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成凤:我家大叔有点皮(96)
“呵,我巴不得把事情闹大,让牛老爷好好看看,自己养了怎样一个好儿子!”牧疆冷笑。
“好了好了,你跟他置什么气。”左瑾瑜知道他这气也是因为自己,心底有点泛甜,主动把他拉过来替他顺着胸口的气,柔声说道:“或许这之间真的有误会呢?他说的方式,叫做人工呼吸,也的确是救人的一个法子。”
“我不管是不是误会,总之这种人,就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咱们这就回家。”牧疆说着还真的要走。
左瑾瑜连忙拉住他:“哎,这答应人家的事情还没有做到,怎么能中途放弃呢?那岂不是失信于人?”
“之前答应牛家的时候,他们牛家可没说家里还有这种道貌岸然的小人!若说毁约,也是他们牛家隐瞒在先。”反正想到当时的场景,他就一肚子的邪火,真不敢想,要是自己晚来一步,那后果……
牧疆还是鲜少发这么大的脾气,左瑾瑜不仅不怕,反而心里就跟倒了蜜一样,以前她还真以为这位大叔没有脾气呢。
她拉着大叔的手一用力,牧疆的脸就贴了过来,她看着那双有些微怔的脸,笑嘻嘻地问:“吃醋了?”
某人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跟原先的角色好像调换了。
牧疆立刻把胳膊抽起来,转过身去道:“谁吃醋了。”
这般说着,唇角不由扬了起来。
“真没有?那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醋坛子打翻的味道。”左瑾瑜用手捏住鼻子道:“好酸。”
她说着,看面前的某人没有反应,眼珠子转了转,接着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吃醋就吃醋,有什么不敢认的。”
牧疆转过身来,方才的火气已经消了不少,他发现最近的火气,基本都是靠这个小丫头给扑灭的。
“又想用激将法。”牧疆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吃醋又如何?我吃我自个儿女人的醋,总之我牧疆的女人,绝不容许他人染指。”
左瑾瑜一愣,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看着这人熟悉的脸,鼻头有些发酸,她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人家不过就说了两句话,你就要感动,是没见过男人还是没听过甜言蜜语?
她回过神来,把头偏向一旁,不看他,语气故作轻松道:“你这是在宣示自己主权么?难不成真把自己当成霸道总裁了。”
“什么霸道总裁?”
“就是刚才你说的这种玛丽苏。”
“玛丽苏是什么?”
左瑾瑜:“……我要去换衣裳。”
她这一起身,膝盖处就传来一阵剧痛,她连连吸气。
“你腿真伤了?”牧疆急忙过去把她扶着坐下,蹲下身将她腿部的衣摆掀开,只见那白白嫩嫩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一大块紫青。
这一对比之下,牧疆疼的心肝都颤。
“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左瑾瑜忍着痛回想了一下,是她从池子旁经过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膝盖就传来了一阵剧痛,随即她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跌进了池塘里。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确实那阵疼确实是突然来的,就好像是什么东西打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是暗器!
