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ngt-six(54)
S闻言就顿住了几秒,随即用一种夹杂着若干复杂情绪的眼神望向危渊。
“怎么了?”危渊吃着冰冰甜甜的哈密瓜,有点不明白对方这个眼神的意思。
但很快他就了然了,这种复杂的神色可以概括一种叫做“好气舍不得对方走不行要抓紧时间多亲热一下”的表情。
最后S也尝到了温暖的哈密瓜味儿。
大约是临别在即,这几天S怎么闹危渊都没有一时冲动而家暴,顶多就是对方过分了就踹上一脚。除了最后一步,几乎什么都被S得逞了。
但是安狗蛋的人生注定不会这样平静,不作死不成活。
“我哔——你大爷!我杀你哔——”
☆、暂别I
一声咆哮从卧室传出来,吓得窗外的麻雀屁滚尿流地四散而逃。
危渊捂着后颈的咬痕,身上的衣服都破的差不多了,眼睛红红的,死死地瞪着被暴打了一顿、脸上还有一个鲜红巴掌印的委屈安狗蛋。
刚刚S趁着危渊被压在自己身下,在自己用手将对方送上顶峰的那一刻,狠狠地咬在了危渊的腺体上。感到自己的气味正在融入对方的血液中让他亢奋到差点失去神智,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死死地压住了无力挣扎的危渊。
S很委屈,说明明是危渊那时候的一声惊喘太诱人自己才不受控制地......
Alpha的嘴,骗人的鬼。危渊气得白眼都不想翻了,他那点小心思自己哪里会听不到。
S就是担心自己要离开,变态的占有欲和被绿帽妄想症使他非要临时标记自己才肯罢休。
本来今天就是要出发的日子,骆枭岚都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S就突然一下子难过起来,硬是把危渊缠到了大床上。危渊看在是分别前的最后一次亲热就难得迁就了对方一次,衣服撕坏了都没上脚踹。
现在倒好,果然有些人是惯不得的,一惯就得出事。
最后危渊换上新的衣服整理好仪容,遮住了脖子上的印记,S就冒着生命危险上来给他喷了好几下气味阻隔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来的,还往危渊的背包里塞了好几支。
等到危渊提着行李箱下到一楼时,顿时就无比后悔刚刚没有把S的脸打歪。
大厅里出乎意料的有人,不光有早到的骆枭岚,还有希尔顿和陆飞星几个人,一看到危渊下楼,都望了过去,随即又都心照不宣地飞快移开视线,保命要紧。
S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下去,就这么顶着走了下来,脸上带着一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迷之镇定。希尔顿看着那巴掌印脸都僵了,S被人这样来了一巴掌,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大脑的想象范围。
太恐怖了。
刚刚那一声怒吼想必大家都听到了,现在危渊只希望那些人没有听到或是看到什么不应该的事情,虽然他也知道是个人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骆枭岚也看到那巴掌印了,虚虚地上去告诉危渊随时可以上车去机场。
危渊点点头,看着门外的明媚阳光,还是回头看了S一眼。
他还是不想走,还是舍不得。
“一个月。”
危渊的气忽然就消了,淡淡地提醒着S两人的约定。一个月,危渊完成对六区的接收,S处理好军九区的内部问题,等到一切都解决完毕了才能再相见。
“好。”S见危渊终于肯理他了,带着巴掌印的脸上都是笑意,“陆飞星和你一起去,有什么事就交给他。”
危渊抬眼不置可否地看了一下S,对方则是有些心虚,自己的企图大概还是瞒不住。只不过是不放心这个不善交际和处理政事的小朋友。
“嗯。”
“等你走了,我就和胖子回九区,整顿好了就把五区和二区都打下来,就不用操心异地的事了。”S开始一本正经地规划未来,希尔顿在一边满脸疑惑,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有这计划。
