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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备胎,不干了!(快穿)(186)

作者: 萌神大白 阅读记录

原来所谓的种花, 就是在人的血肉之中种植植物。那些人, 就像是花盆一样被整整齐齐地绑在四处,就像是人形的树木一般。而这些种花人,他们的赤//裸的肌肤没有一块是好肉, 所有的肌肤都被人为破坏表层, 似乎是直接用钝器砸到肌肤和肌肉都糜烂一样, 然后从肌理深处长出了各种各样的植物:细嫩的草叶, 娇艳的花苞……以活人的血肉之躯, 作为滋养植物的土壤,残忍而血腥。

这些“种花”的人,一个个地都在迷迷瞪瞪的,仿佛活着,又仿佛死了, 他们处于源源不绝的痛苦之中,痛苦的呻、、吟从始至终就没有停下来过。

远远望去这恐怖的场景竟然是像人间仙境的花海一样的美丽而绚烂,如果不走近,哪里闻得到那臭气熏天,又哪里看得到那血肉下的罪恶。

少爷痛得生不如死,偏偏他不是个正常人,成为了阶下囚还能“哈哈哈哈”的大笑。疯子大概永远都是疯子,他这一笑,就惹得风轻涯直接扑过来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被打了之后,少爷还能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温如瑾,嘻嘻大笑:“这些可不是我想的,我不过是被讨好的人而已,至于那些猪狗为了讨好我,想了什么法子,那都是他们自己的本事。”

温如瑾没有说话,风轻涯提气狠狠地一脚踢向少爷的心口,然后又跑到一旁蹲下来就“哇哇哇”地稀稀拉拉吐了一地的胃酸,温如瑾看他那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皱了皱眉:“吃颗药。”

温如瑾递了一颗药过去,风轻涯却一把拍开了温如瑾的手,痛苦道:“不要,我不要吃药,我以后都不要吃药了。口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呕……”

“我不知道紫檀香叶是从他们身上种出来的,呕……”

温如瑾看着那滚了一地尘土的药丸:“……”

这时候,唐禹哲跑过去安慰风轻涯了。子车阳则难受地靠近温如瑾,他犹犹豫豫地说:“温大哥,你不要怪轻涯,他是个早产儿,小时候就是个药罐子……神医谷一直给雅宗提供轻涯的药……轻涯、轻涯他也不清楚药草是怎么种出来的。”

“少城主!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小队长再一次出现了。

温如瑾看了过去:“让你找的证据,都找到了?”

小队长晒得黝黑的肌肤竟然透露出了焦急的血色:“少城主!这碎叶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少城主!光是一个通天教就够我们头疼的了,何况再加上神医谷,何况……何况神医谷与这天下各派交好,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温如瑾心里面已经知道了小队长要说的是什么事情了,无非就是小队长在搜寻证据的时候,找到了一些碎叶城与其他门派的交往记录罢了,恐怕还有许多让人难以置信的书信来往吧?

“除了我风雪城,各门派并非不知晓碎叶城的情况,只是、只是……少城主!我们闯了大祸,此事……总之,我们现在就离开!”

小队长的眼神已经带上了破釜沉舟的意味,众人似乎也都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眼前的人间炼狱,小队长手中的证据与他语焉不详的话,温如瑾的沉默……这无形给了众人恐怖的压力,风轻轻扬起,那三个从未见过人间罪恶的少年脸色煞白。

温如瑾还没说话,倒是那一边明明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的少爷“哈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他宛如没有任何理智的额疯子一样大笑着,头发凌乱,眼神恶毒的看着温如瑾,问他:“后悔了吗?后悔惹了不该惹的事情吗?哈哈哈哈哈,风雪城少城主?觉得自己很厉害?知不知道这天下多得是罪恶,你管的过来吗?你觉得自己很能耐是不是?”

“温如瑾,你不知死活折磨我又如何?如今你自身难保,我死了,你还不是一样要给我陪葬!”

