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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642)+番外

所以,他只能留下,留下扶持赞清,掌控皇宫内的一切,让她免于因为徐府敛气受到公众的苛待。

虽然不记得他,却以她最初的心意肆意的活着,鲜活的年纪,身边有她思慕的少年,她是不是很开心,以后也不会疲于奔波,不会重蹈覆辙,徐大人尽管已经漏出獠牙,但他不会伤害娘娘,娘娘这一次奴才倾尽全力也会让你更好,让你看向窗外的目光再不会空洞无光……

……

端木府的廊外的烛灯已经亮了,宫里闹翻天了也好,七皇子因为皇上被气晕了过去无人招待暂时住进了皇家番邦府院也好,都跟他们家温馨的小日子没有任何关系。

端木瑞拉着徐子智早已喝高,他下衙回来看到爱婿在,怎么能不拉着人喝两盅,这两天享受着众人羡慕的目光,整个人都要飘了,平日他们一起感慨的少年,如今是他半个儿子,可见生个得力的女儿是多么重要,他没有过于优秀的儿子,可以得这样的女婿啊:“好!好!”

端木瑞拍拍徐子智的手臂,脚下早已经飘了。

端木徳禹急忙扶住父亲,唯恐父亲再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刚刚父亲出来的时候已经拉着妹夫的手臂叫了好几声兄弟了,好在父亲酒醒后记不住,否则还不羞愤欲死!

端木瑞不走,他还每根小老弟聊够。

徐子智是够够的了,跟端木瑞此种智商的人,还要让对方觉得聊的投机,他已绞尽脑汁、不惜自污了。

赵氏见天色晚了,还不见女婿出来接人,心里便对自家老爷埋怨了三分!孩子们走夜路他就不担心吗!那二两黄汤什么时候不能喝,就要今天了!

赵氏忍着气过来,见到老爷醉醺醺的被两个儿子搀着还请不走,不时跑回来拉着人聊,顿时有些恼,快一步上前,命两个小厮,直接将人驾回去,随后和蔼的看向女婿:“小仙已经收拾好在马车里等着了,快去吧。”

徐子智没有和岳母客气,直接恭手离开。

端木徳禹、端木德辉跟上,怎么也是要送出门的。

赵氏含笑的看着人都离开后,顿时冷下脸向房内走去。

……

端木德淑坐在马车内,不时掀开窗帘焦急的往外看一眼,爹爹也真是的非要拉着夫君喝酒。

端木徳淑张望了很久有没有看到人,生气的将车辆放下。

徐知乎没有喝高,但脚步也有些飘,这种飘是他自动放空情绪后因为某人而存在的惬意和天天下于归的豪气。

不远处的马车是吸引他全部心神的神灵,引得他无酒自醉,飘然若仙、侠肝义胆!

“姑爷来了。”

端木徳淑闻言快速掀开车帘,马车上的烛光下,门口的两盏气派的灯笼,映衬出她的容色。

徐子智瞬间看呆了去。

她身着粉红色的光袖交领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齐腰襦裙外面照着轻罗雾纱,最外面披着火红的裘衣,莹白如玉的手指扶着车帘,晚风初起,吹起她宽大的衣袍,头上叮铃作响的金钗,飘飘渺渺,似真似幻。

“愣着做什么!快上车,外面好冷。”

徐子智浑然不知的上车,她

白嫩的脸颊之在车内的烛光中,仿佛扫了淡淡的一层蜜桃色的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红的柔和,柳眉簇黑弯长,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必经营,自流光溢彩、含情诉诉,荡漾着令人迷醉的初绽神韵。

徐子智顿时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不自觉的缓缓闭上眼,下一刻又凌厉的张开,犹如戾鹰俯冲而下袭向他的猎物!

