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成凤:我家大叔有点皮(208)
说罢,还啧啧摇头,似乎是真的被面前这难题难倒了。
左骞抬起头,面带忧伤,不禁握紧了那悬在身侧的手,他哑着声音问道:“大人,这对您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求您看在那范莲儿有错在先,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家娘子吧!”
说完,他又叩了下来。
县令直起身子,端过了那放在石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才说着:“本官可是这一方土地的父母官,这杀人偿命……即便是从轻判,也是要终生监禁的啊!”
县令似乎不打算松口,这让左骞左右为难。
眼瞅着那左骞的额头上即便是在深秋季节也泛起了一层薄汗,县令这才开口:“不过嘛,也不是不能松口,只是,就好看看你的诚意了!”
县令见左骞有些不开窍,不由得出声提醒道。
左骞一听这话,当场立在了原地,听县令这话,似乎……要倾家荡产啊!
果然,县令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这才接着说:“听闻你名下有家店铺做的还不错?”
等左骞从县令那里走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个地步的?
现在,他真的是进退维谷了。
县令对此的表态说是模糊,可他又已经点明了一切。
剩下的,就看他怎么做了。
恍恍惚惚的走回家,从衣柜的最底下翻出了地契房契,心一横,便大步朝着外面走出去。
“站住!你要干什么去?”左赵氏一开始还以为家里是招贼了呢,听着那屋里动静噼里啪啦的,可走近了一看,这不是自家儿子嘛!
正想着进去问问他这是怎么了,左赵氏眼尖的看到了左骞竟然把那铺子的地契房契给翻了出来,然后就是风风火火地出去。
这还了得!先不管他去做什么,他要是把那地契房契给卖了,到时候她养老的钱怎么办?
左骞一听左赵氏的声音,登时顿住了脚步,将手中的地契房契攥的更紧了。
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开口说:“娘,我要去救香芹。”
左赵氏一听这话,就差一蹦三尺高了,赶紧跑到左骞跟前,想要把他手里的地契给夺过来。
左骞赶紧侧身躲过,护住地契房契,同时又后退了一步,“娘!”
他大声叫了左赵氏,希望能让她改变态度。
可左赵氏生来强硬,怎么会轻易地听了左骞的话?
左骞现在可是拿全部的家产去救石香芹啊!
她可不能让他做这傻事。
当她听到石香芹杀人的时候,的确是很震惊的,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石香芹竟然会残忍到这地步!
左骞把她娶回家之后,这家里就被她整得乌烟瘴气的,好不容易她犯了错,要吃牢饭,好好改造改造一下,她怎么能让石香芹这么轻易就出来?
实在是她要是出来了,这代价可太大了。
要是她出来了,他们家却只徒四壁,这日子可还怎么过啊!
“左骞!你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绝对不能做那傻事,你忘记了石香芹都是怎么对你的吗?”
左赵氏拦在了左骞面前,生怕他一个冲动就出去把那石香芹给救出来了。
“娘,不管怎么说,我今天都要把娘子给救出来。”左骞眼神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丝毫不受左赵氏的影响。
左赵氏心下一惊,什么时候左骞对石香芹这么好了?
她可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左骞引起的,若不是他走错了路,惹得石香芹嫉妒,后面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所以,现在他这是在为自己救赎。
在还没有看清莲儿的真面目之前,他真的想过要将莲儿抬进门做平妻。
现在他是知道了莲儿的真面目了,可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这个经历也告诉他,外面那些女人实在是不能碰啊!
现在悔之晚矣,他只想把石香芹给救出来。
左赵氏抓着他的衣袖,死活都不让他出去,左骞是铁了心的,将地契房契护在怀里,坚定地朝着门口走去。
左赵氏直接哭了,口中也大喊着儿子不孝顺。
最后,她直接坐到了地上,抱着左骞的腿,一副耍赖的样子。
左骞从心底里涌现出一股无力感,这时候,他也终于有了当初左瑾瑜被众人围攻时的绝望感。
摇摇头,他很快将这种无力感从脑海中消除,石香芹还在大牢里等着他去解救呢!
低头看了一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左赵氏,左骞想了想,将地契房契贴在胸口放好,这才将左赵氏扶起来。
左赵氏一看有戏,赶紧提出自己的要求,“儿子,你可绝对不能学那个死丫头,娘养活她那么多年,嫁了男人之后就不管娘了啊!”
第二百七十一章 冰释前嫌?
左骞知道,左赵氏口中的“死丫头”,是左瑾瑜。
以前,他也许会跟左赵氏站在一边,斥责左瑾瑜不懂事,可如今呢?他觉得自己已经陷进了当时左瑾瑜的处境,甚至比左瑾瑜还要困难。
那个男人好歹是将左瑾瑜拉出了深渊,可是他的身边呢?现在的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吧!
“娘,您别哭了,咱们进屋做吧!”左骞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那话中的意思,却还是在为左赵氏着想。
左赵氏是那种别人给个台阶下,那都得看看对方合不合她眼,此时面前的是自己的亲儿子,此时听到他这样的话,一时也没有注意到他面上的不自在,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拉着左骞的胳膊就往屋里走。
一边走,一边还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欣慰道:“走,先进屋。”
左骞被她拉着,脚步一顿,却还是顺着左赵氏的力气,跟着进了屋。
可就在左赵氏进了屋之后,左骞却是一把挥开她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同时快速的将堂屋里给关上。
“儿子,你这是干什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可别想不开啊!儿子!”
左赵氏一下慌了,尤其是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更是加重了拍门的力气。
可她嗓子都喊哑了,都没有把左骞叫回来。
直到黄昏时刻,左骞小心翼翼地扶着石香芹进了院子,同时还开口提醒道:“娘子,有门槛,小心点!”
石香芹无力地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各种滋味都有。
只是短短几日,石香芹便已经瘦了大半,往日那嚣张的神采不再,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过惯了衣食无忧生活的石香芹,哪里能受得住这折磨,只有扶着她的左骞知道,此时的石香芹已经发烧了。
手下是石香芹那滚烫的肌肤,左骞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接下来的艰辛,他已经预料到了,这些,他都认了。
左赵氏一听到院子的脚步声,当即又来了力气,赶紧跑到门边,顺着门缝看到了左骞,还有他身旁的石香芹。
一时间,她的眼泪又不争取地流出来了,她这个好儿子啊!有了媳妇没亲娘啊!
左骞把石香芹送回了屋,给她褪了鞋,掖好被窝,这才转身,去了堂屋,把关在里面的左赵氏给放了出来。
左赵氏已经哭成了泪人,这可是一大笔支出啊,现在他们家是彻底穷了。
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还真是很难受啊!
左骞知道,这事儿是他做的不地道,可他不能让石香芹受那牢狱之苦,而且,当时石香芹真的不是有意为之。
“娘,您要打要骂,都冲着我来吧,是我浑,都是我的错。”左骞低着头,一副任由左赵氏打的架势。
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要打的话,她心里还是不舍得的,只是一想想那个店铺,整颗心都是一抽一抽的疼。
那可是大把的银票啊,为了救石香芹,就这么白送给人家了!
“娘子现在生病了,一会儿我去给她抓药去。”左骞依旧低着头,可话中却是带着一丝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