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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宫斗考试(122)

萧翀自是知道她这一眼的意思,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不知怎的竟也接着问了一句:“可要我给你打个下手?”

余晚晴眨巴下眼睛,颊边便露出两个梨涡来,当即便脆声应了:“好呀!”

说起来,上回萧翀给人打下手,还是余晚晴大晚上的做芋泥卷时的事情了。虽然当时颇有些被人支使的恼意,现下想着倒也觉得有趣,再者,有一就有二,反正都已是做过了,这会儿倒也不会放不下架子。

想着这会儿也是时候不早了,余晚晴自也是想着早些做了馄饨早些吃了,然后沐浴安置。

所以,余晚晴这会儿也没多耽搁,不一时便拉着萧翀去了小厨房。

因着上头主子还未歇下,小厨房里自是留了火,留了人的——就预备着主子忽然起意要吃东西。只是,便是早有准备,那些厨子也是万万没想到皇上和僖嫔会亲自过来的。

都说君子远庖厨,这厨房里又多油烟,上头主子自是都不怎么来,若有什么想说的、想吃的,只管叫底下奴才跑一趟传个话就是了。便是往日里在宫中听说僖嫔喜欢自己捣鼓东西,这些厨子也多不以为意:僖嫔娘娘这样的身份,便是真要下厨,那也是不过是动动嘴的功夫。说不得就是叫人把东西切好了调好了,自己再来下锅,也就是下厨了。

也正因此,这会儿忽然瞧见僖嫔进厨房,这些人也都是惊得不行。随即又看见僖嫔身侧的皇帝,自是瞠目结舌,差点都要忘了行礼。

好容易行了礼,这才稳住精神呢,偏僖嫔又发了话——

“我就做点东西。”余晚晴随口道,“你们也不必特意候在这里,先出去吧?”

几个厨子互相看了看,都不敢动,只大着胆子道:“娘娘若有想吃的,不若便交代了奴才几个岂不便宜?”顿了顿,见余晚晴不为所动,只得又道,“便是真要动手,也得留奴才几个在边上伺候才是。”

余晚晴摆摆手:“就随便煮点馄饨,也用不着这么多人,这里有我和陛下就够了,都出去吧。”

几个厨子闻言,不由暗道:就是因为有您和陛下,这才不放心呀!

话虽如此,可他们也不是不知道眼色的,先是看了看僖嫔神色,然后又看了看皇帝神色,到底还是不敢多言,就这么退了出去。临走前,几个厨子倒是很是小心的把厨房里备着的馄饨面皮拿了出来,省的余晚晴自己再费工夫做,心里则是暗暗嘀咕:可别把厨房都给烧了才好。

待这些人都退出去了,余晚晴寻了野菜和虾仁来,仔细的洗了,然后又叫萧翀把虾仁剁成虾肉泥,自己则是切好了野菜和果肉,调好了野菜馅,然后开始包野菜馄饨。

余晚晴上手快,动作熟练,修长白皙的手指头如蝴蝶般的灵巧,上下翻飞,不一时便包好了大半的野菜馄饨。

萧翀这里也剁得差不多了,顺嘴道:“厨房里好像是有吊好的高汤,倒是省了许多功夫。”

余晚晴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你不是说腊月里吃多了肉,腻味的很吗?左右馄饨的馅料都是调好了的,皮又薄得很,倒也不用高汤,直接用清汤做底便已够了。若是你觉得不够香,倒是能再加点紫菜或是香油提鲜提香。”

萧翀颇是挑剔:“香油就不必了。”

余晚晴暗道:真是惯出来的毛病!哪哪都能碰着他不吃的。

不过,余晚晴到底是古饮食专业优秀学生,虽然心里腹诽,可还是尊重个人口味,仔细的记下了萧翀不吃香油这一点。

两人这般说了一会儿话,眼见着萧翀手下的虾肉剁得差不多了,余晚晴便伸手从他手里接了刀,推他去煮汤水,等水开了正好就能下馄饨。余晚晴自己则是调好了虾肉馅儿,动作利落的包好了将虾肉馄饨给包了一小盘。

野菜混沌是包给萧翀的,虾肉馄饨是包给自己的。

余晚晴这包馄饨的多少有些厚此薄彼,包虾肉馄饨时格外用了些心,不仅用虾肉泥做馅儿,为了口感还特意包进去了一整个虾仁。故而这虾肉馄饨看着便比野菜馄饨大些。

萧翀烧了水,一回头就瞧见了余晚晴包好的两盘馄饨,不免道:“你这偏心的性子可得改改。”

余晚晴嘟嘟嘴,不以为意:“不就是两盘馄饨嘛,哪里就能称得上偏心了?”

