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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564)+番外

贺南齐重重的一拍椅臂,深深的叹口气:“这简直,简直——”

“荀大人既然知道,何不帮皇上维护正统,灭杀丞相!”

“你怎么不说让皇上将皇后下嫁丞相,丞相定也一心辅佐皇上,对雁国绝无二心呢。皇上也未必多满意皇后,何必为了一个皇后闹的朝局如此难堪,徒惹人笑话。”

贺南齐想想,对啊!为了一个女人,至于:“皇上为什么不那么做?”贺南齐迷惘的看着荀故风。

“缺像贺大人这样敢于直谏的人啊!贺大人明日便奏书一封,皇上定然茅塞顿开,重用大人。”

“荀故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耍我!”他谏皇后下嫁丞相,他有几个脑袋!“荀大人若是依附皇——”

“我倾向皇后。”

贺南齐没有听清,茫然的收住下面的话看着荀故风!

荀故风温和的看着贺南齐的眼睛,重复:“我倾向皇后,我不想看着她死,也不想她为难,更不想听人说她不是,所以我不帮皇上,只有这样‘稳定’的局面,她才能活的长长久久!”

“你疯了——”贺南齐从椅子上跳起来,焦躁的在房里走来走去!他是来商量国之大事的:“你——你——”

“……”

“你疯了!”

也不算,毕竟他也没做什么对她有利的事,他就是真站皇上,徐相未必没有底牌,到时候输的难看,徒惹她笑罢了。

“妖妃!妖妃!当真是妖妃祸国!”

……

应格儿将梳妆台上所有的东西扫落在地!再强的安心咒也抚不平她现在受到的伤害!前皇后换个封后继续坐她的皇后!

啊啊啊啊!

应格儿快要疯了!

第440章 谁的子嗣(一)

无耻!

暗无天日的不公压的她几乎失去理智!她以为已经不一样了!皇上彻底看清了皇后的本质!再没有安逸的一声等着皇上对一个贱人死心塌地!接下来他的心里该向着谁一目了然!

可……

应格儿哭的喘不过气来,什么相爱!什么付出!什么无怨无悔!她过去的一切现在的一切都想一个笑话!恭手送上被人唾弃!

应格儿觉得头顶微暗,她看也不看甩手过去:“滚!都滚!”来看她的笑话吗!

宗之毅轻柔的捉住她挥来的手,强硬的将哭泣的她按进怀里,目光冷硬的盯着窗台的一点,语气悲凉:“对不起……”

应格儿瞬间软成了泥,软在皇上怀里,哭的更加悲伤婉转。

“徐知乎在,朕做不得主,让你受委屈了。”语气诚恳,冰冷的眼眸中却没有任何温度。

应格儿闻言想抬头安慰。

宗之毅按着她不让她动!他心里的憎恶因为另一个人几乎毁天灭地!她看也没有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应格儿眼泪刷的为他留下,他定然是不想让我看到他此刻狼狈的样子:“皇上,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哭的……不该只想着自己……”

是你不好,所以,你那个镯子能弄死徐知乎吗!?将他碎尸万段!

……

朝中气氛越发诡秘,弹劾新任皇后娘娘的折子一律石沉大海。

朝堂上拼死死谏的,皇上、徐相就像没有听见,朝上该商量什么公务商量什么公务,人下面的人义愤填膺、慷慨激昂,撞死、自刎就像一幕幕笑话。压的朝堂上的众臣却笑不出来!

端木德辉不用小仙交代,早已一心向公,兢兢业业,不是为了心中曾无数次为家国大业描述的理想,而是赎罪,力所能及的为荒唐而去的人尽未尽的心意。

……

沛妃一身妃袍,孤傲的站在晚晴殿的大门外,以往的意气风发已经尽数收敛,她曾以为自己携家族之力,有望一争这里的位置,想不到,不过是昙花一梦的痴心妄想,这座宫殿在这个时代不为任何女子而建,只因一个人存在。

心中还没有彻底盛放过的倾慕之花,在她区区二十五的岁月里看尽浮华,失去了水润的滋养,瞬间枯萎,再不肯绽放。

……

端木蔷薇保养得宜的手指执起一根玉簪,默默的没入发间,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宗之毅,你也有今天!真是因果报应!天理昭昭!

