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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直男穿成后宫女主(65)

迟函心疼不已:“怎么不是她咬的,这齿痕的大小和口径的大小,明显是女子之口所为,难道这栖凤宫还有丫鬟敢动你?!”

谈彦哑口,果然是战神,对伤口的了解当然经验丰富。

迟函见状,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

谈海雁不过是个娇蛮的千金小姐,被他十成力道击了一掌,肩膀直接脱臼,背脊也疼得蜷缩不了,只能挺直地承受断骨般的痛苦。

谈彦听见她痛苦的呻-吟,就要冲过去扶她。

迟函却一把拉住他的手,气愤道:“别去管这恶毒女人,她根本枉为人姐,雪儿你太善良了!”

谈彦又怎么能放任她不管,只得好言相劝:“回头我再跟你解释,她真不是故意伤害我的,快帮我将她扶起来。”

谈海雁脸都痛变形了,面上全是泪水,哭得一抽一抽的,实在凄惨。

谈彦看着都疼,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谈海雁偎依在谈彦怀里,泪水扑簌簌地就下来了:“雪,雪雁……我好疼……”

谈彦见她这可怜相,禁不住心疼,温柔地为她擦眼泪,转头对红缨喊道:“快去喊太医来!”

谈海雁瞧见他担忧的模样,奇迹般地觉得身上的疼痛也轻了不少。

被喜欢的人关心,是多么欢喜的事。

有一瞬,她甚至觉得这回伤受得也值了。

果然雪雁妹妹心中是有她的。

忍不住用双手紧紧抓住谈彦的衣襟,仿佛这样,就能让两个人的心贴得更近,更温暖。

谈彦小心地将谈海雁抱起,正要将她送回屋子。

一只手臂却拦在他面前。

“雪儿,这是怎么回事……”迟函的手臂渐渐往上,伸出食指,轻轻地触碰了下谈彦的颈项。

谈彦身体一僵,微微垂首,发现自己的衣领被谈海雁拉下了不少。

脖子上的吻痕……

怀里的谈海雁也微微仰头望去,刺眼的痕迹近在咫尺。

她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心中胀满的柔情蜜意瞬间被碾碎,眼泪流得更凶了。

凉亭里静得出奇,连过往的微风都不敢靠近,缩着胆子从旁边溜走。

迟函嗓音低沉,仿佛极力在压抑着什么:“昨晚……是真的?”

谈彦不想欺骗他。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没有回头路。

“是。”

迟函无力地垂下手,喃喃:“为什么?”

谈彦心中微微一痛,却无法给出解释。

他深吸一口气,抱着谈海雁抬步朝外走。

只是半步都没迈出去,就被迟函拉住。

“雪儿,你是被迫的,是吧?”

谈海雁也定定地望着他。

两个人就像沙漠中濒临渴死的旅客,奢求他赐予一口生命之泉。

哪怕只是饮鸩止渴,骗骗也好。

可惜,谈彦没有接下这个捧到脚下的台阶。

昨晚是不是自愿这个问题,根本没有意义。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拒绝不了迟聿。

只要他在这皇宫中一天,他就是迟聿的所有物。

发生关系可以是昨晚,也可以是今晚,一切都由迟聿做决定。

“函哥,对不起。”

听到这声久违的“函哥”,迟函耳朵里却嗡嗡直响,像被塞进了一个蜂巢,闹得他所有神经都在崩裂的边缘。

谈彦与他擦身而过,双脚踏出凉亭。

迟函没有再阻碍。

就在谈彦以为能将人好好送回屋子的时候,刚刚离开的红缨去而复返。

一路狂奔过来,慌乱得不成样子。

“娘娘,不好了,陛下来了,似乎有急事,来得很快!”

谈彦:“……”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这是一个个的组队来把他当boss刷?

连个喘气的机会都不给!

