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觅意(71)

程宗叶亲着凹陷处的皮肤，把她往自己身上带，他们卧在程宗叶办公室的沙发上脸对脸看着彼此。

“这就是你说的小惊喜？”凌意摸摸那枚吊坠。

“喜欢吗？我觉得你戴上特别好看，你这里特别性感。”他指着凹陷处，轻拨了下吊坠。

凌意今天穿了低领线衫，在程宗叶的办公室里热出了汗，她一来，程宗叶就给温度打了上去，一直帮她捂手，现在正环着她的腰，啃噬锁骨下面的皮肤。

“喜欢，很好看。圣诞节了，我也没送你礼物，你想要什么？”她抱着他的脖子，看他一直埋在她心口。

“我要这个。”

那里，程宗叶很少会碰。凌意挺直了腰板，把他一把推开，靠在身后的沙发上。

他懒靠着粗喘气，看着面部绯红的凌意，把人拉坐下，沉声说着，“过了也有一段日子了，给我个准话吧。”

凌意偷瞥了眼小腹下方，感受到程宗叶的难受，她摸他的眉眼，替他舒展眉头。

该来的总会来，有些事情做了才能更完整，她点点头，羞涩的说着，“跨年吧，好吗？”

好吗？程宗叶无疑是欣喜若狂的，他克制住那股想要爆发的冲动，叹出一口气吻她，告诉她，“你还有六天。”

六天的光阴，并非度日如年，时光的一瞬间，就到了跨年日。

凌意一整天都坐立不安，苏小娟已经去了医院陪护朱婷，朱婷的预产期晚了一个星期，明天就要开始生了。她在家里一直待到晚饭前，干干净净洗了一个澡，换上了新买的一套白色蕾丝内衣。

镜子前，她想到杨洁她们说的两性话题，第一次多是不愉快的，会疼，搞不好会流血，而且男性没经验的话会弄的很不舒服。想到这个，凌意脑子里就容易想到那空白的七年，跟他在一起后，她是越来越在乎他，所以不能去想他曾经拥有过得女人，但她是新时代女性，不会纠结于此。

爱是不打招呼来的，没人能等待一个未知数。但在那未知的七年里，凌意不后悔，这个年龄再遇到程宗叶，她认为是最合适不过的。

套好大衣外套，凌意出了家门。十二月最后的一天，老天爷也不发发慈悲，外头刺骨的冷，但她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后，便再也不觉得冷了。

跨年夜的榕城，到处都充斥的欢声笑语，城市的高楼之上，是五颜六色的显示屏，商家为了博眼球，吸引了大多数人围观在商场大楼前。屏幕上不断滚动着跨年心声墙，那里有一位位她不认识的陌生人在抒发自己的感情，有展望新一年的，也有表白身边人的，还有很多鼓励的鸡汤一一滑过。

“车好多，停车场估计已经满了吧？”凌意趴在车窗，外面堵的水泄不通。

“那总要吃饭啊，不然晚上没力气。”程宗叶踩油门过了红灯。

凌意听了一耳朵，脖子都跟着红了，“皮厚。”

“我怕你没力气，我三天不吃也行。”越说越离谱，给人拉坐好了，跟着车流进了停车场。

到处都是人，程宗叶搂着她的腰乘电梯带她去餐厅。在逼仄的电梯空间里，程宗叶给她挡着人群，细细品味她今天的不同。

他拨着凌意的发尾，嘴角一弯，笑道，“为什么卷了头发？”

声音不大不小，但电梯很安静，她瞥瞥旁人，把头发扯了过来，“换换口味。”

凌意在家中卷了头发，似乎觉得头发卷成了波浪，换一种造型，晚上做那种事的时候人才会放的开一些。

吃饭时，她被程宗叶投喂了很多，她一直剜眼睛看他，程宗叶在对面不言不语，嘴里一直噙着笑，很显然，他很开心，就差当场飘飘然。

饭后她去了厕所，漱口完还喷了口气清新剂，上次给程宗叶买唇膏时，她还顺带了一只，是甜甜的玫瑰香味。

出来时，程宗叶背靠在环形栏杆上打电话，他今天穿的挺让凌意惊讶的。深灰色的大衣，里面是同色系毛衣和白衬衫，下面是一条剪裁修身的西裤，蓝黑色的皮鞋噌亮。

此时他正交叉的长腿，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瓷砖地看凌意。他一边打着电话，深邃柔情的目光逡巡在凌意身上，浅笑的嘴角挂满了旖旎之气。