“你以为他们会歌颂你铲除了我这个恶魔?你以为你会成为大英雄?天真!可笑!哈哈哈哈哈哈或……温如瑾,你试试看,你试试看,你看看你会成为个什么东西!”

温如瑾眼眸微动,嘴角微微扬起,平和又冷静:“他看起来还没有学乖,那些给种花人播种的还有活着的吗?给少爷也来一整套的服务!”

他会成为什么东西?要么杀光那些表面光风霁月,暗里禽兽不如的人。要么为人所杀,甚至被迫脏水,死了也要承受这满城的罪恶。

但是……温如瑾他不在乎啊!

既然不在乎,那么没有什么值得他去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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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安平看着在马车内运功却忽然嘴角溢血的温雪晴,眼睛里面的担忧不加掩饰。

温雪晴缓缓收功,咧嘴一笑,满口白牙掺着猩红的血丝,那模样再不负曾经的高山谪仙,反倒成了炼狱恶鬼一样的阴森。

“安平,你说我能不能杀了苏通天?”

安平狠狠地抽了马屁-股一鞭子,马儿嘶鸣着狂奔向前。

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绷紧的手背青筋暴起,很久之后,安平才喘着粗气,气息不匀地说:“城主,您如今地之境十一阶,便是现在强行突破,也不过是天之境一介,而通天教教主苏通天,早在十年前便是天之境三阶了……”

越级杀人,从来都不是口头上说说便可以作罢的。

温雪晴不以为意,拿起一旁的水囊给自己漱了漱口,说:“二十年前我初出茅庐,也不过是个玄之境六阶的毛头小子,过河的时候无意得罪了玄之境十阶的鸣优老人,世人皆道风雪城少城主恐怕是个早殇的命。”

他笑了一笑:“可是谁知道呢,在我爹赶来之后,看到的便是我坐在大名鼎鼎的鸣优老人的血泊里,闲适喝小酒,悠然看落花的样子,酒壶旁边便摆着鸣优老人的头颅……风雪剑、风雪决,有着你想象不到的可能。我说的可对?”

安平只觉得喉咙被哽住了一样,他竟然无法回答城主的话,可是下一刻,雪狼扶苏便仰着头大声而悠长地“嗷呜”了一声,极度地配合自己的主人,相信自己的主人。

当年的温雪晴啊……那可是一个传奇,一个神话。

一直到他娶妻,那波澜壮阔的一生仿佛被收拢了一样,忽然泯然众人了。

可是这一次……可是这一次!

天之境和玄之境,那是天大的区别!

安平不说话,温雪晴也不在意,他撩开了窗帘,看向那黄沙漫天的场景。眼神换换地放远,看向了他人看不到的远方。

“我和碎叶城城主司徒凌相交多年,如果不是四年前……罢了、罢了。”温雪晴缓缓阖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沉睡。

安平几度哽咽,无言以对。只好奋力打马,让马儿跑得更快一些。

四年前……是城主最后一次前往碎叶城,那时候,安平依然是城主的随从。其实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与城主交好的碎叶城城主司徒凌忽然变得极度疯癫,又自私,又贪图小利,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四年前城主主动前往碎叶城,本是想要看看司徒凌是否有困难,可是碎叶城出了什么问题。结果不着调的司徒凌提出要城主把少城主从剑宗接回来,送到碎叶城给司徒凌那不学无术喜好男色的侄子当新娘!

城主当然不可能答应,勃然大怒,一剑就断了司徒凌一头乱发,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急剧日下,自此两人恩断义绝。风雪城再也不关心碎叶城的事情,便是三年前碎叶城忽然出怪病,决定要闭城自理,城主也没有理过。

哪里想到……唉,安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恐怕当时的司徒凌是装疯卖傻,到最后也是故意激怒城主的,甚至不惜拿城主最宝贝的儿子来作践……这样做的理由,能让一城之主如此恐惧,甚至不敢求救,只能拼命地不拖累好友的理由……

又是怎样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