怀里抱着谈海雁倒是不成问题,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迟函才是定时炸-弹。

谈彦刚决定不理人,现在也只能开口道:“你快走,迟聿来了。”

迟函冷冷地注视着他,表情陌生得好像变了一个人:“他来了,你就赶我走?”

谈彦皱了皱眉头,他不想对迟函这么残忍。

可是现在情势逼人,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供他妥善处理。

迟函见他不说话,嘲讽道:“你进宫不过一个月,就变心了?”

谈彦转头,望着他。

第一次有了很想倾诉自己真实身份的欲-望。

不是谈雪雁一个月就变了心,是他一个月前就死了。

“谈雪雁没有变过心,但是皇后变心了。”

迟函听到这句话,愣住了。

谈彦不免有些酸涩,转过头不敢继续看他的表情:“我接受了皇后的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生病断更一个月,有点点感触,想和大家说一下。

这段时间,我被迫提前体验了一段老年生活。

整宿整宿的咳嗽,无法睡觉,白天发热却又不是低烧,整个人恍恍惚惚,不知今夕何夕。

白天家里就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看书,发呆。

晚上家人回来,我也是一个人躲在小房间里关紧门,不想咳嗽影响了他们休息。

然后,医生开的药,我吃了浑身发抖,手抖得像帕金森一样。

无法码字,连筷子夹米都跟夹豆子一样困难。

但是,说这些呢,不是想博得同情,也不是想大家原谅我这段时间断更。

因为我有一天突然想到,七八十岁的老年人,每天都过着和我一样的生活,甚至更惨。

不少人每天都要打吊瓶才能维持生命。

精神恍惚,精力不济,混的每一天都在等死。

他们太可怜了。

希望大家能给家里的老人多一些关爱。

他们年纪大了,自卑自弃,就会产生强烈的孤独感,实在太令人窒息了。

第49章

我接受了皇后的身份。

这句话,于谈彦想表达的意思, 是一种拒绝。

也是对谈雪雁和迟函情感的一种告别。

谈彦可怜这对有情人, 但是他已经无力再负担这份感情。

“陛下马上就要到了……”红缨硬着头皮提醒了一句。

谈彦:“你快走吧。”

迟函没有动, 固执得像一尊平地而起的铜像, 存在感强烈而惹目。

“走什么走!你把我女儿伤成这个样子,不给个说法别想离开!”

方氏像颗炮弹冲到迟函面前, 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就开始推搡砸人。

原来谈彦拉着谈海雁出了屋子后, 方氏等人就躲在门口围观。

迟函重伤谈海雁自然被方氏看了个正着,当母亲的哪能不心急发狂。

尤其是听到谈彦让迟函走。

这还了得?!

方氏就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疯狂地对迟函咆哮。

“混蛋!竟然敢伤我的海雁!打死你!”

谈文典虽然不喜方氏泼辣无礼的样子,却也因为担心女儿没有干涉。

而迟函此举,更是挑衅到谈家的颜面权威。

哪怕是东王,当着他的面伤了嫡亲女, 这件事绝对不能善了。

迟函又哪里能让方氏肆意打骂,反手一拧就将她制住。

谈文典脸色骤沉:“东王殿下!”

迟函手腕一转, 将方氏推回他身边。

方氏还要冲过去,谈文典拉住她:“你去看看海雁, 我和东王说。”

迟函一脸冷傲, 毫无惧意,更没有半点歉意。

谈文典历来藏得深,此时也压不住怒火如在荒草上蔓延:“不知海雁哪里得罪了东王,竟惹得你下如此重手!今日你不给老夫一个说法,我谈家绝不甘休!”

迟函道:“那你就自己问问自己的乖女儿, 先对雪雁做了什么。”

谈文典脸皮抽搐了两下,厉声道:“那也是我谈家的事,和你东王有何干系!”

爱女心切的方氏一听这话,目光猛然就对向了谈彦。

差点忘了东王和他曾经有一段。

进宫当了皇后还不老实,背地里还和东王勾勾搭搭。

这女人简直是个不要脸的祸水,甚至敢染指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