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ngt-six(87)
“那你昨天主动提出要做,也是为了做测试?”S的声调上扬,声音也略微抬高。
这下危渊被瞬间怼住了。他能听出对方语气中的警告和不满,这个问题可以说是一道送命题了,一个回答不好就难办了。虽然平时S永远都是哄着他,但是那也是基于危渊自己没有原则性错误的条件之上,现在这个情况,难说。
“也不完全是......我......”
花言巧语危渊说不来,只能艰难地美化一下事实。但是S一副抓住危渊错处不放的样子,把危渊埋在被子里的鸵鸟头揪了出来,顺手一把掀走了被子,让以被子为掩体的危渊无处可藏。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危渊慌乱的解释着,可是对方像是拒绝接听一般,直接就压了上来,一时间让他完全无法动弹。
“那你昨天是和我做的时候没有成功,才选择去喝酒的?”S将危渊的脸一把抓住,逼迫着这个眼神到处飘的心虚贼直视自己的目光
“......”
这话我没法接,危渊快要哭了。
“这次我不会停下了,不管你怎么哭着求我。”
S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直接就把危渊身上松散的睡袍扯了开来,昨夜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尽,看起来无比地艳丽。
凉了,危渊死鱼一般地放弃了抵抗,任由S的手一点点地带走自己身上的布料,四处揉捏着。
“这么听话?”S挑眉看向以手捂脸的少年。自己不过是想吓唬一下他,他知道危渊现在的宿醉身体还十分的不适,而且昨晚的时候对方的肌肉似乎就出现了轻微的拉伤,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
危渊混沌的大脑难得地捕捉到了一丝希望。
“不是,S,我要去七区一趟。”
他抓住时机将自己想说的从嘴里丢了出来,但是人类表达出来的永远都和自己真正想的有一定差别。危渊想徐徐图之,以一种易于接收的方式慢慢讲给S听,但是这一急他就直接一句话结束了一切后面的补充语。
S顿住了,保持着刚刚的动作看着他。
危渊在心里对自己翻了个白眼,埋怨自己的表达能力简直是每况愈下。
“现在这个局面,我没办法顾及六区也没办法上场作战,你总得让我干点什么吧。”危渊放软了语气,有些心虚地看着一言不发的S。
“你好好呆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支援了。”S吻上他,缓慢地不断深入。
危渊难得温顺地接受着这个吻,心里却越来越乱。他还记得Camellia给自己开的条件,让Erthia退出这次闹剧,这样既可以让自己这边少一个心腹大患,又可以得到Camellia的援助券一张。但是如今的S被十区的事务缠身,连他自己分裂的九区都没有机会回去清理,又怎么能和自己一起前往七区实行这项虚无缥缈的交易呢。
或许这就是这次毫无胜算的三打五的转折点,只要Erthia退场,就是三打四了,好歹胜算多了一成。
这种时候,哪怕一点希望他都必须抓住。
“好吧。”S毫无预兆地停下了,他抬起眼深深地凝视进危渊的双眼,“我支持你所做的决定。”
危渊被对方突然妥协的态度弄得一时有些懵,过了几秒才确定S这并不是在说气话。对方是真的决定了尊重他的选择的。
这下子倒是让危渊有点愧疚了。
“我会尽快回来的,也会注意安全的,Camellia也会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他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捧住S的脸,飞快地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
“不需要我派人和你一起吗?”S看着危渊,对方就像是一个吃到心仪糖果的小孩子,不禁也笑了起来。
“都行啊,你可以让陆飞星和我一起去。”
S闻言却沉思了一会儿,随即摇摇头:“不行。”
因为陆飞星是个alpha。危渊在捕捉到这一信息的时候几乎就要翻白眼了,而S甚至开始在脑袋里搜索合适的beta人选。
“安狗蛋,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危渊瞪了还在思索中的S一眼。
这一声安狗蛋十分有效,直接让S从脑部搜索引擎中退了出来,敢怒不敢言地看了危渊一眼,却只能无奈地辩解自己并不是怀疑危渊。
“具体的行程明天再安排吧。”危渊看在安狗蛋刚刚也放过自己的份上,暂时没有就这一点对S展开批斗,“对了,现在几点了?”
卧室里的光线晦暗不明,这一觉睡得危渊完全丧失了时间观念。由于他一直都像一只咸鱼一样瘫在床上,墙上的挂钟也被S的身影挡住了,他只能靠着直觉猜测现在是第二天的下午。
“快要到晚饭的时间了。”S走下了床,帮危渊将外套拿了过来。
真是幸福的人生啊,一觉醒来就直接可以吃饭了。危渊满足地穿上外套,顶着宿醉后经典的头疼下了床,被S搀扶着走出卧室。
一切的噩梦都被暂时遗忘在了这个昏暗的卧室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一次薛定谔的更新起因竟是作者电子竞技去了...
☆、泥销骨IV
“我都清理好了。”
危渊站在居民房的楼下,背着一个大大的登山包,其余的行李都在陆飞星拉着的大行李箱里。
夏天似乎终于决定要面对季节轮替轮到自己的现实,慢慢地从街头梧桐的枝丫间繁盛起来。十区已经持续了这样的好天气紧半个月了,气温也始终维持在最宜人的区间里。
S站在车边,看着危渊,没有说话。大祭司也站在一边,为危渊送行。
“您的外交使者会尽早归来的,国王陛下。”
危渊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无奈,末了还是得安慰一下这个像是要被远行主人抛弃的大狼狗。
“我也不想走的,每次我们一分开就得出大事,我――”突然想到这句话简直是个死亡Flag的危渊立马住了嘴,“你别担心我。”
虽然自己嘴上说着不让别人担心自己,但其实危渊心里已经慌的一匹了。七区向来都是迦勒最封闭的一个地区,如今还属于敌方的阵营,刚刚才与十区停战,现在自己单枪匹马地深入敌方老窝,极富神风敢死队的精神。
“我已经和七区交涉过了,Erthia应该不会为难危渊。”站在一边的大祭司将手里的弓箭交给危渊,“把它物归原主吧。”
危渊伸手去接,却在握住那把青黑色的古老长弓的时候猛地被一股如电流一般的东西刺激了一下。
“怎么了?”S看到了刚刚危渊右手的不正常颤抖出言问道。
“没什么……”危渊也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究竟是什么,摸不着头脑,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好像是手抽筋了一下。”
“路上注意身体,一日三餐按时吃。”S摇摇头,危渊身体素质有多差他是知道的,吃饭又挑,胃口又小。
大祭司则是不动声色地看了S一眼,心中有点不解,怎么S变了这么多,这种话不该是那个坏脾气暴躁狂会说的。
“好啦,你也是。我走了。”危渊拿着弓,最终还是坐上了车。
不能再拖了,越久留就越不想走。
后视镜里的世界不停地后退,即使危渊的目光始终都停留在S的身影上,终究也无法阻止它的消逝。一个人出使敌国,嗯,大概会成为一个不错的老来谈资吧。危渊收回视线想着,假如自己还有机会能够变老的话。
这次的行程将由一辆高速列车作为开始。原本应该是乘坐S安排的私人飞机的,但是危渊现在对飞机已经有了极大的阴影,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列车,从迦勒城直达七区首府Grey。
整条列车除了他和陆飞星就只有几个乘务人员,列车运行极其平稳,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再加上陆飞星的沉默寡言,这段路程注定只能听到寂静之声。
危渊躺在头等舱的大床上,耳机里单曲循环着一首歌,心里计划着该如何与Erthia交涉。
列车在抵达七十边界线的时候停了下来,七区的安检人员负责进行全方位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