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14)
水风洗完了碗,顺手煮了一碗解毒药,唐无啸这段日子本来已经喝的习惯了,可他最近嗓子疼,一喝这药就疼得更厉害了,又闹着不愿意喝了。前几日水风见他喝得确实太痛苦,就停了几天,刚刚看他嗓子不算太红,干脆把剂量加大,想着把这几天的药补回来再说。
他是个赤脚大夫,哪里知道药这东西是不能一起补的,唐无啸喝完了就说头疼,脸像喝了酒一样发起了红。水风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起了热烧,以为他是伤寒加重,连忙让他去床上睡下了。
小时候水风生了病,娘便会用棉被把他裹得紧紧的,捂出汗来一夜就好了。他有样学样,又找了一床棉被出来,给傻子盖好,喂他喝了些水,哄他道:“睡一觉就没事了,乖。”
傻子握着他的手,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朝下流,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很担心的道:“媳妇,我的头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水风在他嘴上打了一下,莫名心中一慌,有些无措的道:“胡说什么呢?只是发烧而已,怎么会死呢,你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不疼了。”
唐无啸攥紧了他的手不肯放开,过了好一会,也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了,总之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水风怕他晚上会出什么事,不敢睡着,便在膝盖上搭了一条毯子,靠在脚踏上守着他。唐无啸睡着的时候,脸上一丝傻气也不带着,可能头疼睡不安稳,他的眉头时不时的皱起来,带着清醒时绝不可能出现的严厉。
傻子要是死了呢,水风心里莫名出现了一个可怖的想法。他想起了娘死的时候,那时候她的手也是暖暖的,可慢慢的就失去了温度,不论怎么暖都无法焐热,比寒冬腊月的风雪还要凉些。
为了确定傻子没事,他慌忙攥紧了唐无啸的手,发了烧的人手心热乎乎的,是活人的体温。
傻子足足烧了大半夜,一直到打更的敲响了四更,他身上让人心惊的热度才慢慢消退下来。
水风并不知道这烧是唐无啸好转的预兆,自顾自的替他抹了身上的汗,换了件清爽的衣服,这才靠在床头安心的睡了过去。
窗外悄悄的飘起了雪,薄薄的在地上覆了一层白色,遮掩了天地间的万物。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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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大少爷会欺负水风!他又不是那些狗血小说里的变态,人家是个很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好吗!!我就是很不懂那些明明不喜欢还要花时间折磨的人,什么总裁啊少爷啊,这么闲的吗!不喜欢就放他自由啊!喜欢就好好宠着啊!是怎么样!变态就不要装精英了哈哈哈哈哈,当家很忙的,有这个时间不如去赚钱啊!
20
大雪接连飘了两天,唐无啸本想着能从别人身上探听些消息,没想到北院像是困在雪中的孤岛,连送药的小厮都不敢多待。
下了雪天气冷得厉害,就很难出门了,还好水风提前囤了些吃的,北院是有暖气和锅炉的,水风没见过不会用,所以取暖的方式还是用火盆和炉子,烧起来以后整个屋里都暖了起来。
在水风的家乡很少会落雪,偶尔能下一些小盐粒就算是雪了,加上木质的房子也很难存住温度,他们并不希望天气变冷,穷人的冬天是很难有这么悠哉的时光的。
水风裹着小毛毯靠在玻璃窗边,认认真真的看着雪花飘在玻璃上,一点一点的堆积起来,原来雪花不是一团一团的,是有六个角的,很好看。
唐无啸在书房翻自己的东西,水风是不管他的,他只觉得唐无啸发完烧以后变得有些呆了,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想鸡蛋的事情,不是鸡蛋可能就是在想鸭蛋,一个傻子还能想什么。
水风没怎么碰过书房的东西,顶多就是擦擦灰,所以东西都还放在原来的地方。唐无啸拉开抽屉发现原本收进暗格的印章和地契都被胡乱的放了进来,一件都没有少。
他刚醒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水风用来簪头发的正是他放在暗格里的簪子。床头的暗格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因为平时也不会经常打开暗格,为了避免格里的东西被偷走也不知道,所以暗格打开以后是没办法关上的,一天以后才会慢慢自己关上。
看来是自己专门开了暗格,用簪子讨小媳妇欢心去了。唐无啸看了一眼毫不知情的水风,有些头疼怎么才能把簪子给拿回来。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看得出水风是个有些轴的人,这东西送出去就拿不回来的可能很大。
要是旁的东西,再贵他也不会把送出去的礼物再要回来,可这根银簪子压根不是饰物,而是用来开祠堂地下密室的钥匙。那密室有两道门,银簪子可以从中间一分为二,里头有一把,外头也是一把,是双重保险,不知道其中机密的人就算拿到钥匙,也只能开第一道。
唐老二还真是给他惹了个大麻烦,生意场上的事他有自信,这犊子连半分也拿不到手,就是这屋里人该怎么办,若他真是个女孩,留着也未尝不可,这男孩儿以后总会露出马脚,岂不叫人笑话。
唐无啸锁上了抽屉,走到了榻边坐下,水风见他来了,自然的靠在了他怀里,随口问他道:“你翻什么呢?别弄乱了,我一会还得收拾。”
“没什么。”唐无啸搂住了他的腰,看到水风的两只耳朵上都有耳洞,不像是最近刚扎的,据他所知云南湘西等地的一些少数民族才有男人戴耳环的习惯,听口音他应该是云南的,云南又这么喜欢银子的饰品,八成是个苗人。
唐无啸做生意的时候曾经去过苗寨,根据地理不同,苗人的忌讳习惯也有所不同,他们自己内部分什么白苗黑苗,对外则是分生苗熟苗,总之规矩很多,汉人一不留神就会惹来乱子。
他用手撩起水风松散下来的长发,看似无意的问道:“你家还有其他人吗。”
碎发弄得水风脖子直痒痒,一点也不客气的拍掉了那只作怪的手,唐无啸也不生气,又问了一遍。水风懒洋洋的道:“我有个弟弟,我让他带着钱回乡去了,也不知道他走到哪里了。”
“他多大了?”
“和我一样大啊,我们是双生子,我弟弟可乖了。”提到弟弟,水风神情黯淡了不少,他很担心弟弟到底走到哪里了,算算时间他应该已经到家了才对,如果他到家了,不知道会不会把破了的屋顶修好,以前从来没有让他做过这样的活,自己不陪在他身边,他压根也不会照顾自己,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回嘴。
他是担心唐家的人会欺负他们,才会让苏风自己回乡,要是早知道能安稳的过日子,还不如让他留在城里比较稳妥。
听水风说了弟弟的事,唐无啸就道:“我帮你把他找回来。”
虽然唐无啸说的自信,水风却不信他,只当他乱讲的,不由笑了起来,在唐无啸脸上使劲的捏了一把,哪怕傻子做不到,但是他能想着哄自己,水风就很满意了。他开开心心的亲了自家傻子一口,道:“天天说些傻话,你上哪儿找他去,你乖乖待在院子里不许出去,你要是丢了我还得去找你。”
他生得极好,笑起来的时候更为明艳,即便是见惯了美人的唐无啸,也难免有一瞬间的晃神。这世道,水风这样的模样又没有靠山,很容易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唐无啸叹了口气,把被水风蹭掉的毛毯朝上拉了拉,握住他的手道:“不是傻话,我说话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