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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宫斗考试(116)

萧翀便接着道:“不过,魏王妃品性却是不错,虽然不讨喜了些,可她为人贤淑明理,很是能忍,颇有些以柔克刚的耐力。魏王对她原也就是迁怒,偏碰上她这样的性子。日子久了,魏王反到是气不起来,夫妻两人渐渐便要好了。后来又碰着秋狩,魏王妃着了凉便没去,魏王是要随驾的,走时还说要给她打块皮子做裘衣.......”

“魏王就是那回秋狩出的事?”余晚晴恍然问道。

萧翀点点头。

余晚晴听着也有些唏嘘:魏王那会儿能说出要给王妃打块皮子的话,夫妻感情显然已有好转,魏王妃估计也是顾着这个,这些年来才会一直伤心——若是一个人一直身处黑暗,未必会体会到失去光明的痛苦;可若是有人身处黑暗,历经艰难方才等到曙光,偏偏转瞬便又失去一丝光亮,这样的痛苦才是真正的刻骨铭心,经久难忘。

不过,唏嘘过后,余晚晴又觉着自己似乎摸着了真相的尾巴:只是,魏王这死的时机未免也太巧了吧?

余晚晴这样想着,忍不住双手握拳敲了下萧翀肩头,试探着问道:“哎,你说人家夫妻好不容易和好了,魏王他怎么偏就死在这么个关头?”

萧翀显然是不想再说下去,随口便道:“‘天不遂人愿,人不遂人心’——世间之事,也多是如此。”

余晚晴很不耐烦萧翀这样敷衍,忍不住又推了他一把,然后故意用说悄悄话的口吻与他道:“你说,会不会是我姑母暗地里动了什么手脚?”

萧翀抬抬眉梢,打量着余晚晴的神情,似乎还是第一回见着余晚晴这种迫不及待把黑锅丢给亲友的人。

余晚晴脸上也有些烫,可她还是鼓着气又追问了一句:“倒底是不是啊?”

萧翀仍是不置可否:“行了,时候不早。明日还要早起去猎场,也该安置了。”

说罢,他便解了外衣,起身往床上去。

余晚晴辛辛苦苦给人捏肩捏了半天,手酸口干,结果却只得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心里多少有些气——简直就像是掏空腰包,最后却买了一堆没用的东西。

想想都觉好气哦!

偏偏,萧翀却是全然不受影响,这便在她身侧躺下,拉上辈子,似是就要睡了。

余晚晴气得双颊微鼓,嘴里道:“你这样说一半就不说,我怎么睡得着!”

萧翀全然没有理会余晚晴的意思,躺在枕上,双目微阖眼,一副马上就能睡着的模样。

被人这样忽视,余晚晴一时间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干脆便学那市井泼妇,伸手就要去掀人家被子——她睡不着,凭什么萧翀就能睡得着?

只是,她的手方才够着萧翀的被子,这就被人握住了。

萧翀睁开眼,眸光黑沉,就这样凝视着她。

似是要直直的看入她的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余晚晴: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萧翀:正好,我们一起做点睡前运动?

最近一直好卡,有点晚了,抱抱小天使们,不气啊mua! (*╯3╰)

第95章 教训

萧翀生就深黑色的眸子, 瞳仁乌黑,眸光冷沉,若是凝目看人,那目光便像极了锋利的刀片。

刀锋雪亮,轻而易举就能划破虚情假意的表皮, 切入人心最深处,无比的精准。

余晚晴被他这样一看,不由得便想起自己追问这些的缘由, 难免也有些心虚和气短。

所以,两人的这般对视着,她反倒是先低了头。只是, 她还不肯服输,面上还要强撑着,抬了抬紧绷的下颌, 色厉内茬的道:“你,你抓我手做什么?快放开啦!”

