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备胎,不干了!(快穿)(70)
“还有……”
“我爱你。”仿佛所有的一切,终于释然,只剩下了充满心田的满足。
多么想、就现在,和你约定,下一辈子。
可是,难道是暗恋的人总是自卑吗?竟然没有这个勇气呢……没关系啊,一辈子,也满足了、满足了,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就算没有勇气约定下辈子,也要最后一次告诉你——我爱你。
那只原本还在用尽全力握着自己的手,如今渐渐无力、渐渐冰凉。
温如瑾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平和,他似乎已经穿越过女人苍老的面容,看到了广袤无垠的宇宙。他缓缓地阖上了眼睛,呼吸停止。
一群人从外面冲进来的时候,原本都在惊叫着——“妈!”“奶奶!”
而后发现了一动不动的温如瑾之后,才心惊胆战地大喊——“爸!?”
小孩子颤抖地看着这一室诡异地寂静,神使鬼差地问道:“爷爷也不在了吗?”
没有人有空回答他的问题。
他只是自言自语一般地确定道:“爷爷是舍不得奶奶一个人……这样,也好。”
-
【任务完成】
“啧啧啧,不是我说你啊温如瑾,你难不成是个性/冷/淡!?”
温如瑾一回到系统空间就被520诡异的问题给炸了一下,他无语道:“我当然没有这种心理问题!”
“那难不成你性/功/能/障/碍?”
温如瑾想要打爆对方的狗头,最后还是无语又莫名其妙:“什么意思?你是打算让我证明给你看我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吗?”
“不值当,”这样轻松又欠揍的语气,温如瑾都能想象得到如果520有自己的躯体的话,那这会儿大概应该是在无所谓地挥挥手。“我只是一个系统而已。”
“神经病,那你突然问那么奇怪的问题。”
“那还不是你奇怪的举动,”520数落着他,“你不是一向喜欢选择默默守在任务对象身后的吗?怎么这一次突然会决定和对方在一起?还有啊,都在一起了,那档子事你竟然还直接给对方造梦……”
“利用系统空间的秘密武器让对方怀孕什么的……有什么必要啊,真是的,浪费功德值。”
温如瑾直接躺在了系统空间内,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慢慢的放松了。
520的话他没有立刻回答,520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啦着:“不是我说你哦,你之前不是好几次怼我浪的要死的想要崩人设吗?怎么一结婚,就表现得如此专业,完完全全地好像变成了原身一模一样了。要不是我是你的系统,我都以为你这会儿还在实习期呢,我亲爱的宿主!”
“在不在一起,对我而言,无所谓。”温如瑾的语气很平静,“既然原身有明确这样的要求,表达了强烈的意识,那就满足他也无所谓的。至于……男/欢/女/爱,水到渠成的事情……”
温如瑾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在我原来的世界,繁//殖是不依靠两性之间的性//爱的。功能没问题心理也没问题,但是对这种事情就是热忱不起来。再说了,我估摸着,原身希望我能娶了对方,照顾对方一辈子,却根本不会希望我和对方发生那种关系?”
“人都是自私的啊,迈过那一步的话,原身估计恨不得扒我皮抽我筋了,算了。假的就是假的,演得再真也真不起来,差不多就得了。”
“至于孩子……那是原身的精//子啊!”温如瑾无语道,“那是他们两人的爱的结晶,至于我……我的身躯都碎成渣了?”
“切!你的身躯啊,现在碎的比PM2.5还要小,而且是飘散到无边宇宙,找都找不回来的那种。”520每次提起了自家宿主的凄惨遭遇,总是觉得快活无比。
它幸灾乐祸着:“而且就算你身躯完好,能够提供强壮的精//子,那也成不了啊,指不定你和世界位面的人物对象有着生殖隔离呢!”
温如瑾:“够了,闭嘴。”
-
“救我!救救我!”
