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校草的男妻(重生)(63)
颜城移开视线,“不用谢,我们是赵研的同学。这里有包子,赵研刚才留下的,还热着,要吃吗?”
“不吃。”
刘国华再不叫阿姨了,灯光下,他看清了人,眼圈一瞬间就红了,“姐,你多大了?”
她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多大了?她觉得她在身后那座大山里好像呆了一辈子,想了想,她说:“24了。”
才24岁……
刘国华没忍住眼泪,看着她的手说:“姐,你手指头怎么了?”
那半截小拇指愈合了,可瘢痕很狰狞,一看就是没有得到合理的医治,创伤随着时间自然愈合的。
她转头看向窗外,其实她已经麻木了,她没想诉苦也没想遮掩,别人问了她就说,语调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有一天夜里,就像今天夜里一样,我跑过,他们追了很远才把我追回去,那个男人很生气,他一气之下就拿起了剁猪草的刀,幸亏我躲得快,只剁走了半截小拇指,现在已经好了。”
“艹!”刘国华一拳擂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发出不小的响声。
颜城:“姐,你身上还有其他伤吗?到了Z市,要不要先去医院看下?”
“不用,都是皮外伤,日子长了就好了。”
下了盘山路,车速提上去,车子快速行驶在凌晨三点的高速公路上。
“姐,我听赵研说了你家里的事,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刘国华问。
“没太想过,只要能逃出去,我什么苦都能吃,不怕养不活孩子。”
“那你跟我们去T市吧。”刘国华很直接。
“不,不用,逃出去就好,不能给你们添麻烦。”
刘国华:“不麻烦,T市都是熟人,去了,我们能给你帮上忙。”
颜城:“姐,你怎么称呼?”
“月青青。”
颜城:“青姐,我年后打算开个餐馆,正缺人手,你要是没处去,就跟我们去T市吧,大家还能有个照应。”
开餐馆这个想法,颜城也是最近才有的,因为赵研。赵研不太接受他在金钱方面的好意,他又不想看到他大冬天去给人饭店洗盘子洗到手上长冻疮。
知道赵研在学做菜,他就想出资开个餐馆,让赵研过来做菜,以后让他当老板娘。
他年满18岁了,他妈给他留下的信托基金可以动用了,也算投资理财吧。
颜城他妈和他外婆一样都是画家,以信托基金的方式给颜城留了很大一笔遗产,具体有多少,颜城也不知道。他年满十八岁后,就可以开始继承。
月青青的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她大学没有毕业,没拿到学位证,与外面的世界脱节了三年,怀里的孩子才一岁,她知道日子不会好过。
可是,她想只要逃出去总会慢慢好起来。
现在,她仿佛一下子看到了黑暗里的天光,“姐不知道怎么谢你们。”
刘国华:“不用谢不用谢,都是自己人,说什么谢。”
在刘国华的下意识里,颜城的就是他的,这都是被颜城从小到大在金钱上的大方给惯出来的。
到Z市时四五点钟,天还没有亮。这个点,宵夜早关门了,早餐还没有开始,没地方吃饭。
才意识到赵研他妈的贴心。
颜城提着赵研给的包子,让酒店前台给在微波炉里热了下,回到房间,三个人喝着热果汁吃包子。
包子挺大,烤到微黄的皮很薄,一嘴下去都是馅,刘国华三四口就能吃掉一个大包子,“这包子可真好吃,你们说这到底是什么馅?我吃了两个都没吃出来。”
“不知道,我猜我这个是赵研包的。”颜城喝了口果汁说。
刘国华:“原来包子上面刻名字啦?!” 看把你得瑟的。
颜城假装仔细看着包子皮,用“我没有骗你”的语气说瞎话:“咦,你别说,还真刻了。”
说完,自己先笑起来。
月青青也不由自主跟着笑了,三年了,她都快忘记怎么笑了。
“颜城,你长得真好。”她出自内心地说。
刘国华:“青姐,我可跟你说,长成他这样,除了惹一堆麻烦事没什么好,男人就要像我这样,往那一站,霸气侧漏,安全可靠。”
“你也很好,研研也好。”月青青指着包子馅说:“这个馅里面的是凉粉,村里人用红薯粉自己做的,可能你们没吃出来。”
……
尽管昨天夜里两点多才回到家睡下,第二天早上,赵研还是和平常一样早早地起来了。今天有太阳,他拿起扫把扫院子,隔壁家还没有动静,看来安眠药的药效还没散。
对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赵研放下扫把,跑回自己屋里看手机,有颜城的信息,四点半发来的。
点开信息,赵研勾起唇角笑了,笑着他忍不住去摸了摸放在床上的颜城的围巾。
安全到达,放心,包子很好吃,早安!