她眼中一亮,忽然就想明白了,若是把她被偷袭,落水的事情串联起来,那就完全可以解释的通了。
当时没有人在场,只有牛坚和她,所以答案显而易见,是牛坚在背后下了黑手,自导自演了一场英雄救美,又可以名正言顺地占她便宜。
这般一想,牧疆说的果然没错,这个牛府大少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沉,半天不发一言,牧疆直觉她肯定想起了什么,便问道:“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是……”
牧疆眸子紧紧盯着她,答案呼之欲出。
可左瑾瑜却在这时候停顿了一下,低头道:“当时地上滑,是我不下心跌了一跤,正好把腿撞上了石头。”
话到了嘴边,她又换了说辞,这牧疆本就对牛坚有了敌意,恨不得把他痛扁一顿,要是自己再把实情告诉牧疆,只怕事情的发展更加不可收拾。
这笔账,她自个儿心里记下了。
牧疆半信半疑,看她刚才的神情,分明是有什么大事。
“我希望听真话。”
“这就是真话。”左瑾瑜可真是不待见他这股聪明劲儿,一边透着自己膝盖一边说:“我为什么要骗你啊?你也不想想,我这么厉害,谁还能算计的了我,再说了,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可不是遗世独立的圣母白莲花。别人得罪了我,我还替别人瞒着,那我不成傻帽了。”
她表面说的理直气壮,实则内心冷笑两声:得,为了世界和平,我今儿就当回傻帽吧。
如此,牧疆才算是踏实下来,责备地瞥她一眼:“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都不能小心着点儿。”
他说完又去把上次左瑾瑜给他买来还没用完的凝敷膏拿过来,倒在那淤青上头,替她小心翼翼地涂抹着。
“不过还好,没有伤筋动骨,就是些皮肉伤,一会儿就不疼了。”牧疆道:“这次也算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看你以后走路还稳不稳当了。”
抹上药,左瑾瑜便让下人打一桶洗澡水来,这衣裳都被浸湿,她觉得身上又冷又黏,很不舒服。
她沐浴的时候,牧疆自然要出门等着,跳进浴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整个人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她恨不得在这里头好好睡一觉。
而这个美梦,还未等她实施的时候,就破灭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噩耗
正当她靠在上头扬着水惬意之时,房门忽然被人打开。
因为隔着帷帐,她也不知进来的是谁,整个人都神经紧绷,叫道:“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快出去!”
她这几声尖叫不仅没有把那人吓出来,反而这帷帐也被人掀开,她定睛一看,竟是牧疆这登徒子。
“你你你……你不知道我在沐浴吗?给我滚出去!”她第一反应便是伸手把边上的衣裳拿过来围在身前,手指头指着外头喊道。
可牧疆神色沉重,从打开门,到进来,再到现下,他行迹匆忙,薄唇紧抿,此时已经根本没有工夫再与左瑾瑜调笑。
他沉沉开口:“丫头,快穿衣服,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左瑾瑜看他神色不对,心里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牛怀义死了。”
“死了?”左瑾瑜差点从水里蹦出来,她急忙指着外头说:“你你你……你快出去,我穿衣裳。”
牧疆出去后,她七手八脚地穿上衣裳,往牛怀义的房间走去,牧疆本想跟着她一起过去,左瑾瑜却让他从现在开始偷偷跟踪万安,留意着万安的一举一动。
牧疆隐隐猜出了一些什么,也有这种想法,就按她的话去做了。
左瑾瑜刚走到牛怀义的门前,就看到一位穿着华丽,头戴金钗的妇人匆匆赶来,腰肢款款,风韵犹存,在她身后紧紧跟着一人,正是牛坚。
经过她身旁时,牛坚显然也看到了她,只不过却是匆匆一瞥,之前的意气风发早就不见。
门前有两个家丁和管家泉叔把守,看到他们躬身行礼:“二夫人,大少爷。”
原来是这牛府的二夫人。
左瑾瑜还是头一次见到,不禁多瞧了几眼,她眉毛如黛,皎如秋月,若不是眉宇间的沧桑,任谁都瞧不出这是早已做了母亲的人。
“我听到消息就赶紧赶回来了,老爷他怎么样了?”二夫人急声问道。
泉叔叹了口气,摇摇头:“郎中还在里头,只怕是凶多吉少。”
话音未落,二夫人和牛坚已经踏了进去,左瑾瑜也随着入内。
屋里散落了一地的狼藉,牛怀义在床上静静躺着,郎中在一旁收拾着东西,看起来是要离开的意思,一个妇人抱着牛怀义痛哭流涕,这妇人看起来比那位二夫人更加年长一些,不施粉黛的脸上五官绝丽,只是穿着稍显朴素,此时正哭的撕心裂肺,嘴里一声声地喊着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