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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守则(快穿)(30)

作者: 三江月 阅读记录

刘子卿的舅娘李氏摩挲了她的背,温声安慰了一句,站起身来,冷着脸向林思树走来。

看这样子,怕不是要拿出长辈的身份来压人呢!

林思树可不愿意给李氏机会,她抢先一步,一秒从女战士切换成乖巧小可怜。

她扯出了个又甜又怯的笑来,脆生生地喊了一声:“舅娘,您也在这儿呀,差点没瞧见您。”

李氏本来是要指责她成芸目无尊长,见了舅娘也不问候,这下一句话被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说你再给我装,正欲开口找茬,却又被林思树截住了话。

“舅娘,您刚才也听见了,她们怎能那样讽刺子卿……”说到这儿,林思树还假惺惺地抬起胳膊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委委屈屈道,“她们那些话与其说是说来羞臊我,还不如说是故意给您难堪。她们当着您的面这样说子卿,您想想背地里怎么说表哥的?”

李氏一听这里头怎么还扯上自己儿子了,冷冰冰道:“这与我儿有何干系?”

林思树咬了咬唇,喃喃道:“子卿和表哥血浓于水,表兄弟感情要好,自然也是心意相通的。她们明面上嘲笑子卿,实际上暗戳戳地在等着看表哥的笑话呢……”

李氏气得额头突突直跳,什么血浓于水、什么心意相通给她,她不就是在暗示自己的儿子也有可能学刘子卿走这条歪路嘛!

真真是气死个人!

那群做针线活的妇女实在被林思树这巧舌如簧的功夫震惊到了,一时间个个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就是憋不出半个屁来。

林思树见状,也不再纠缠,哭唧唧地和李氏道:“舅娘,我先回去了,方才被她们气得胸口疼,改日再找您说体己话儿”,说罢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拉着王氏转身走了。

一边走还一边装作气得不行的样子,脚步蹒跚着,像是被风一吹就要倒下去似的,留给李氏一个柔弱可怜的背影。

林思树心里美滋滋,暗道:嘿嘿,好不容易吵架发挥好一次,就算这群长舌妇晚上回家再想出什么反驳的话也不作数啦,吵架撕逼讲究的就是当时当刻的临场反应!

王氏和林思树由此一战,更是生出了几分革命友谊,把原先的塑料姑嫂情稍稍提高了一个档次。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成二狗已经伺候方氏吃过了,厨下剩了些饭菜,王氏略略热了热,便端出了和林思树一起坐下吃了起来。

大黄狗虎子又吧嗒吧嗒地缠了上来,林思树后背蹦的直直的,随时准备提醒王氏不要用筷子喂食。

好在王氏也不是笨人,见林思树那么紧张,再一回想,便明白了。

王氏倒也不气不恼,摸了一把狗头,爽朗地笑道:“咋了,二狗忘了给你喂饭?这桌上都是人吃的东西,你就吃半拉馒头吧,晚上给你弄菜吃。”

话是对虎子说的,为的却是让林思树安心吃饭。

林思树闻言,知道王氏是把她说的话听进去了,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习惯,这本身是很自然的事儿。

如果能相互倾听别人的诉求,及时改正那些坏习惯,这样相处起来也不会太难受。但如果彼此都坚持自我,不愿退让,那可能就会互扯头花了。

林思树想想本科的时候宿舍里因生活作息习惯不同而频发的争吵就觉得头疼,王氏的表现,倒比某些名校学生还更好沟通呢。

一顿饭吃得悠闲安逸,饭后俩人也顾不上睡午觉,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尝试制作香膏。

第26章 夫君去当太监了我怎么

林思树虽然不是学精细化工的, 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要想做出好的产品, 首先原料质量得过关, 就算不是什么名贵东西,也要保证不出错漏。

草药已经找老中医宋先生确认过了,这下林思树心里也就稍稍踏实些了。

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把这些翠生生的各种草药加工处理, 变魔术似的变幻成各种不同香味儿的香膏了。

