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28)+番外
项姝想着想着也喃喃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孟榛见状知晓应是项姝想起了什么旧事。
“啊!!夫人,您这是要干嘛啊?再怎么也……”
不料来了个丫头,见状还真以为项姝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孟榛动怒要杀了她,又看项姝身上还流着血,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动弹。
孟榛刚想吼丫头来帮忙,谁知忽然哪里冒出个人影,一把夺过剪刀,起初太过用力,这会儿剪刀被夺走,孟榛也是踉跄两步后摔在一边,项姝则是因为本就坐着,所以没事,再看眼前的人,原来是梁尘飞,此时他身上还穿着官服,可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只忙着顾着项姝。
项姝此时又哭又叫,丫头们又在一旁乱成一锅粥,场面一时混乱极了,任谁说什么都听不清,孟榛原本不在意项姝方才所言和别人误会,此时却忽然反应过来了一般,心中委屈的不得了,更何况方才自己摔在地上,现在哪哪儿都疼的很!
半晌,还是不见梁尘飞回头,可孟榛自然也看不见梁尘飞在做什么,以为他也觉得自己要杀项姝,又想起他待项姝百般在意,终是忍不住,暴躁站起身来,“梁尘飞,你也以为我要杀她吗?!!”
“嗯?”梁尘飞手上忙着将项姝先制住,怕她拿了剪刀伤了孟榛,身边又一片混乱,好像身后榛儿说了什么,他顾不上,只能反问着……
可就这一个语气,孟榛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见,以为他觉得自己要杀项姝,干脆不屑回答她了,暴跳如雷下,不忘在人群中踹了梁尘飞一脚,随后都顾不上换下沾上了项姝血的衣物,便向城门走去。
梁府内,梁尘飞好不容易制止住了项姝,方才他着实是怕项姝拿着剪刀伤到孟榛,毕竟项姝狂躁起来力气大的惊人,榛儿又怎么能抵挡的住呢,就连他还是忙活这半天才好不容易让项姝安静下来,这会儿才顾得上揉了揉后背,不过……“夫人呢?”
“方才您夺过剪刀的时候,夫人摔在地上来着……”
“之后,夫人又起来了,问您,您也以为是她要杀项小姐吗……您没回话儿,夫人,气的走了,眼泪都在眼眶打转儿呢。”
“说来也是,夫人才不会想杀项小姐呢,平日里关心都关心不过来的。”
一堆丫头这会儿又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热闹起来,听的梁尘飞冷下脸来,明明议完事迫不及待往回赶,想着接上昨日的好苗头今日商量出个好日子,好在年前完婚,怎成想,急匆匆赶回来,便是为了促成个和榛儿这么大的误会么?!
丫头再接下来的叽叽喳喳,都在说方才太傅推开夫人那一下多凶,夫人摔在地上有多重,夫人走的时候多委屈……
梁尘飞脸色更不好了,苍天可鉴,方才他是多怕那剪刀落在榛儿身上,才一把夺了过来,可看起来都成些什么了,何时他推了榛儿?不过,榛儿还摔在地上了?丫头们都这么说,这么想,还不知道榛儿这会儿该多难受,他更难受,转头呵斥丫头,“都胡说些什么,先找大夫去。”
冷着张脸出了西苑,“平南,带上小队,打探打探夫人去哪了,平安与否,暗中保护。”
今日还有铲除摄政王此等大事当前,也只能等榛儿回来再细细解释了……
……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暴躁阿榛,在线踢人!
梁尘飞:“苦恼,现在就是非常苦恼,这么大的误会使我想铲除摄政王的时候带上作者。”
求生欲满满的少年我:“那……那那,误会完,就结婚8!!!”
☆、朝堂除恶
一番折腾,请大夫来处理好了项姝的伤口,梁尘飞看了时辰,略路整理了衣冠便又要去上朝,原本也是不必从太子府趁早赶回来,可到底是他心急了,还弄得这般误会,惹得她跑去邻国消气,许是弄巧成拙大抵这般。
梁尘飞坐在上朝的马车中,揉了揉眉心,好受些了,又恢复到往常那般,正襟危坐,面色冷然,今日朝堂之上,容不得他松懈片刻……
马车停在宫门处,梁尘飞徒步向正殿走去,刚过了宫门,身边儿便贴过来个人,“听闻今日嫂夫人离家出走了,啧,梁兄你今日不会分心思吧?”
