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名门小娇妻(252)
只见一个穿着浅色毛呢大衣的姑娘正拖着一个民工打扮的人往这边走。那个人头上戴着个灰土土的旧帽子,脸上戴着一个大口罩,混身上下都是水泥。
女孩子抱怨着:“一会儿看不到你,你就从医院里头跑出来了,非要到工地上扛水泥,你身上还有伤,能干这么重的活儿吗?”
男人说:“医院太闷了。”
女孩子继续叨叨:“伯父要是知道你弄成这样他肯定又生气,你还没吃东西的吧?老板,给我们上两碗米线。”
男人又说:“我不想吃米线……”
女孩子问:“那你想吃什么?老板,你们这儿还有别的菜吗?”
男人说:“青椒炒肉丝配米饭,青椒要隔夜的。”
老板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们这儿只有米线,没有米饭。”
女孩子无奈地看着男人,眼神里又是埋怨又是心痛。
柱子撇着嘴小声说:“看那姑娘的打扮该是个大学生吧,怎么跟个民工搅巴在一起了?我看那个农民工的精神好象还有点不太好。”
李冬没说话,脸色越来越沉,这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很象瞿红生,身材也象,只是看不清他的脸,该不会就是他吧?他怎么又当上民工了?
李冬站起来给他们打招呼:“嘿,吃饭吗?这边有位置。”
男人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陌生,回头对那个女孩子说:“你回去吧,别再跟着我。”
女孩子急了,去拉他,男人挺倔的躲着她的手,女孩子生气了:“你听点话,要不然,我还让街口那几个向阳花大姐过来按着你,给你打针!”
这句话就象一道咒符,男人乖乖地跟着她往门外走。
李冬越想越不对劲,站起来要往外追,刚好老板端着碗热米线出来,两个人撞了个满怀,汤汤水水地洒了李冬一身,等到他把衣服收拾干净追出来,那两个人已经走远了……
许雅婷扯着瞿红生上了路边停着的车,不顾他那一身灰土,硬把他塞到车里。
瞿红生闭着眼,感觉到身上无比疲累,倒不是因为刚才在工地上扛水泥太累,而是刚才那么一瞬间,脑海里象是有千山万水浮过,却又没留下一丝线索。刚才那个和自己打招呼的人看上去有些熟悉,但是脑海里却完全找不到关于他的信息。
许雅婷说:“红生哥,你要是累了,就闭着眼睛睡一会儿吧,我们不回医院,先在这里呆会儿。”
瞿红生哼了一声,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雅婷,我以前是不是欠你的钱?”
许雅婷愣了一下,想起风姨交待过的话,赶快答应:“对,有这回事儿。”
瞿红生的嘴角往上勾了勾:“那你最近怎么不催着我出去卖货了?”
许雅婷小声说:“你睡醒了再出去卖货吧,你自作主张改我的房子,还在这里吃我的住的我的,还有前几天你看病的钱还没还我呢,赶快去卖货,把挣的钱还给我。”
瞿红生轻声一笑,闭上眼睛,乖乖地睡了过去。
许雅婷看着他的侧脸,眸底浮起一抹泪光,传呼机响了,许雅婷下车去打电话。
电话那头,欧阳羡问:“雅婷,大哥和你在一起吗?”
雅婷叹了口气:“他又偷着跑去工地扛水泥了,我转了好几圈这才找到他,我按风姨说的学你大嫂说话,他这才听话地睡着了。”
欧阳羡的嗓子哽了哽:“雅婷,辛苦你了,大哥醒过来之后,整个人都有点呆呆的,他是太想念大嫂了,这才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的声音象大嫂,偶尔说上几句,能让大哥心里舒服点。”
许雅婷捂着脸掉眼泪:“大哥真是太可怜了,他明明那么爱大嫂,之前为什么要和她分手?”
