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煞星人人都有点怕,那人无奈,只好让位了。
蔺北行和萧阮之间刚好隔着萧亦珩,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萧阮精致的侧脸,小巧的鼻尖、微翘的唇珠,还有几近完美的下颌线条……
她听得很入神,时而浅笑、时而凝神、时而蹙眉,中间的时候还应邀对一张字画进行了点评,那声音没有了掩饰性别的刻意,自然而然地带了女子的娇软,宛如出谷黄莺,分外好听。
不知怎么的,蔺北行的心里急躁了起来。
怎么也不看他一眼?明明那晚一口一个蔺大哥叫得欢,今天就装不认识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醋哥: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
醋哥:拿出你京城小霸王的王霸之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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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汝阳王心比天高,一直觊觎着那个至尊高位,视女人为粪土。他的婚事在几个勋贵世家中摇摆不定,一心想要娶个非同一般的贵重女人,才能和他相配。
有一天,他抢回来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农家女。
唔,甚是娇软可口,勉强先享用了吧。
后来,汝阳王觉得,天下女子都及不上他家宝儿一根手指头。
再后来,汝阳王在菩萨面前恳恳切切地拜了三拜:求顾宝儿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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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岑菲菲穿进了一本狗血言情里,成了女主的炮灰闺蜜。原身是个伪装成名媛的高级婚骗,手握数笔分割来的巨额财产,在最后一骗时翻车,被全网唾弃后死于非命。
岑菲菲决定立刻金盆洗手,及时享受人生。
可是,一直对她恨得牙痒痒的前夫们,
在一个个成为大佬并牛掰得能上天之后,画风怎么都不对了?
前夫甲:菲菲,我喜欢你骗我的样子。
前夫乙:我的财产可以全给你,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
前夫丁把岑菲菲按在了十六楼的落地玻璃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她耳侧轻抚,声音喑哑:宝贝儿,你欠我一个孩子,是时候补上了。
岑菲菲:……
岑菲菲:先生,你哪位?!
第28章
蔺北行越想越不是滋味,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两声,以示提醒。
萧阮没看过来,萧亦珩倒看过来了。
“你怎么了?”萧亦珩瞟了他一眼,“要是病了就和先生说一声,早点走了吧。”
蔺北行沉着脸挤出两个字来:“没有。”
“北行,”白飞帛兴致勃勃地点了名,“你今日能有兴趣认真听,倒也难得,来,你倒是来品品,进门左边的那一副,诗文如何,字又如何?”
蔺北行应声看了一眼,眼神一下子凝住了。
这是一幅簪花小楷写成的字,上面是一首诗,七言十六行,那字体雅致风流、柔美清秀,堪称是簪花小楷中的精品。
只是,这字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还没等蔺北行想起来,有人意外地叫了起来:“呈青兄,这上面写的是你的诗作。”
“真的吗?”
“真的,这首诗我曾拜读过,不会错。”
“谁写的?这印鉴很特别,看不出来,应当不是什么名家。”
“此人一定是很仰慕呈青兄的才华。”
……
大家七嘴八舌地调侃着,慕呈青也来了兴致,走到了字画前瞧了两眼,忽然,他的耳根微微泛红,忍不住朝着萧阮看了过去。
书法上的诗词,的确是慕呈青所作。他年少成名,在江南时便被追捧,有人会把他的诗词写在条幅上装裱垂挂,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只是这一幅的印鉴有些特别,上面的上古金文虽然很难辨认,却难不倒他这个自幼博览群书的,“沅水居士”这四个字和簪花小楷的闺阁体加在一起,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幅书法的主人。
心口那处仿佛踹了一只兔子,躁动得有点按捺不住。
萧阮写他的诗词,莫不是真的仰慕他?
这书法怎么会挂在这里?又偏巧给他看到了?这可真是难解的缘分啊。
……
一时之间,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慕呈青平生头一次结结巴巴了起来:“别……别胡说……可能只不过是随手……随手一写罢了……”
萧阮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幅书法是她写的,是她送给念空禅师的回礼。因为见念空禅师对慕呈青甚是欣赏,她就挑了慕呈青诗集中的一首,写完装裱好之后送完了龙潜寺。
没想到念空禅师居然把它和这些名家之作一起挂在了这里。幸好,这印鉴上是柳先生替她取的号,叫“沅水居士”,字体又是上古金文不易辨认,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压根就不知道这幅字出自她的手笔。
慕呈青认出来了,倒也不打紧,到时候和他解释一下就好了。
“既然是慕师兄的诗作,不如就跳过吧?”她赶紧提议。
白飞帛刚要点头,蔺北行突兀地开了口,他的声音紧绷着,脸色越发难看了:“当然就是随手一写罢了。若是写谁的诗词就是仰慕了,那你们成日里背书抄书,不是把先贤和先生都仰慕了千百遍?”
这话一听就很冲,大家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让这位煞星不痛快了。
“还有,这幅书法上的字,一看就绵软无力,就好像习武之人下盘虚浮,随便一挑就能挑出个十处八处的不好来,”他冷着脸,把这幅字贬低得一文不值,“龙潜寺这是怎么了?留着这么一副书法在这里贻笑大方,趁早摘了干净。”
“蔺世子,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慕呈青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幅簪花小楷堪称一绝,犹如红莲映水、嫦娥弄月,你却这样贬低,是眼神不好,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蔺北行冷笑了一声:“我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这样吧,萧二姑娘,不如你来评一评?”他看向萧阮,目光咄咄逼人,“慕呈青说好,我说不好,你觉得到底谁说得对?”
萧阮懵了一瞬。
这火怎么烧到她头上来了?
蔺北行莫名其妙发这么大火干什么?这幅书法有什么地方惹到他了?这么一个劲儿地贬低她的字?
她定了定神,委婉地道:“品评书画原本就是各凭喜好,有什么不同的看法也很正常,这幅字还算清婉秀丽,谈不上贻笑大方吧?”
慕呈青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过,”萧阮的话锋一转,“写的人的确腕力不足,今后若是能多加练习,说不定能够弥补这个缺陷,字体也会更为流畅。蔺大哥,你说是不是?”
这一声“蔺大哥”甚为悦耳,蔺北行的脸色稍霁,可有可无地“唔”了一声。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有人立刻转移了话题,跳过这幅书法说起了其他,萧亦珩也轮到了,被白飞帛叫了过去品评在左侧的一幅花鸟图。
萧阮正听得仔细,边上有人轻咳了一声,她转头一看,蔺北行正看着她。
“怎么了?”萧阮悄声问。
“你写的?”蔺北行一脸的嫌弃。
“你怎么知道?”萧阮愣了一下。
“那日你写策论,我看到过你的字。”蔺北行沉着脸。
萧阮想了起来,的确有这么回事。不过,就这么瞥了一眼,蔺北行能记住并认出来,这过目不忘的本事倒也了不起。只是明知道是她写的,却还这样贬低得一文不值,萧阮有点委屈了,忍不住瞪了这人一眼,扭过头去不理人了。
原本盈盈的笑意不见了踪影,一张小脸板着,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