萧翀闻声便又抬了抬眉梢, 身子没动,就这样靠在枕上看着她,既没有松手, 也没有应声, 全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其实, 萧翀抓着余晚晴手腕的手掌并没有握得太紧。但他现下却是有意无意的收拢了手指,慢慢的握紧了那如凝霜雪的皓腕。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余晚晴只觉得萧翀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道愈来愈大。她甚至都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带着薄茧的指腹以及粗糙的掌心在她腕上摩擦着, 那是一种粗粝而又特别的触感。

如同柔软滚烫的烙铁,贴在人的皮肤上,叫人不觉也发起热来。

尤其是,余晚晴与萧翀两人同处一床,一坐一卧,四目相对之间,仿佛连寝阁内的空气都渐渐升温,仿佛也要被这样的温度凝固住。

便是余晚晴,此时也觉有些不自在起来,脸上发热,尤其是耳颊一侧更是烧得火辣辣的。

眼见着萧翀一直不松手,她只好软下声调,主动服软道:“好了,我不掀被子了还不成吗?”顿了顿,她又有些委屈,垂下眼睫,小声道,“你都抓疼我了。”

萧翀一顿,此时方才松了手。

余晚晴也是悄悄的松了口气,这会儿自然也不敢再与萧翀撒气,忙拉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这便要躺下安寝,显是再不想折腾,准备乖乖睡觉了。

然而,萧翀此时反是坐了起来,开口道:“这就要睡了?”

余晚晴这会儿已经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就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盈盈小脸,就像是玉兰花瓣般的雪白娇嫩。

闻言,她不由得眨了眨眼睛,那双乌溜溜的眸子好似会说话,看着萧翀的目光里分明就含了几分的疑惑意味。

萧翀神色不变,看上去依旧是俊眉深目,英俊淡漠的模样。就连他此刻说话的语调也都是不紧不慢的:“我觉着,你近来的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他还有理有据的举例说明:“都敢咬人,掀被子了?”

自从知道了萧翀偷亲自己从而笃定对方暗恋自己,从此划船不靠船桨,全靠自己浪的余晚晴:“......”

殿中一时陷入沉默之中。

萧翀很有耐性的等着余晚晴的回答。

过了片刻,余晚晴才小声道:“.....也,也没有很大吧?”

萧翀闻言,便又垂眸看她,忽然道:“这要是换了旁人,我肯定要叫李进忠传板子,好好的打他一顿。最好是打出血来,皮开肉绽,这才好长教训。”

余晚晴简直被萧翀这森森然的口吻和用词给吓呆了。她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勉强在心里一遍遍的安慰自己:他都说了那是“旁人”的待遇!我再怎么样也是他暗恋对象,他总不至于真的丧心病到狂对我下手吧?

果然,紧接着又听萧翀道:“真要叫人打你,朕也觉着不大好。”

虽然萧翀已是把“我”又换成了“朕”,架子也是越端越高,可余晚晴听着这话还是忍不住点头如捣蒜,忙不迭的应和:“是啊是啊,就不用打了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没等她话声落下,便听见萧翀接着道:“罢了,还是朕自己劳累些,给你个教训。”

余晚晴:“......”

妈的,说来说去,不还是要打人?!还不如李进忠这些人来打呢——这些人怕是不敢真用力的,至于面子什么又不值钱。倒是萧翀动手,那没轻没重的,把她打伤了可怎么办?

一时间,余晚晴脑中转过许多诸如“震惊!妙龄少女因家暴至残?!”等等可怕标题,越想越觉得害怕,当即就想要趁着萧翀动手前往床下逃。

只是,萧翀早便防着她了。

再者,以萧翀临阵应变的能力,哪里又是余晚晴这么个娇小姐能够比得上的?

眼见着余晚晴要逃,萧翀当即便伸手钳制住了余晚晴的双臂,然后俯身上去,用腿部压着余晚晴乱动的小腿。

手脚都被萧翀按压着,余晚晴虽有意挣扎却又使不上力,只能趴在床上,侧过头,气鼓鼓的去瞪萧翀。

也不知是太紧张还是挣得太厉害,她一张小脸涨的通红,隐约还有汗湿,粘着几缕乌黑的丝发,就连那双瞪圆的杏眸,看上去也是水亮亮,像是在发光。

余晚晴瞪得眼睛都要冒火,咬着牙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