林思树寻思着现代化妆品生产线那种无菌环境,在这里肯定是实现不了的,只能想办法保证操作流程中尽量少混入杂质了。

除了最重要的草药, 制作香膏还需要用到蜂蜜、蜂蜡、各色花朵等辅料。

母亲方氏是个有生活情趣的人,原先没生病时最喜欢莳花弄草,成家的小院子里就有一个花圃。

眼下已经入了秋,夏花都凋零了, 除了各色菊花之外, 还有那四季常开的月季花娇艳艳地绽放着。

林思树拿剪子在自家花圃里剪下几朵月季,红的、粉的、白的、黄的,一样一朵。

王氏则匆匆忙忙去了村头的蜂农家,好换些蜂巢回来备用。

林思树将蜂巢中的蜂蜜取出来,将蜂巢掰碎了,丢进一个小瓦罐里, 用小火慢慢地煎煮化开, 小心地撇掉浮在水面上的杂质,用密密层层的白纱布趁热把化开的液体过滤几次, 尽可能地去除残渣,然后将滤液静置晾凉, 凝结之后就能得到蜂蜡了。

王氏虽然在洗衣做饭等方面是一把好手,但是这种精细活儿她还是头一次见,聚精会神地盯着林思树的动作,眼睛都看直了。

“芸娘,你这手可真巧,你咋会炼蜂蜡的?”

林思树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只能敷衍王氏说是她从医书上看到的,难不成要实话实说,说自己是因为小学自然科学课认真努力、中学实验课上操作经验丰富吧?

这边把蜂蜡晾在阴凉处,林思树又小心翼翼地处理起花朵来。

她轻轻地把一片片花瓣拆分下来,用清水稍稍冲洗一番,去掉花瓣上的浮沉。

接下来是该把花瓣捣碎取汁,林思树这下犯了难。化学实验课上研磨东西用的工具是研钵,在厨房里瞅来瞅去,也就捣蒜用的蒜臼子具有这个功能。

但是,她也不能真用蒜臼子倒花瓣吧,我的妈,万一到时候做出来的香膏一股子蒜味儿……想想都够可怕的。

林思树愁到秃头,犹不死心。

她拿起那蒜臼子搁在鼻子边深深闻了闻,嗯,许是木质材料长年累月被禁染了,蒜味扑鼻啊。

她被蒜味冲得鼻头发酸,皱着脸道:“嫂子,怎么办啊?捣花瓣得用个干净的臼子,咱家有新的吗?”

这玩意儿谁家还能有多余的啊?王氏翻箱倒柜找了一通,仍是一无所获。

草药从山上采下来,离了泥土,再不抓紧处理就要蔫儿了,可眼下工具又不齐全,除了臼子之外,还得买些分装香膏用的小瓷罐子吧。

要买这些东西就得去镇上,别说走路,就是坐马车也得费些功夫呢。

林思树鼓着嘴,暗道要是有个随身淘宝就好了,或者是有个任意门也行啊。

思来想去,林思树一拍脑门,道:“嫂子,您拿个瓷碗,去柴火堆里找个略粗一些的木头,要趁手的,多洗几遍凑活着使吧。”

先买新臼子是来不及了,索性就用瓷碗和木棒代替吧,虽说不够专业,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至于购置瓶瓶罐罐,只能等再抽空去镇上走一趟了。

王氏把花瓣一片片放进瓷碗里,耐着性子慢慢地用木棒捣弄。

林思树则负责清洗草药,该煮水的煮水,该切碎的切碎备用。

分工合作,倒也有条不紊。

日头一点点西斜,两人总算是把花瓣和草药处理完了。

林思树用竹笊篱把大锅里的草药渣滓都捞了出来,剩下的汁液隔着干净的纱布过滤到一个大海碗里。

王氏那边,案板上摆着四个瓷碗,里头盛着奋、红、白、黄四种颜色的花汁子,已经按照林思树的要求过滤得清清爽爽的,看上去就像现代女性用的纯露一样澄澈。

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脖子有些微僵。

正好要等海碗里的草药汁子凉透,俩人趁着这等待的时间说说闲话,扭扭脖子,活动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