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捡到一只沙鳄鱼(6)
我的大脑快速滤过各种设想，最后停留在了一点上“距离限制……？”
下意识地念出声之后我立刻捂住了嘴，同时小心翼翼地去观察克洛克达尔的反应。
“嗯”对方靠着墙，十分随意的发出让我几乎以为是幻听的鼻音这个声音让我突然觉得原本浇到身上的温热一下子变得冰凉，随后是深深的庆幸。
克洛克达尔不能攻击我，甚至不能远离我。
在清楚这些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让我活到现在，连我自己都觉得不敢置信。
还是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抱住了肩，没敢再想下去。
我很清楚再深究下去的话，我会死。
……
……
克洛克达尔并没有杀了全船的人。他留下了船上的航海士，还有仓库里关押着的人，多是一些麻木如人偶的漂亮少年少女。
前者是保证正常的航行，后者克洛克达尔对着这些人连杀意都提不起来，吐了口烟让面色凶狠但表情瑟缩的航海士自行处理。
这些人被安排了去打扫战场。
我和克洛克达尔洗完澡之后船上的尸体差不多已经清理干净了。只是甲板上的血却没法完全擦干净，甲板的颜色比我最初看到的至少要深一个度。
我环视了一圈正在打扫的少年少女们，心中颇觉得不是滋味。
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不有着被粗暴对待过后留下的青紫的痕迹，虽然貌美但眼中无神。他们已经对这世界和自己都失去了希望才会如此麻木不仁。
我觉得我也应该是他们中的一员……我只是比他们要幸运了一点。
我遇见了克洛克达尔，并且我对他来说有价值。
因为除去不忍，我心底的某处也在窃喜，为自己不用和他们遭遇同样的变故而窃喜。我知道这是错误的，但无论怎么告诫自己这份窃喜也无法消失。感情这种东西越是在意就越是没法消除。我没法做到不在意这样卑劣的心情，所以它现在疯长着吞食我。
我这是我人格上的缺陷。
“……下一个岛，可以放了他们吗？”
说出这种话的我又是怀着什么高高在上的心情呢？
我唾弃但又紧紧拥抱这样的自己。
“只要你拿出相应的价值”“好。”
我脱口而出的回答让克洛克达尔愣了一下，我并没有抬头去看他，而是继续注视着甲板上的这些人。我无法停止罪恶的窃喜，只能通过实际行动来赎罪。
许久，我听到他的回答“随你”吐出的烟和他的话语一同被海风卷走，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第九章 我捡到了一只沙老大
那个航海士被杀了，但没关系，克洛克达尔找到了更好的人选。
“你叫什么？”克洛克达尔双手抱胸，好以整暇的略过地上已经没了声息的航海士看向面前肌肉发达的光头青年。
比起克洛克达尔，他和漫画里的形象差距更大，但特征却更加明显，胸口上刺有\"壱\"字，少林武僧式的装束。也因此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的未来的MR·1，现名——“达兹·波尼斯”来自西海的赏金猎人，别名杀手。他也是被关在仓库里的人中的一员，但他不是那些大多被用来泄欲的少年少女的成员，而是这艘海贼船的俘虏。
达兹说话的同时视线不经意扫了我一下，里面并没有杀气所以我并不害怕……好吧不害怕是假的，倒不如说根本不可能。他化作刀刃的手都还在滴血呢，不害怕才比较奇怪吧！
我下意识就往克洛克达尔身后缩了一下，然后继续有恃无恐的探出头见证着剧本的齿轮的转动“你杀了这个——”克洛克达尔用皮鞋的鞋尖踢了踢无名航海士的脑袋，又嫌弃的收回脚抬头“不打算解释点什么吗？”
