”他突然想通了,一下子把手机甩到了地上,沈枢刚才、刚才……一团火腾得烧上脸颊,都快把冰镇过的面膜烫热乎了,陈甯想起听筒里压抑的喘息,奇怪的闷响,顿时浑身发麻。他匆匆揭了面膜,跳下床跑到洗手间洗脸,往脸上扑了好一通冰水才冷静下来。
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陈甯一边说服自己,一边在脸上机械的涂抹,但手指按过面颊,思绪却渐渐不受控制,过往的片段,一帧帧一幕幕,老少咸宜的少儿不宜的,全涌上了心头。
他想起今天辜子传朝他做出那个熟悉的手势,左手腕上,他送的江诗丹顿闪着莹莹的光……大概是鬼使神差吧,陈甯又一次拉开窗台的玻璃门,只是吹吹风,他这样对自己说。
夏日傍晚,天还是蓝的,陈甯走上阳台,自顾自伸了个懒腰,他没浮夸到哼唧出几声拉筋抻骨的呻吟,却也没管住自己,寻着那缕若有似无的烟雾,又一次踱步至阳台的边缘。
辜子传仍坐在那张躺椅上,一手夹着烟,一手在键盘上敲打,他听见陈甯的脚步声,弹了弹手里的烟,面无表情地抬头。
“有事儿吗?”
“没。”陈甯下意识否认,随即又莫名地感到后悔:“导演,我就是……想跟你道个歉。”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辜子传又吸一口烟,甚至对着陈甯吐出一缕,“你说得有错儿吗?我狗嘴里吐不出人话,整天虐待未成年,还是得仰仗陈老师替我讲戏。”
“你!”陈甯语塞,烟雾打到脸上,遮住辜子传一脸的嘲讽和戏谑。二手烟臭的熏人,他禁不住红了眼,恨得拔脚就走,摸到推拉门,手指被金属冰得一颤,他才想到不该如此被动,便扯着嗓子吼了句:“抽烟抽死你算了!”
他吼得没头没脑,正要踏回卧室,却又被辜子传叫住:“陈甯!”
他气冲冲地回头,却正好撞见那块他精心挑选的手表,辜子传左手掐着烟,深吸一口,那玫瑰金的表盘就正好冲着他:“抽烟倒是抽不死我,但这剧本却是要写死我了。”
“陈老师。”辜子传吐出口白雾,却反手将还剩大半的烟头在一旁的瓷缸中掐灭,“你要是有空,不如陪我理理剧本?”
白瓷缸中的还剩一点微弱的红星,陈甯盯着那火光渐灭,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第二十八章 痒
辜子传说是理剧本,便当真传给陈甯一份剧本细纲,以及接下来几日的若干剧本草稿,就剧情与台词和他讨论起来。
阳台上有晒太阳用的躺椅,陈甯搬了一把到阳台边缘,隔着半人高的栏杆,与辜子传说话。
陈甯消了气,心中却升起惶恐。辜子传不是爱与人交流灵感的人,写剧本的时候大多是自己捧着电脑干坐,陈甯能做的只是给他送点水果饮料,偶尔脱裤子、或者张嘴巴替他换个心情,便再不干他的事了。
大概《越洋》这样的商业片的确不算辜子传的主场,一些陈甯自己都认为不算成熟的意见,辜子传也煞有介事地记录下来。他没有再抽烟,左手闲下来,不安分地敲打着膝盖,腕子上的的票盘就跟着轻晃,跟渐渐艳起来的晚霞一起,闪瑰丽的光。
天黑了,阳台上的照明灯亮起,蚊虫的嗡鸣也渐渐刺耳起来。陈甯是不招蚊子的体质,无论春夏秋冬身上总是香香软软的光滑一片,辜子传却没这么好运,入夜短短半个小时,陈甯已经看他往身上扇了好几个巴掌,小腿上被挠出一片指痕,时不时还揪着T恤在胸前摩擦。
“导演,我有点儿冷。”陈甯从躺椅上爬起来,丝绸睡裤被撩上去,露出一截莹白的小腿,“我去拿件衣服。”
辜子传“嗯”了一声,陈甯就转身往房间走,坐得久了,起身时丝绸布料被夹进臀缝,勾出两瓣浑圆的屁股。
人影在视野中消失,咔哒,辜子传又点了一支烟。
陈甯说是去拿衣服,回到房间,却先把箱子打开翻找。几年前去东非时他就拿的这个箱子,如果没记错的话,那玩意儿应该还在夹层里搁着……找到了!陈甯攥住白色的塑料小瓶,起身捞过挂在门上的酒店浴袍,再一次推开拉门。
黑夜里有零星的火光,啪,又是一声贴肉的闷响,陈甯忍不住抿着嘴笑了,把小瓶儿朝辜子传抛过去:“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