危渊啧了一声,站在原地有点犹豫。
骆枭岚不愧是混六区的,非常知趣和危渊说自己先在外面的车上等着。陆飞星也以同样的理由先告辞了,扯着希尔顿准备离开电灯泡的岗位。
而希尔顿还很不解,老子又不去六区,干嘛要我也去外面。陆飞星骂了声妈的智障,随即胖子就被大家伙拖出去了。
大厅里就只剩了两个人。
危渊回头看了一眼陆续离开的人,还没回过头就被凑上来的S紧紧抱住了。
“还疼吗?”S很是心虚地去扒危渊的围巾。
伤口看起来很深,明明在九区见惯了皮肉撕裂、骨头刺穿皮肉,S却被这个咬伤刺得心痛,一时间觉得危渊对自己下的手实在是太轻了。
“疼,死,了。”
危渊低着头,想起了上次他们分别之后发生的事情,觉得似乎太乌鸦嘴了就没说出来。反正现在的他,也不再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弱鸡。
“九区的事,你自己多小心。”能拿导弹炸自己的最高领导人,这事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我会的。”S凑上去抱住了危渊,这个人现在都是自己的味道,真好。
突然S轻轻地吸了口气,一句话就这样出现在了危渊的耳畔。
“危渊,你爱我吗?”
危渊怔住了片刻,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听到自己脑子里的那个声音懒懒地接了一句,当然爱你呀,说完还冷笑了一声,嘲讽这个问题就像个死亡flag。
他只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怀抱的主人,但是爱,什么是爱?危渊无法确定,喜欢的表现他都有了,但是爱对于他而言应该是一个不一样的东西。
这个问题对危渊而言也很重要,他不想这样随意地决定。
“我......”他开口想向S解释,却被后者用一个热烈的吻堵住了。
“等你回到我身边了,再告诉我答案。”
“好。”
轿车一路直奔机场,将蜿蜒的高速公路全部抛诸脑后。
危渊坐在私人飞机上,身边只有骆枭岚和陆飞星,还有一些随从人员。他盯着窗外渐渐升起的云海日光,有点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乘坐飞机来国会区的时候。
与S在一起住了一个月,这一个月过得太快,最终就这么结束了。
假如一切平息了之后,自己会不会和对方就这么住一辈子呢?危渊有点出神,一辈子,现在人类的平均寿命已经比过去延长了将近三十年,基本不出意外,大部分人都可以活到百岁。而神谕者的生命则比普通人更加漫长,A如今应该也有一百二十岁左右了,可看起来似乎连三十岁都还没到。
突然危渊想到了那个研究,那个曾经毁掉Glodia的研究项目。已有百年寿命却还是不顾一切地追逐长生不老,那样岂不是加大了白头偕老的困难度。
“大人,就职典礼我们的计划是安排在后天,阿波罗广场,您看有需要修改的吗?”骆枭岚打破了危渊的神游。
危渊摇摇头,表示自己没问题,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神谕者的工作,一般有什么内容?”
这段时间他观察着其他神谕者一般会遇到什么事务,A是副总统,日理万机复杂得他有些看不懂;大祭司则似乎没什么重大的事情,每天对他而言最重要的项目就是祷告,对方坚定的信仰是危渊无法理解的。Fiona成天烟酒不离身,参加各种会议,贸易协定一堆接着一堆,如鱼得水,危渊学不来。而S更是从此君王不早朝,没眼看。
“在六区您干什么都行。”骆枭岚满脸笑容地说道。
日常事务的运转会由他和原有的行政团队继续维持,危渊有权利改变他不喜欢的,也可以制定自己想要的规则。平常的话,去黄金海岸晒日光浴也好,去政府大楼督工也好,他怎么高兴怎么来。
“......你是来接我去天堂的吗?”危渊几乎要被这种幸福得不真实的未来刺激到表情变形了。
骆枭岚很爽朗地大笑了起来:“对啊,天堂度假村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