对此达兹的回答是斩断航海士的手臂捡起沾血的航海指针扣到手上“我比他更有用”无解的回答。
“是吗，那最好不过了”克洛克达尔吐了口烟对他道“去自己挑一间屋子吧”至于地上的尸体，自然会有人来处理。
……
……
“这个距离呢？”
“极限了”克洛克达尔大爷似的坐在床边，而我像罚站一样站在离他约三米远的角落三米，这就是我们此时的极限距离。
这个距离并非不能改变，它有的时候会变大有的时候又会缩小，就像之前洗澡的时候它被缩小到了一米害的我俩必须一起洗。这两天倒是渐渐稳定在了三米。
三米也是个微妙的数字，刚好不足够我到另外一个房间去睡的距离。没错我这两天都是和克洛克达尔一起睡的……憋问我什么感觉，我没感觉。非要说的话就是这床真他妈大（死去的船长是个身高6米的巨汉），我能打两个滚都不碰到克洛克达尔。
……生平第一次睡小说里才有的这么大的床，微妙的开心又失落，嘤。
总之我和克洛克达尔还不知道距离限制改变的机制，现在正在研究中。
“可能是……杀意？”我摸了摸下巴道克洛克达尔最开始肯定是想杀了我的，然后这个无论怎么看都对我有利的机制就缩短了我们的极限距离。这几天他发现奈何不了我便渐渐收敛了杀意所以距离又变大了。
克洛克达尔没说话，八成是不赞成我的猜想但又不屑和我这个菜鸡讨论菜鸡的我也是有脾气的！
我踩着啪嗒啪嗒步子以可以用“冲”来形容的速度走到他面前“喂，至少说点什么吧？”
我大概是有点有恃无恐了，被他蛇一样的瞳孔望着都没立刻就怂。
坐在窗边的克洛克达尔和站着的我几乎是差不多的，我能不用仰头就看到他的表情。
非常清楚的，有什么光亮在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接着荷尔蒙十足的气息便肆无忌惮的朝我挥洒过来，几乎让我窒息克洛克达尔带着各色宝石戒指的手搭在我的后颈上，压的那块皮肤有一点痛，我的脑袋埋在他的肩窝，整个人完全动弹不得的被他按在了怀里，吐息间还能闻到他身上清淡的雪茄味。今天和昨天的不一样，是雪松木的味道。
我刚才那点小脾气顿时砰的一下蒸发，全身都好像不受自己控制的软下去。
又惊吓，又害羞。
……为什么？
这个拥抱极其的短暂，短暂到我还什么都没意识到就消失了“站远点”“……哦”我能说什么呢：）
我乖乖抬腿走开。
好的，这一次距离真的变了，增加到了5米左右。
联系克洛克达尔刚才抱了我的事，我大概猜到了，他觉得限制距离的因素是接触。
只是接触这种模糊的词汇也很难定义，真要说的话应该是亲密接触才对。
就是不知道和接触时间的长短有没有关系。
我希望有，否则光是亲密接触这个词的话……妈耶，有点黄克洛克达尔对我招了招手显然也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然鹅结果是没有我愣是被他抱了整整三分钟整个人都快熟成了烂番茄这个五米距离都没再涨过。
我想爆粗口……什么本子设定啊草！
第一十章 我捡到了一只沙老大
虽然距离限制增加到了五米但克洛克达尔依旧没有让我睡到另外一个房间而是叫船上被当成杂兵的那些人给我搬了个小床安在房间里。
我久违的享受了一个人睡床的感觉，然后在第二天早上我被哐当一声给吓得惊醒。
克洛克达尔坐在地上，虽然他依旧一副大佬天下第一然而很不爽的样子但我发誓我半梦半醒之间看到了他摔在地上那副意外的表情，有点——视线中的他随意的擦了把下巴上的红痕，用眯起的的带着恼火的下垂眼扫了我一下。
——这眼神硬生生让我把那个傻字咽了回去，尽管这本来就是我的心理活动。
搞什么啊，原来不止我大佬也会睡着睡着掉地上啊。嗯，有点萌诶我把自己缩在被子里，正想再远离他一点就见他原本就小的瞳孔又收缩了一下……好的这下我知道他掉下床的罪魁祸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