残阳如血,乌鸦不祥的鸣叫近在咫尺。
周遭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断肢残腿,四处飞溅,流血漂橹。死人临死前狰狞的面目,几欲破框而出的眼睛,惊恐万状,让人一见便会心头一颤。
浓稠的血腥味,随着风,一阵一阵地飘来。
破败的旗帜,在残阳下,萧索地飘扬着。
身材高大的男子,头着白纶巾,身穿鹤氅裘,在这血流成河的地方,宛如于自己的园中,闲庭漫步。
生死于他而言,不过一笑;惨状于他而言,不值一晒。
他懒散而悠闲地走过那无数的断肢残腿,宛如是从卖猪肉的市场挑选猪肉一般,“啧啧”有声,眼神似乎是在挑剔着这些不入流的残肢断臂。
忽然,男子发现了前方那一杆高高竖起的旗帜。
烈焰旗?
尽管旗帜已经破败不堪,且沾满了污浊的血液,但是那明黄色张扬的狂草——烈焰,却能让所有的人,一瞬间就认出是烈焰旗。
男子冷漠的眼神,不屑一顾一般地移开。烈焰军忠君爱国之美名远播四海,烈焰军骁勇善战之凶悍威震海内。然而那又如何,破败的烈焰旗,高高竖起又如何?
终归是一场君臣异心,无人生还。
男子那一身鹤氅裘,在风中飘飘荡荡,淌血而过,却丝毫不沾染一丝一毫的污血。千里不留行,此人功力深厚,由此可见一斑。
他慢悠悠地动作,终于走进了那一杆烈焰旗下。旗杆之下,是一个单膝跪地的身体,不辨男女的人,左腿弯曲跪地,右腿支撑自己。左手握紧了烈焰旗的旗杆,其用力的程度,可以从这尸体直到现在都还在紧绷腰杆,和左手经络的暴起中看出来。
她胸前伤痕累累,被折断箭矢仍有七八支深深地扎在身体里。身已死,然右手握紧的长剑,深深地插入那染满了鲜血的地上,仿佛随时准备暴起杀人。
旗在,人在。旗亡……人亡。
男子叹息一声,听不出其中微妙的感情。
他认真地看了一眼这紧绷着身体,垂着头看不清面目的人。
男子刚准备直接越过对方,往前走去,然而那原本已经停止了呼吸和心跳的尸体,突然之间,紧紧地抓住了男子衣袍的一角。
“救……我……”
那嘶哑的声音,宛如厉鬼。
男子垂眸,而那跪地的人,同时也在颤抖着抬头。
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这是一个女人。
当然……重要的不是对方的性别。
女人的眼眸,睁大着,嘿呦、深沉……求生欲充斥其中,倔强而有着决不放弃的勇气。那样的求生欲,那样的勇敢,似乎一瞬之间,刺中了男子猝不及防的心。
时间仿佛永恒地定格在这一秒,残阳、战场、残肢,从女人倔强的眼中,墨色缓缓地晕染开来,成了一副永恒而长久的画。
女人死死抓住他衣袍一角的手,虚弱而无力,他随手就可以踢开对方,但是看着对方似乎用尽此生全力的求生,那一声又一声急促地求救:“救我!”
“救救我!”
男人蓦然一笑,道:“好。”
温如瑾一过来的时候,心里面就是一句巨大的“握草!”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此刻的状态。
他刚刚一穿越,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万丈深渊之中的半山腰的地方,周遭都是迷雾一片,危险和未知让他的心脏跳动的速度比以往都要快。
他面临着山壁,腰间粗糙地绑着一根有拇指粗壮的藤蔓,温如瑾抬头往上望过去,竟然发现自己一眼看不到这万丈深渊的顶端,所以……他这是给自己绑了一根藤蔓,往下爬了多少米?
温如瑾看不到顶端,就只能尝试着往下看过去……很好,一眼望不到底。
WTF!?这卡在万丈深渊的半山腰是要干什么大事!?
温如瑾觉得自己很是无辜,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往上面爬,都下来那么多了,也不知道原身是打算要办什么大事,而且山壁湿润,长满了苔藓,滑腻腻的,爬上去估计很艰难。