第352章瞿红生,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欧阳羡抹了抹眼睛:“不是的,雅婷你不懂,这里面的事情挺复杂,大哥之前和大嫂分手就是因为他太爱她了,怕她和自己一起背上心理负担,大哥妈妈的死多少和大嫂是有点关系的……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我在国外联系到了一个很厉害的脑科大夫,不过他这边档期挺满的,过段时间我就回去接大哥,你也跟着过来,大哥有时侯不听话,听到你吼他,他才会乖点。”
“那你早点过来,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雅婷,我会早点回去的,我……我挺想你的。”
“嗯,我也是。”
**
李冬回来这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那个人真象瞿红生,实在是太象了,声音象,身材象,眼神都有点象,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包裹得那么严?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姑娘,她又是谁?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那个人到底是他吗?
回到Z市,李冬总觉得魂不守舍的,想把遇到瞿红生的事情告诉陈兰芝,又怕她听了心里不舒服,来来回回地憋了好几天,李冬心里快怄出毛儿来了。
这天下午李冬一下班 ,进门就闻到厨房里头一阵饭菜香,周国良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头忙前忙后的。
李冬舒服地吸了一口气,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周国良,你可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周国良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脑袋来:“少说闲话,赶快把桌子给摆开了,我买了啤酒,你给开几瓶 。”
李冬走过去一把攀住他的肩膀:“铁公鸡今天会拨毛了?还买啤酒?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刚好哥们儿有个事儿想跟你说,你帮我出出主意呗。”
周国良熟练地翻着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这儿忙着呢。”
李冬靠在一旁的餐台上若有所思:“我这回去京城,好象看到瞿红生了,是在一个工地对面,他用个大口罩挡着脸,人看上去好象不太精神,就象是大病了一场似的。
她旁边还跟着个女的,长得也不错,两个人看上去关系还挺近的,我跟他打招呼他就跟不认识我似的。唉,你说瞿红生他是不是遇着什么大事儿了?病了,还是……”
周国良停下炒菜的手,下意识地看向厨房门口,李冬跟着他的眼神往外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陈兰芝笔直地站在那里,正目无表情地看着他。
“啊哟,兰芝,你……你啥时侯过来的?”
陈兰芝一脸淡定地走进来:“国良哥,米饭好了吗?我先给端出去。”
周国良赶快说:“好了好了,你给端出去吧,冬子,这个菜也好了,你也赶快往外端。”
李冬这才回过神来:“对对对,你刚才不是说让我摆酒杯的吗?我怎么尽顾说闲话就给忘了呢,该死该死。”
李冬说着话就一溜烟地往门外跑,周国良瞪了他一眼,也赶快往外端菜,几个人把餐桌摆好,菜放好,饭也上齐了就开始吃饭。
吃饭的时侯,李冬和周国良连着好几次偷看陈兰芝的脸色,只见她自始至终都面带微笑,看看电视聊聊天,大家一起开开玩笑,没有提到关于瞿红生的任何问题。
李冬的这颗心才算是放下来,看来她当时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啊,也好也好,不管怎么说两个人都分手了,瞿红生现在怎么样跟她没有多少关系,自己这是跟着瞎纠结什么呢?
这么一想,李冬心里头也是一松。
晚上吃完了饭,李冬和周国良要送陈兰芝回家,陈兰芝拒绝了:“学校离得又不远,这段路上治安也挺好的,我想自己走走散散步,顺便化化食儿。”
两个人站在楼上一直看到她步履轻快地走上正大街,这才进屋。
转过一条街,到了别人看不到的巷子里,陈兰芝扶着电线杆,身子陡然一沉,心里头象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垮掉了一样。
李冬说他在京都遇到瞿红生了,瞿红生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上去好象是病了……陈兰芝又想起之前自己做的那个恶梦,直觉告诉她,瞿红生出事了!
陈兰芝转身往大马路上跑去,出租车在她面前嗄然停住,陈兰芝拉开车门坐上去,急声说:“去火车站,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