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不要命了(122)
就在她把从放下时,溪又说话了,“芪不嫌弃的话,也过来坐坐吧。”
牧九月下意识想回绝,可又看到璁似乎想她答应,只好点了点头,“那打扰了。”
一边走过去,溪一边自来熟的跟她搭话。
“家里雄性都出去了,就我们母子几个,无聊得很,我想你们也是,不如过来一起热闹一下。”
很明显这是客套话,他们家就她和璁两个人就算了,她家可是有一堆狼崽子,本来也就挺“热闹”了吧。
牧九月笑着点点头,客套的回了几句。
溪给人的感觉很温柔,人如其名,就像缓缓流淌的小溪,润物无声,轻轻拂过每一块石,总有话说,话题也不让人尴尬,能接的上,让跟她交谈的人如沐春风。
似乎以前溪也试图跟芪打好关系,但以芪的性格又怎么会愿意跟她交好,碰了一次壁,她就没再尝试了。
刚迈进他们家的大门,手上璁的小手就被抢走了,牧九月低头看去,一个比璁高了大概半个头的小女孩狠狠地瞪着她,长的跟溪不太像,看来是像她阿爸了。
“甯,不可以这样对婶婶。”
溪声音轻柔,被点名了的小女孩却猛地一下挺直了脊背,目光一收,“婶婶对不起。”
牧九月心里暗叹,看来溪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温柔,能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这个火狮子一样的小女孩瞬间变了态度。
幸好她家璁是个乖宝宝,不然跟甯这样,她还真对付不来。
璁猛地一下被拉了过去,也是一脸懵,看了看自己的小伙伴又看了看阿妈,迷蒙的大眼睛眨了眨。
牧九月也没必要跟一个小孩子计较,摆摆手,“没关系,璁去玩吧。”
溪看到她这态度,笑容里多了些深意,看到两个孩子到一边去了,才对她说道,“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在意。”
“没事。”
牧九月看了看,溪的家里跟他们家差不多的构造,但里面的装饰却完全不一样,小狼崽子们在木杆围起来的一块地方玩耍,一看就是家里有位贤妻良母,不像他们家,觉得又大又空,最有人情味的地方是璁的房间。
看懂了牧九月的目光,溪带着她到厅里坐下,笑道,“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牧九月连忙点头,一点也不推辞,眨了眨眼,“那先谢谢了。”
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你真是变了很多。”
牧九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总要清醒过来好好过日子的。”
溪欣慰的一笑,“这样就好。”她转头看向两个坐在一起玩着木块的小女孩,璁脸上明媚的笑,是平常难以看见的,父母对孩子成长的影响是很大的,“璁很开心。”
“我也希望她能够开开心心的长大。”
两个母亲相视一笑。
聊了一会儿,两人都觉得很投机,感觉关系拉进了不少,溪打趣道,“你怎么就突然醒悟了?”
牧九月半真半假的眨眨眼,一脸痴迷的说道,“睡了一觉,醒了之后觉得璁她阿爸特别迷人。”
这当然说的是殃,而不是璁那个不负责任的渣爸。
虽然原主是算计了他没错,他没义务娶原主,可也不用对一个十月怀胎艰难的生下孩子的爱他的女人做的那么绝——原主会这么急迫的嫁人,完全是因为他怕原主纠缠他,在背后施压,引导部落里的舆论。
而且再怎么说璁也是他女儿,他竟然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简直没良心。
在牧九月看来,这就是一个没责任没担当的男人,还部落第一勇士呢,呸!
这样比起来,即使璁不是亲生的,还尽心尽力一手把璁带大,也没有苛待过原主这个不讨喜的妻子的殃,才是真男人!
溪看着面前的人说到殃就开始神游,一双狭长柔媚的眼中满是柔情笑意,就知道她说的话不全是玩笑话,低头笑了一下。
这下她家那位就不用担心了吧?
第111章 你好,接盘狼 8
春日的夜里, 月光轻柔,带着几丝从冬季没有消散的凉意, 如蹁跹的蝴蝶一般落下,浇洒在茂密的树林之上, 像是披上了一层银衣。
小河缓缓流淌,倒映着两旁的树影,还有天空中的一轮明亮的圆月,河水叮铃,在静谧的夜间清脆而悠远。
河边发出一阵响动,水流哗啦啦的被泼到某个地方后又缓缓流回河中,周而复始。
往河边看去, 一片黑暗和朦胧月光的交错之中,可以隐约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河边,健硕的身体上不断地被淋上河水, 水滴在月光下白的发亮,像一颗颗小星星。
站在岸上的男人看了看他, 总觉得他今天洗的比往常要久一些, 但明明今晚他都一副归心似箭的模样, 为什么这时候反倒慢下来了。
他蹲在在河边用清凉的河水洗着沾满了血污的手,有些不解。
他洗好手之后看向那个每次都要在河边洗个澡的男人,见他也刚好洗完了, 瞧也没瞧自己,穿好了衣服之后就大步离开了。
站在河岸上的男人,也就是殃的邻居兼好友, 漓,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殃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平时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在他越来越接近家的时候,跳的也越来越
快。
家。
他把这个字放在唇齿之间细细研磨,好像嘴里冒出了一股子甜味儿,不是那种他平时讨厌的食物的甜,是另一种自心头漫起的甜味,香而不腻,久久不散。
漓一转头就看见殃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差点吓得没跳起来。
但再一看又没了,可他确定自己刚刚的确是看见了的。
殃这个人,哪怕对着把他养大的首领也是尊敬有余但从不会笑,更别说别人了,好看的雌性对他示好的时候,话都没说出来就被他冷冷的一眼逼的逃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漓甚至还问过他为什么不爱笑,打趣如果他爱笑的话,估计有很多雌性会喜欢他——现在也不少就是了,殃只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有什么可笑的。
在他眼里,万物就是万物,仿佛一切都冷冰冰的,是生硬的,不带有任何的感情,没有能够让他觉得有趣或是温暖的东西,兽性和人性,在他那里,兽性占得比例多得多。
也就是有了璁之后,他才收敛了原来那种寒冰一样的气息,但不多,也就收敛了一点,而且还是因为璁刚出生的时候总被他四季如冬一样的气势给吓哭他才不得不在她面前有所收敛的。
奇也怪哉,难道真的是因为芪?
那个任性妄为,一看谁不顺眼就用鼻孔看人破口大骂的芪?
漓觉得世界有些玄幻了。
殃的目光触及那座黑暗的,没有任何光亮的房子时,脚下的步伐因为心里的疑问而放慢了。
就连院子外面照明的火把也没燃起来——按照往常,应该在天一黑就点燃了才对。
身后快步赶上他的漓喘了喘气,“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漓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入目的是他家黑漆漆的房子,旁边就是自己家灯火通明的屋子,心下了然。
漓笑着拍了拍殃的肩膀,“她们应该在我家呢。”
溪在他出门的时候提过一下。
漓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殃他们暗着的家。
现在还没回去,看来不止两个小的玩的很投机,恐怕两个大的也玩的忘了时间。
殃的眉舒展,看了笑嘻嘻的漓一眼,没说什么,大步朝着他家走去。
“哎哎哎,你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干什么?”
这人是假的吧,他今晚都累得够呛,这人还能健步如飞。
殃没有理会好友,心里记挂着小妻子和女儿。
屋里的溪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忽的一拍手,“你看,聊的都差点忘了时间,他们应该快回来了,看见你们家没人殃可能要急了。”
后面这句话带了几分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