是寒清漱,管着青云司,皇帝暗地想做的事,全由他们办,在这京城中也是个横行霸道的主,只不过他和梁尘飞还有在这朝堂中不为人所知的干系……
一对师兄弟,而寒清漱是不服输的小师弟,虽总爱同师兄较量着,可在朝堂之中自然而然和梁尘飞站在一面,不过也不忘时常得了机会挖苦就是了。
听着寒清漱哪壶不开提哪壶,梁尘飞冷笑,“我看你在京城耳目太多,不如调走些人去好好找你身边那个丫头。”
看着小师弟被气的快走在前的背影,梁尘飞摇摇头,心道活该,想了想又快走两步追了上去,“待会儿殿内行事,务必小心,融途行伍出身,年轻时又是融国数一数二的高手,虽说安逸了这么多年,可也不容小觑。”
寒清漱也正色道,“好,不必担心我。”
今日并非上朝,而是历朝历代都有规矩,皇帝在位若要太子执政,需在百官前宣告,授印,如此太子执政才为认可,太子融浔和梁尘飞便是计划由今日授印过后,文武百官具在,揭发摄政王罪行,为免他在朝堂上伤人,带兵反抗,由此,梁尘飞早早便知会了寒清漱,这个师弟虽说顽劣,大是大非却是不含糊的,朝堂上由寒清漱看着,正殿乃至宫城周围由他们的暗卫以及太子亲兵看着,如此,可确保万无一失。
至殿中,到了时辰,百官按位置站好,皇帝和太子由后殿而出,照着流程一步一步宣读诏书,授印,之后皇帝便由总管太监搀着先回了后殿,继而出了这宝殿,坐到了御花园中,他知晓太子要做什么,可那样的场面,他着实难以面对了,这会儿,坐在御花园中吹着冬日寒风的冷怕是都不及那正殿的冷半分。
融浔送走父皇后,多余的过场话都未多说,开门见山,“今日还有一事更为重要,想必诸位大臣都知前任兵部尚书张禾因贪腐下了大牢,可昨日,本宫读了他的供词,不止贪腐,他做的事可谓是胆大包天,捏造西南萧家叛乱,贪污源河治理款项,灭门邢府上下五十六口人,桩桩件件不止这些。”
至此已是满堂哗然,群臣面面相觑……
紧接着融浔又说到:“可是,张禾仅是爪牙,对么?摄政王?”矛头直指融途。
今日计划密不透风,自然此时让融途措手不及,却仍是面不改色,“怎么?太子殿下这是刚刚执政便对臣下生出忌惮之心,才如此这般?”
“是不是忌惮你心里清楚,张禾供词中也写的清清楚楚,这是何物,想必你更清楚。”融浔扔下封信件,正是多年前融途勾结外邦,诱骗西南军出兵的证据。“这证据上清清楚楚,勾结外邦,陷害忠良,消耗国力,鱼肉百姓,桩桩件件,哪样不是死罪,今日在这殿前,你若认罪伏法,本宫念在皇室血脉,可应你不对王府上下株连。”
这会儿融途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了,只恨提前一点风声都没收到,由此恶狠狠瞪了眼也在朝堂上的项奕临,不然今日举兵逼宫,能有一线生机也未可知,所幸好在上朝他身边亲兵带着不少,奋力一搏,大抵还能活着出去。
融浔和梁尘飞的计划是想在兵不血刃之下能使摄政王认罪伏法,株连什么的更没想过,说出来也不过是想让融途还能有些顾虑,可看他那模样,融浔便知是无用了,所幸说出了宫门外的暗卫早已将他亲兵制服关押了起来,未成想,一瞬颓败过后,双目猩红,“既然你们这么逼我!!!所幸今日为我陪葬罢了!!”
话还没说完已向台上的融浔奔去,手碗成爪状,直取咽喉处,没两步便被寒清漱截下,两人一拳一脚较量着,群臣四散,大殿中央仅剩这二人,不久融途便落了下风,寒清漱极其不耐,倒不是打不过,只是瞧不上恶人的垂死挣扎,转而攻心为上,两人拳肘相抵时,寒清漱冷笑,“融途,功夫已这般不堪一击,你果然是老了,看来你的气数,今日注定是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