“娘娘,该出发了。”悦儿浅浅一笑。

端木蔷薇起身,每月初的请安,从未现在一样心甘情愿,无论是宗之毅加注在她身上的欺骗还是端木徳淑对宗之毅的背叛,都让她心情无比痛快!

这片还没有辉煌就以为学会妥协的王朝,不值得让让一笑再笑吗!他不是说所有离开皇宫的人都要死吗!他到是杀啊!

端木蔷薇只是没有想到,徐知乎那样的人,心心念念的女人竟然是端木徳淑。

……

陆玉裳笑的面容扭曲,她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她心目中高高在上的人,她凭什么染指,凭什么一再逼迫他!

他那样自律的人,从来心无旁骛,私生活上没有一点瑕疵,她却因为一己之私,将他拖到众人面前被人非议,如今她一个身份,还要继续为后,哪里有这样的事!她还嫌连累的他不够吗!

陆玉裳又想起了那个被她养在身边的孩子,嘴角的笑意更冷,是用那个孩子威胁徐相大人吗!端木徳淑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私自利,怎么可以如此对他!

端木徳淑你会有报应的!会有报应的!

……

后宫之中,因为废而后又突然册封的皇后娘娘,彻底沉默了下去,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没有被处死,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搬倒这位手眼通天的皇后娘娘。

……

十三殿下真是的是皇上的儿子吗?

没有人再敢私下议论出来,可每个人心里都过了一遍这个极有可能是否定的答案,私下里见了玉雪可爱,笑的让人沉醉的十三殿下,都忍不住侧目再三,某些问题一旦让人怀疑,似乎哪一处都是值得推敲的地方。

只是后宫碍于凤梧宫的势力无人提及,但停住在十三殿下身上的目光,个人自有个人的心思。

……

刚刚入夏。

端木徳淑晚间听到雷声,想起窗边晾晒的新画,想着反正也睡不着起来去取,贪了一丝凉意,下半夜便起了高热。

品易慌忙去请了太医,连夜熬了两幅药,今早又喝了一副,如今已经退了下去。

品易正坐在床边,为娘娘剪手指甲:“戏珠姑姑就在,娘娘怎么就不听姑姑几句。”

“我就是站了片刻……”端木徳淑靠坐在床上,脸色发白,但早上退烧后,脖颈向下的位置泛着不正常的红,太医看过也说不出是很忙所以然来,品易也只好把它归结为毒风安娘娘的心。

端木徳淑也不在意,上次也出现了,只是没有这么严重,只有浅浅的痕迹,烧退后几天就好了。

“片刻也不行,娘娘身体要好好养着,怎……”

珠帘掀开。

品易看了一眼,放下手里的银柄小锉刀,恭敬起身:“参见徐大人。”

徐知乎没有看品易,沉着脸走过去,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猛然被扎了一下,语气说不出的焦躁:“前些天不是好些了,怎么又染了风寒。”

“吹了风自然会着凉,已经好多了,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不忙了。”

徐知乎看着她随意开口的样子,她正看着自己的指甲,还不是很满意,看着她如平时一样关心着无关紧要的事,心里的不安稍稍平复。只是风寒罢了,定然也是她平时不注意:“还行,有些想……”你……

端木徳淑移开手,没有让他碰到。

徐知乎眼里的不悦一闪而逝,想去抓,最终作罢。

端木徳淑放下手:“我累了,你先下去吧。”她语气很轻,没有生气没有高兴,就是漫不经心的打发。

徐知乎非常反感她这样说话的语气,好像他一点也不重要,他什么也不是,甚至还不如她身边的得用的太监、宫女,如果是以前,他定然是让她知道什么是不听话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