围巾触感软棉,让他想起颜城的头发。
第55章
隔壁家传来一声砸东西的巨响, 不知道是谁先醒来了, 接着是他大伯母的号啕大哭声, 声音很大,一点也不怕被乡里乡亲听到。边哭边用唱腔道:“养不熟的白眼狼……,供她吃,供他穿……, 哎呦我的大孙女……,不活了我不活了……”
太阳已经从山头爬上来,照在赵研家院子里的枣树上。
赵研和他妈在厨房做早饭,赵晶晶才起床,没洗脸就急急跑进来:“妈, 哥,隔壁怎么了?瘸腿大哥的媳妇又跑了?”
“不知道。”
“我出去瞧瞧。”赵晶晶头发乱着, 眼角糊着眼屎,嘴角残留着口水印就兴冲冲准备出门。
“回来!”他妈高声斥道。“去洗脸去梳头, 你看你还有没有点女孩子样,别人家的事你给我少掺合。”
赵晶晶被她妈镇住了, 压下好奇心,乖乖去洗脸梳头。
院子里大门开着,赵研出来喂猪。看到他大伯铁青着脸从门前经过, 不知道是不是召集人去追了,他大伯脚上穿了两只不一样的鞋子,一只黄胶鞋,一只黑棉鞋, 看来确实是急坏了。
听声音,他大伯母的哭嚎声从自家屋里转移到了门前,周围好像聚集了一群人,七嘴八舌议论着。
他大伯母哭腔道:“也不知道咋就睡得那么死,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也不知道啥时跑的,炕都凉了,不知道还追不追得回来,杀千刀的还带走了我的大孙女,当初为了买这女人,他爸把家里都掏空了,啥都没剩,这要是都没了,我就不活了……”
没多久,赵研一家人正在院里吃早饭,院子里的太阳下放着一张小木桌,桌子上摆着一碗炒豆腐,一碗酸辣白菜粉条。
他大哥手里提着个铁锨怒气冲冲从门外进来,一进来就把铁锨“哐当”一声扔地上,意思是这次是扔地上了,下次搞不好就敲人身上了。一副兴师问罪加一言不合就抄家伙的架势。
“赵研,是不是你?就你小子这两天跟她接触过,门窗都锁了,她一个人根本出不去。”
赵研我不明白你在说啥的语气:“大哥,你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咋出去的,我昨晚一晚上都在房里睡觉,不信你问我妈。”
他妈站起来,拿起靠墙放着的锄头,也一把丢过去,锄头碰到铁锨上,发出“砰”一声金属敲击声。
他妈双手插腰,气势很足:“咋地,瞧这家里孤儿寡母好欺负,你媳妇又不是第一次跑,你咋不说每次都是我家研研,空口白牙就由得你说了,你今天要敢动我儿子一下,老娘跟你拼了。”
双方正僵持着,隔壁门外一阵骚动,他大伯母的哭嚎声更凄厉了,他大伯黑着脸走进赵研家。
他大哥一看他爸的脸色,就知道人没追回来,顿时一屁股坐到地上,三魂丢了七魄,天塌下来了。
他大伯脸更黑了,“瞧你这怂样,起来,抄家伙,去栓子家。后村你二叔说,昨晚听见狗叫,去坡头见到栓子家那小子了,狗日的肯定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