这样的程宗叶是凌意从未见过的，他虽然穿的正经，但挂在她身上的眼眸却毫无正经可言，满满的一波侵略性，压的凌意转头深呼吸一口才继续往他那走。

他好像骂了句什么，挂了电话就过来搂她，先前站在他对面的几位姑娘也看到了他脸上的神情，正斗着胆子想上去搭讪时，才知道原来名草有主。

凌意被他搂在怀里，看见几个姑娘讪讪的走了，又回眸看了几眼他们。程宗叶搂着她往停车场走，凌意被先前的目光盯的难受，直到上了车，她也没跟程宗叶说一句话。

系好安全带，她就回头瞪着他，“以后在外面不许用那种眼神看我！”

“哪种？”他歪着头，一边眉毛挑的飞高。

“就是那种能掐出水来，勾引人的眼神！”她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

“不能怪我，你男朋友抢手货，你放心，我绝对的忠诚！”程宗叶在往外开，举着三根手指发誓。

他心里头清楚的跟明镜似的。

凌意在心底里清楚程宗叶的魅力来自于何，是他这个人与生俱来的一种侵略性，让你不得不在他的一步步攻克之下连连败阵，程宗叶在青少年时期就已经拥有吸引女孩的本事。如今经过岁月和社会的熏染之后，他从一位男孩变成了男人，属于他的侵略性也被添了几分着重的色彩，不得不承认，她喜欢这样的程宗叶，纵使他眼波浪荡，她也甘愿和他一起沉沦快乐。

说好的看烟花，程宗叶一定会办到。但他却给人带到了城郊一片空地，远离了城市的喧嚣。

程宗叶开着天窗和凌意各自靠在车座上仰望星空。郊外的星星比城市的多，可能是因为空气好的原因，凌意看到了好多颗璀璨的星星。

“明天什么时候开活动？”程宗叶枕着胳膊问她。

凌意摸着吊坠，回他，“下午三点，弄完后聚餐。”

“我明天要回趟家，回来再找你。”他伸着胳膊将凌意往身边拉了拉。

凌意歪着身子看他，郊外的空地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她嘟着嘴问他，“把我带这来干嘛？烟花呢？”

程宗叶掐着她的下巴晃晃，“小猪头，记得门清呢。”说完，他支起一点身子，将凌意从副驾驶抱了过来。

“你要干嘛啊？我问你烟花呢？”她坐在他腿上，脚放在一旁的扶手柜上搭着。

“一会儿。”亲亲她的锁骨，他把天窗给关了起来，暖气没了空子钻出去，气温一下升了起来。

凌意的大衣有些碍事，程宗叶问她，“冷不冷？”

她摇摇头后，大衣就被程宗叶脱了，她像感知到程宗叶的想法，抓住他的手，诧异道，“你该不会？”

………

“意意，我们有了一个不一样的跨年。”与此同时，时针分针秒针指向了十二，车窗外的不远处，腾空飞起了礼炮烟花，在黑幕之下，绚烂了整个夜空。

“好漂亮的烟花。”

这是程宗叶专门替她定的烟花，十二点一到在郊外的某处盛开，方圆百米内都能看到，他亲着凌意肩胛骨，说道，“2018了，凌意，我们认识十年了。”

“我们在一起三个月零六天了。”凌意亲他。

在礼炮声响和五颜六色的光彩中，她听到程宗叶心跳剧烈的声音，他住吻她说，“我还要跟你在一起很久，爱你很久。”

凌意的背后，是程宗叶亲自为她编制的浩瀚星空，她希望烟花漫尽的这一年后，程宗叶能记得这个承诺。

在他的吻中，她连连点头，今夜她从一个女孩变成女人，程宗叶从拥有变成占有，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