乌黑怕盘与脑后,随着她接下裘衣,衣纱飘舞成一副美妙绝伦的画,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

“不冷吗?”徐知乎轻挑大胆的挑起她耳畔一缕珍珠发链。

端木徳淑拿起手炉,不解的看他一眼,随即别他眼中玩世不恭的邪性震的一愣!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他依旧那样漫不经心的拘着她耳侧的珍珠,状似闲散的拨弄,眼底荡漾着动人心魄的暗光。

端木徳淑吓的有些腿软,还好她是坐着,总觉下一刻这个人就能冲过来,将她冲击的土崩瓦解轻易碾碎!

端木徳淑小心翼翼的抬手,从他手中抽回自己额边的珠链,怯生生的攥着小心翼翼的往边上蹭了一下,不敢再动!这怎么会是子智哥哥……子智哥哥是那种碰一下都不允许……不允许……

端木徳淑乖乖的缩着,不说,尽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徐子智看着她,目光柔软的落在她身上,她是最动人的旋律,最美的羌笛能揍出独一无二的曲调,那些曲目足以震慑人的心神,净化心灵。

她若是再长两年又是怎样的光景,放眼雁国,舍又能像她一样什么也不用做就足以乱了他的心神。

徐知乎未动,端木德淑也未动,她不敢动啊!

就这样,两个脚挨着脚坐着,一个侵略张扬,一个想退货。

端木徳淑觉得他看起来好可怕,也不是样子吓人,就是觉得他眼里藐视众生一般的漫不经心让人害怕,好像捏死自己也不过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紧绷的情绪临界冰点时,端木徳淑破罐子破摔的舒口气,身体僵硬的顺势靠在他身上!快累死她了。

徐知乎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揽上她的肩,手指轻挑的撵开她腋下宽松的带子,宽大的空间让他毫无阻力的探了进去。

端木徳淑发出一声闷哼,更加软绵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马车停下。

徐知乎一把抱起她,散步两步直冲后院,房门落锁,床帏落下……

辞诡急匆匆的跑过来,一开始被端木大姑姑拦在门外。

端木大姑姑见他是传徐老爷的话,急忙让开路,让他去敲门。

辞诡又不傻,看这样子里面准没好事!呸!他们少爷和少夫人那是人之常理阴阳调和。

辞诡又退回来看向当值的端木大姑姑,谄媚道:“姑姑,您帮我去叫呗,你看我一个外男也不好去瞧少夫人的门不是。”

端木大姑姑不是不帮他,她们这些下人不就是做这些的,但怎么说呢……总之辞诡自己敲吧,在外面回话也是一样的。

明珠卷着腰上的荷包走来。

辞诡立即找到了目标,立即欺过去让她帮忙。

明珠看着她抿嘴一笑:“少爷和少夫人刚回来累了已经睡下,小哥哥若是大事,也请哥哥心疼心疼我舟车劳顿,烦请小哥哥,自己去请好不好。”

辞诡搓搓手上的鸡皮疙瘩,硬着头皮上前拍门!

不一会门边传来一声巨响,继而是砚台落地的声音:“滚!”

辞诡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但依旧业务工地纯熟,该传到的话绝对会传到。

辞诡恭敬的开口:“少爷,老爷有请。”

这次房门没有再动,但也没有开启的一起,辞诡在外面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才确定少爷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后,叹口气,离开了。

……

后宅主院内。

徐千洌拿了戒鞭,气冲冲要亲自把那个肆意妄为的不孝子拎过来!私自扔下七皇子,目无王法了吗!被人怎么想他徐家!怎么看他们徐府祠堂‘匡扶清明、忠君报国’八个大字!

他是唯恐徐家这一代的名声败不在他手上是不是!“咳咳!咳咳——”

李岁烛见状,心中微疼,放下茶杯缓缓起身,走过去半揽住他的身子,另一只手拿过他的家法。

徐千洌倔强的不放!他今日是气狠了!就算七殿下甩了他们脸面又如何,他立即就要甩回去!他以为他是谁!他是谁!

李岁烛加了五分力道将家法夺过来,交到阿土手里,扶着气狠了的夫君坐下:“你看你,平白把自己气成这样,你不心疼也不想想我和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