站在灶台边上瞧着那正烧着的柴火,萧翀心下放松,一不留神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不仅是馄饨的事。以后若有两个孩子,你又这样偏心,岂不是要叫孩子不好。”

余晚晴正捏手里的馄饨,忽闻如此惊人之言,手里的馄饨险些都要掉到地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余晚晴:妈耶,我还是没毕业的青春美少女,哪里就要生孩子了?还两个?

二更到,三更可能会晚点(#^.^#)

第100章 同被

余晚晴这回是真吓着了, 几乎都有些结巴了:“.......孩, 孩子?”

虽然家里老古董常说相亲什么的, 可余晚晴心知那其实就是故意说来打趣她的——毕竟, 家里统共她一个女儿, 父兄嘴上说归说, 心里却疼她的很,肯定也是不舍得她这么早嫁人的。再说了, 她大学都还没毕业,哪里就要考虑到嫁人了。

至于孩子, 那更是想!都!没!想!过!

而且, 这不是考试么, 这不是考场吗?怎么会有孩子问题?

说真的,余晚晴此时都想喊LJJ出来挨打了——这都什么事啊?!

倒是萧翀, 他一时嘴快, 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不过,他素来城府深沉,便是觉出失言也没露出半分异色, 反倒是仔细的端详起余晚晴的面色,见余晚晴又惊又慌,连手里的馄饨都掉了。他心下不由一沉,面上却仍旧是笑:“不过是个玩笑, 怎的吓成这样?”

得了这话,听到“孩子”二字就慌了神的余晚晴总算镇定下来,心里渐渐也想开了:是啊, 这是考试啊。一共十二次月考,现在是第三次月考,统共就剩下九次月考,就算是现在怀上了也不可能生下来的!不对,现在也不可能怀上啊!她和萧翀那是分被子睡的好嘛!

想着想着,余晚晴果是收了惊诧神色,低头将掉在地上的馄饨捡了起来,忍不住说萧翀:“这事是能随便玩笑的吗?”吓死人知不知道!

萧翀心里不以为意,却也知道这时候还得哄着余晚晴,于是便适时转了话题,笑道:“这馄饨都掉地上了,你可别又放盘子里.....”

“这个我当然知道。”余晚晴嗔了他一眼,索性便把那个馄饨丢到边上去。

正好水已烧开,余晚晴也转开了注意力,端着两盘子馄饨,小心的下了锅。

因着是晚上,虽然肚里有些饿,余晚晴却也不敢真吃太多,便是连馄饨也没敢包得太多,这两盘子馄饨下了锅,只是若真捞起来怕也只有两小碗了。

余晚晴心知清汤寡味,特意拿了虾皮紫菜等搁在碗底,待得锅中汤水复又沸起便浇入碗中,一时紫菜便如少女裙摆般飘荡开来,虾皮的清香也跟着溢出。余晚晴便又捞了馄饨起来。

因着虾肉馄饨格外大些,十分好分辨,余晚晴给自己捞着的时候甚是轻松。

只是边上的萧翀这会儿还要多话:“你这馄饨包的这样偏心,倒是叫我也想尝尝虾肉味了。”

余晚晴才受了一惊,眼下实是听不得“偏心”二字,听到萧翀这话,她也不多说,当即便拿了汤匙,舀了一个虾肉馄饨递到萧翀嘴边,权当是堵了对方的嘴。

余晚晴这般殷勤,萧翀反到是端着架子挑剔起来,嘴上说她:“哪有你这样的,直愣愣的舀了就递来,连吹都不吹,这是生怕烫不着我?”

余晚晴抬抬眼皮,只得又收了手,敷衍的吹了下又给递到萧翀嘴边:“这个真不烫了,你尝尝?”

萧翀这才矜持的张了嘴,尝了那个虾肉馄饨。

别说,余晚晴对自己入口的东西就是上心,这虾肉馄饨也是别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