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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贺先生(24)

作者: 鸡蛋茶 阅读记录

只是她没想到,贺景明跟继父的关系这么好。

也对,记忆中的唐阿姨总是虚弱的躺在床上,眉眼之间写满了忧愁,可她肤光胜雪, 姿容秀丽,说话柔声细语,天生就该被人捧在手心里保护着。

现在想想,一个美丽的妇人孤身带着还未成年的儿子在外行走,恐怕那个时候,唐阿姨的婚姻状态便不是那么美好,不过听起来现在过得挺不错,她也放下心来。

眼见着乌鸿波端着菜出来了,她便也不再询问,帮忙放着碗筷,等着菜上齐了,安静用着午饭。

她心里存着事,吃饭也有些不在状态,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给母亲定份外卖,可她心里又放不下那口气,于是就此纠结着。

尤其是,想到早已经去世的哥哥,白朵的心轻轻的抽痛着。

由于早上吃了些许,也没什么胃口,喝了一碗粥就回屋了。

乌鸿波见她离开,赶紧凑了上去,小声道:“哥,白朵这个事我真的被坑了。”

贺景明冷眼撇了他一眼,把耳朵凑了上去,乌鸿波伸出手遮挡着,小声的解释道:“我那时候不是养了个小情人么,说自己有个同学家里缺钱,让我...白朵当时在烤肉店里兼职……”

贺景明喝了口水,神情颇有几分玩味。

“白朵的同学?”

第20章

白朵收到了快递通知。

她准备下去拿店家漏发的排球,顺便下楼扔个垃圾。上楼时,正好碰到下楼准备离开的乌龟。

乌鸿波眨了眨眼,放浪的给了她一个飞吻,笑嘻嘻的走了。

白朵笑了笑,觉得这老板也挺有意思的,抱着自己的排球上楼了。

“下午准备干什么?”

她刚一进门,身后便传来了贺景明的声音,吓得她一个手抖,箱子掉落在地。

贺景明挑了挑眉,“这是什么?”

白朵低头看着自己的快递,莫名的有些心疼,她从桌子上拿出常用的小刀,利索的把胶带滑开,从中掏出一个软绵绵黄色的球体,还有着一股不太舒服的味道,解释道:“我不是排球没过么,买了两个,店家漏发了一个。”

贺景明似乎有些不习惯这种味道,捂着鼻子向后几步:“在家?”

白朵把球装进送的网兜里,然后悬空挂在外面的阳台上,“不是,过两天开学我拿回宿舍,跟室友练习。”

贺景明上前几步,双手放在窗台上,低头看着白朵,“我这几天都没事,要不然陪你练球?”

白朵有些讶然他此时忽然接近的动作,除了睡在一张床上靠的比较近,平常这人还是挺克制保持距离的,就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君子一般,此时他忽然的接近,整个人形成一道圈子,牢牢的将白朵锁在他的胸膛和墙面之间。

她伸手抵在胸前,有些抗拒过近的距离,讪讪一笑,“球的味道还没散开呢!”

贺景明压低了声音,他嗓音本就低沉,如今故意这般,更显沉色,“我有一朋友开的球场,里面有场地。”

白朵摇了摇头,“不想动。”

她使了劲想要推开贺先生,却觉他反而身子更往自己这边靠了靠,一时有些迷茫,仰着头问道:“贺景明?

贺景明摸上她的小脸,指尖是细腻温暖的触感,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朵儿怎么不缠着宁哥哥了?小的时候可是满大院的嚷嚷着长大要嫁给我呢。”

“我?“白朵一时语塞,她还真的不记得有这事。

贺景明拍拍她的小脑袋,“好了,早上阿姨私下跟我说起你哥哥的事情,我找了朋友帮忙,你要是有空,带你出去见见。”

面前女孩的眼睛突然黯淡了下去,抿了抿唇,又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用了。”

人死如灯灭,现在做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

海某也判了刑,却没有扯到他哥哥的被拐案子上,但也足够他在监狱里过完一声了。

二十年的寻找,也该落幕了。

贺景明微微苦恼,“那,我带你去马场?”

白朵微微抬眸,她探究地看着他的眼眸,那里面是她不懂的深沉的期待。

她后知后觉的,甚至有些厚脸皮的想,贺景明确实是喜欢她的。

虽然白朵没有谈过恋爱,可她还不至于连喜欢都分辨不了。

这样的时刻,她觉得自己很是自私,毕竟贺景明相较而言付出了很多。

白朵点头,“好。”

贺景明轻笑,“明天早上我们出发。”

第二天一早,白朵跟着贺景明出发了。

江丰是省会城市,又因为是国家全力打造的明珠,因此能居住的住房面积并不多,这就导致房价上涨的十分厉害,而马场能够开起来最重要的因素便是环境与面积,因此这马场的地址便是在环境优良的郊区。

到了地方,白朵迷迷糊糊看着贺景明停车的时候忽然想起:她不会骑马。

不过这想法只是忽然出现,自然很快便被忽略了。

不能骑马,看着别人骑也挺好的。

贺景明停了车,走过来牵上她的手朝着外边走去。

他的手宽大温热,还有些老茧。

白朵反手握住。

她没有来过马场,精致的小脸带着几分期待和喜悦,不一会便兴致勃勃的拉着男人在马场周围逛来逛去。

这些马儿经过驯养,性情温和,并不会让人害怕,这会有不少人在教练的指导下悠闲的遛马。

白朵起了跃跃欲试的心思,眉宇间添了几分好动,可是想到运动过去身上的稠粘,这心中真是有几分犹豫。

毕竟这个天,还没真正的暖和起来。

白朵这会正在犹豫,贺景明却不想真的让白朵骑马。

春天是XX的季节,马儿容易性情狂躁,他也不愿意让白朵进行这么危险的活动,便只牵着白朵的手在马场边上慢悠悠的溜达。

白朵:那你干嘛来的?

她们两个无所知,偶尔贴头说些家常话,马场中正在遛马的不少人却是有认识贺景明的,一时之间多少有些惊讶。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悠闲?

高格就是其中一位。他家室算不上顶级,混不到最高端的圈子,却也在二流世家子弟中算得上核心位置,家中的表哥带他进圈,认识不少公子哥,跟着他们吃喝玩乐挣了不少面子,深知跟这些人打交道的好处。

只他怎么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贺家的人。

贺家分为两支,主家在京从政,分支动荡年代偷渡去了香江,从商创下了一份家业。

只是主家早就凋零,退居二线,反倒是贺景明这个分支的直系颇有几分能力,硬是借着香江的身份投资内地,拉拢人脉,又把主家捧了上去。

两家一时风头大盛,只是这位长房二孙醉心工作,除了跟乌家走的颇为亲近,倒也不掺和其他的事情,让人想讨好都找不到门路。

高格攥紧了手掌,有些兴致盎然,突然觉得昨天自己去做了新发型是挺有先见之明的。他最近包养了个大学生,人上道,又懂几分颜色和规矩,小情蜜意乐在其中,所以便想带她出来玩玩散散心。

没想到就碰到这位。

他正想着以什么样的借口跟贺景明搭话,就看见跟贺景明错身而出现在高格视线中的白朵,脑子一愣,随后仿佛有什么烟花在脑中炸开。

老光棍铁树开花了?身边居然公然带着女人?不是听说袁贺两家要联姻了么?

难道这位是袁家那位?

可是也不对啊,他记得袁家二小姐最近染了酒红色的头发?

他思索着,一高挑貌美的女人却是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上去,撒娇道:“高少,我一醒来你就不见了,还以为你走了呢?”

高格回过神来,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他虽有讨好贺家之意,可这种事却不是他可以参与的。

他捏捏女人的脸蛋,又松开手,“今天马场还真是来对了,你抬头看看,那可是圈子里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